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切寂静中品味,感受到宇宙带给我们的无穷无尽的乐趣。那是一种新鲜的血液;甚至还有喘息的风的呼吸。
在这种无边的夜里,我感到一种宽广和博爱。感受了久已闭锁的心,又从天外飞来。一种激情和感动;舒展着我的心胸。那些被遗弃的孤儿,不也是感受到社会和福利