雪继续下,战马打着响鼻,这群半牧半耕其余都是靠抢的民族想赶快回到家。他们迫不及待,因为他们拍的不是马屁股而是女人的屁股,绝望的嚎哭声奏着胜利的旋律。
“启禀大汗,您派遣的西域密宗摩星回来了。”好好里恭敬的禀告。“叫他来见我,还有尾巴是不是没有甩掉?”努尔哈赤猜的不错,这次是大尾巴。
“启禀大汗,摩星给你请安。”摩星一代西域大喇嘛,竟然也世俗的唯唯诺诺。喇嘛的眼里有佛,有权,有世俗。但是大尾巴就不一样了,这尾巴断了可是要流血并且很痛。
“你个蠢蛋,你可知你身后的人是谁?我这么远就感觉到强大精纯的内力。”努尔哈赤怒了。但也只是过过场面,面不改色。“小人无能,追我的是少林寺的大长老,原来他一直在兆佳城。”摩星喇嘛是怕了,要不是自己跑得快丢的不是半只手掌,而是半边身子。
这就揭开了一个迷,努尔哈赤收拾战场发现很多的清兵是被钝器打死,大部分齐腰而断,可见必定是真正的高手。
此时后方来一人。“无量寿佛,同是佛门你追我几十里,销我半边手掌,但是我现在不怕你了。”摩星知道自己的斤两退到了大汗之后。
部队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路,可以说是逼开的。白眉长须,杵着铮亮的铁棍,火把的照耀下,那红色的袈裟额外鲜艳,但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快淹没膝盖的雪,只能淹没他的鞋子。
“阿弥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古井不波。这用内力喊的话,在清兵的耳边传到心里久久荡漾开来。“扑咚!”突然靠得近的清兵吐血栽下马。
“哈哈哈哈!久闻中原少林寺佛法无边,今日开了眼界!”努尔哈赤哈哈一笑,清兵精神一震,一扫刚刚的不快。
“阿弥陀佛,世间传努尔哈赤大汗战神在世,想不到武功如此之高。”洪全大师也微微一震。
“我很好奇,和尚为什么不在寺庙里敲木鱼来世俗趟浑水。”努尔哈赤扶了一下胡须。
“阿弥陀佛,你可知你屠杀了多少人?数万呀!阿弥陀佛!”洪全大师闭眼不语。
这世间还有一种我们很容易懂的语言,口语。就如刚刚洪全大师看到的,这里有很多的女人但是眼前就还有一个孩子,他的嘴巴在说着口语“:救救我!”
数万人一个和尚救不了,数千女人一个和尚也救不来,但是一个苦苦哀求的孩子和尚可以救。
“阿弥陀佛,我只是去残城超度亡灵。想不到遇到尔等蛮夷!我和大汗对上一掌,如果我输了死而无憾,赢了我要带走那个孩子。”洪全大师知道自己全身而退不太可能但也赌一赌。
“好,就依你之言!”努尔哈赤打仗不可一世,大人物,说一不二。
“你可知天下武功没有高深的内力也无济于事,本汗年幼时得中原秘籍,潜心研究数十载,统一女真族,进军明朝,今日也想和真正的中原高手一较高下。”努尔哈赤的前方空出一片无人之地。
“阿弥陀佛,老衲也正有此意!”洪全大师放弃棍法,单手合什,宝相庄严。而努尔哈赤骑马向前走了几步,没有下马的意思。突然
他身上冒着黑色的气焰,似一尊死神。
“大慈大悲掌!”洪全大师也动了,腾空而起,一掌带着烈焰呼啸而去。“好掌法!“努尔哈赤坐在马上看似轻描淡写的迎上这一掌,其实心头巨震的是洪全大师。
洪全大师大喝一声,努尔哈赤的战马应声而倒,而两人在空中对着掌,光华四溢,突然猛的分开,各退一仗。
战斗其实就在几个呼吸间。“果然好掌法,本汗输了。”努尔哈赤毫不在意的拭了口角的血。
“阿弥陀佛,大汗没输我没有赢。”洪全大师知道自己强行压制内伤不能太久。
“唉,你知世人说我恶,你们大明实则气数尽以。放了孩子,我们走!”努尔哈赤带着一众骑兵马不停蹄的远去。
“大师傅你没事把?”赵定天的话打破了寂静。“噗!”洪全大师喷出一口黑血。
“老和尚死不了,小施主叫什么,家在何去?我这就送你回去。”洪全大师慈祥的问道。
“我叫赵定天,蛮夷杀我父母和全村老弱,抢走所有女人,我,我要杀了他们。”赵定天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小施主无处为家,随我去少林寺如何?”洪全大师问道。
“只要能和大师傅一样的厉害我就去!”赵定天坚强的挺起胸膛。
“定天,我受伤了,我们得快点走,前面有个山洞,我先行疗伤。”洪全大师牵着赵定天艰难的走着。雪越下越大,终于找到了山洞,扶大师坐下,赵定天连忙去找了很多枯青苔,干树枝生起了火。此时的洪全大师脸色很不好,印堂发黑,明显就是邪气入体,连忙运功镇压。
天亮了,大师的袈裟披在了赵定天的身上,在运功的时候听见迷迷糊糊的赵定天,不停的呼唤娘亲父亲,洪全大师决定带他会少林寺好好教导成人。可是天公不作美,事与愿违。
赵定天醒了,看见坐在一边的大师脸色好了点,就放心了。“大师傅雪太厚了,我们怎么回去呀。”看着洞外一片茫茫雪海。“定天,我佛慈悲,和你名字一样,人定胜天。来我有话和你说。”赵定天乖巧的坐在了大师的身边。
“我回不去了,蛮夷的武功匪夷所思,黑气入体如活物,我将它逼在了脚部穴上,我的腿已经废了,现在我把毕生的功力传给你。但你记住,武功不可以只为报仇,要为了帮助更多的人。这封信帮我交给少林寺主持切记。”说完洪全大师双手贴在赵天定的背上。
风刮了进来,火灭了,但是一点也不冷,很暖和,在经脉里游走,就如母亲的怀抱。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时已经月色朦胧。
“大师傅?大师傅?”赵定天摇了摇洪全大师没反应,但心里已经清楚了,大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