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姐姐,白姐姐,两位姐姐!我们敬两位姐姐一杯!”天贵见势不妙,急忙举起酒杯。
这两个家伙,一言不合,就会大打出手。她们多少都吃了喝了,自己同兄弟还没吃没喝,再招惹来执法队,可就麻烦了。天贵虽然不太懂得应酬,却也无师自通地用敬酒来转移视线。
嗜酒的黑魔,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笑逐颜开,举起酒杯。白鬼也吐口气,举起了酒杯。
一杯酒喝下,天贵急忙抓起一个大虾,放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开口问道:“黑姐姐,白姐姐,你们都是哪个国家的郡主啊?”
黑魔同白鬼,放下酒杯,两双眼睛就要捉对厮杀,却被天贵及时岔开。黑魔惊异地笑道:“怎么,你们连这个也不知道?老师没教给过你们吗?咱们训练营的核心弟子,都是有爵位的。你们男学员,分别是秀才、状元、男爵、子爵、伯爵、侯爵、公爵、王爵、皇帝,共九级。我们女学员,分别为才女、状元、格格、县主、郡主、旗主、公主、女王、女皇九级。我同白鬼,都是郡主级。明白了吗?这些都是入学后的基本知识,你们怎么会不知道?”
“你们不会是冒牌的学员吧?”白鬼没等天贵回答,在一边充满疑问地追问了一句。
在黑魔解说时,天贵拼命地向嘴里塞大虾和鱿鱼。听到黑魔同白鬼反问,急忙喝口洒,将嘴里的食物冲着吞了下去,摇头笑道:“两位姐姐,我们真的都是学员。不过,我们都是龙阳子那个老不死的,从镇上临时捉来的,没人给我们讲这些。”
“你、你们是特选生……你、你竟然敢骂我老师……”白鬼惊骇地伸出舌苔。
“啥……你说我老师是老不……”黑魔急忙捂住嘴,将下面的话咽下,四处窥探。
“咋了?我还以为你们天不怕地不怕哩,竟然会怕那个老不死的,哈哈……”天贵开心地乐了。从见了这两个魔鬼后,这还是第一次占点上风。
“老师,我可没说你坏话……”黑魔望着天空,可怜兮兮说道:“您可不能迁怒于我。”
“老师,是这个小师弟骂您,不关我什么事……”白鬼嘟囔着,唰地一声,无影无踪。
“败家娘们,跑的倒他的妈的快……”黑魔快哭了,也唰地一声,逃之夭夭。
“哎,你们真是姐姐啊……”天贵的话没问完,却见魔鬼二姐姐,早已不知去向。
看这意思,好像背后都不能说龙阳子的坏话。要不然,没有好果子吃。
正在趁机大嚼的少年们,抬起头,相互观望,茫然不知所措。天贵更是啼笑皆非。怎么骂了一句老不死的,就将这魔鬼二人吓得屁滚尿流?不就是个槽老头儿,有什么可怕的?
“鬼娃哥,怎么啦?黑姐姐和白姐姐怎么都跑了,见鬼了似的。”牛蛋蛋莫明其妙地问。
“我怎么能知道?”天贵翻白眼,郁闷地嘟囔:“这两个家伙,是不是吃完白食了,借故逃跑啊?我就说咱们都是龙阳子那个老不死的捉来的,她们就跟见了鬼似的撒丫子跑了。”
“鬼娃,我听她们说话的意思,好象也是龙老师的弟子。”龙兴雨沉吟道:“他们是不是被龙老师的恶劣手段,给整治怕了?”
“嗯,差不多。”天贵点头道:“这个老不死的,实在不是东西。我落在他手里才几天,就九死一生了。像她们年头儿多的,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不管了,今天有酒今天醉,喝!”
天贵举杯,众少年也抖擞精神,举起酒杯。大家开怀畅饮。
这时,服务生又送来一只烤全羊,一坛子特供酒。所谓特供酒,就是纯粮食酒。普通人能喝到的纯粮食酒,都是私人偷偷酿造的。至于这种饭店里的纯粮食酒,是私人酿造的私酒,还是国家秘密酿造,特别供给特殊人的,就不得而知了。
天贵等人,更顾不上过问这些。蜂拥而上,将烤全羊扯扯开,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大吃大喝起来。酒足饭饱之后,剩下的打包,心满意足地下楼。
天贵一行,到了大堂,被人拦住,让他们结账。一算账,大家全都老毛子看戏--傻眼!
一个海鲜麻辣火锅,价值五千斤盐票,一坛子特供酒,居然价值八千斤盐票,加上服务费、包间费两千斤盐票,一共是一万五千斤华国盐票。倘若是别国的,二万斤都挡不住。
华国现在掌握着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优质食盐,牛叉的很。盐票也就比别国的值钱的多。
“****先人的,怎么会这么贵!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告诉你们,那个烤全羊和第二坛子酒,是执法队送的,跟我们没有关系……”天贵急忙分辩。
“那两项没算在内。若是算在内,还得再加一万一千斤盐票。”收银员耐心地解释道:“虽然看起来挺吓人,可刷卡只不过是十五个点。你们把卡拿出来,刷一下就行,不用现票。”
“我、我们要有卡,还跟你这费话?我们不是盐票不够了嘛!”天贵嘟囔。
收银员一报账,龙兴雨同马奔腾就哆嗦起来。俩人身上的盐票,加一块,还不够五千斤。
“什么?你们没有卡?没有卡,你们就敢进这里来消费?你们的胆也太肥了。”收银员小姑娘,吃惊地连连摇头。猛然想起来问道:“不对呀,你们没有卡,是怎么混进来的?”
“我们、我们是被黑魔和白鬼,绑架进来的。她们吃饱喝足先跑了,把我们丢下不管了。”天贵眼珠子乱转,快速应变地说道:“黑魔和白鬼,你听说过没有?”
天贵真怕小姑娘摇头,好在小姑娘点了头。天贵松了一口气。别管怎么说,问题如何解决,反正吃白食的罪名,不能落实到自己这伙人头上。
“是这样,点够背的。这问题我解决不了,我报告给领班吧。”小姑娘起身去找领班。
领班的来了,也没有办法解决。最后,按照国际惯例,留下天贵等人刷盘子抵债。天贵就问:“我们得刷几天盘子,才能还完账?”
领班看呆瓜一样看着天贵嚷嚷:“几天?也不太多,一千八百多天,不到两千天。”
“蛋蛋,一千八百多天,是几个月啊?”天贵翻着白眼,问牛军师。
领班和收银员,差点儿没栽倒。敢情这位真的不识数。
“几个月?”牛军师也翻白眼,沮丧地说:“不多,也就七八十个月。”
“我日!”天贵怪叫一声,将众人吓了一大跳。天贵兴高采烈地对领班连声道谢:“谢谢!谢谢!七八十个月,太好了!老子看龙阳子那个老不死的,还怎么拿哥开涮。哈哈……”
“等等,你先别笑。你刚才说龙什么?”领班急忙问。
天贵欢天喜地地笑道:“这位大哥,你不知道。我们兄弟几个,都是龙阳子那个老不死的,从龙马镇上捉来的。老不死的天天折磨我们,我们早就受够了。谢谢你收留我们……哎,哎,你怎么回事……”
领班倒地上,口吐白沫。收银员小姑娘虽然没倒下,却哆嗦的筛糠一般,惊恐万状。
“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天贵作张作智地嚷嚷:“来人,拿凉水来,有人晕倒了。”
大堂里的警卫,急忙取些冷水来,将领班喷醒。领班一醒来,二话没说,狗撵的兔子似的,飞快地窜上楼去。一会儿,领班陪着一个难得一见的胖子下来。这年头儿,胖子已经成为稀有动物。大家生活都极其艰难,吃饱了就念佛了。想吃成胖子,基本上是梦中的事。
领班一介绍胖子的身份,众人都有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胖子是这家饭庄的经理。
经理没多少费话,恭敬地礼送天贵等人离开饭店。至于欠款,压根就不提了。
“鬼娃哥,怎么回事,怎么放我们走了?”出了饭店,牛蛋蛋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是啊,怎么不扣留我们刷盘子了?”丑鬼等人也是一脸的茫然,七嘴八舌地询问。
唯有龙兴雨和马奔腾,若有所悟。天贵啼笑皆非地摇头:“因为,我骂出一枚避雷针!”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喽!”二歪翻着白眼催问。
天贵若有所思地笑道:“我听咱们镇上的一个教书先生,讲过一个故事。说咱们北边的饿国,早年间的皇帝叫沙皇。这个沙皇,非常厉害。手下的人,都怕他怕的要死。一天,两个警察路过一个湖。湖里有一个落水的人,看见俩警察,便高声叫救命。俩警察不理他,这人眼见得自己就要淹死了。不喊叫救命了,改口高呼,打倒沙皇。俩警察一听,敢打倒沙皇,这还了得,忙跳下水里,将这个人救上岸,抓了起来。今天咱们的事,跟这个故事差不多。”
二歪、丑鬼、黑鱼还有些迷乎。牛蛋蛋反应过来,笑道:“是狐假虎威啊!”
龙兴雨与马奔腾,会心地一笑。然后看向天贵,眼神中,闪出不敢置信的疑问。
天贵则乐呵呵地嘟囔:“这下好了。往后有什么事,就骂老不死的。这是避雷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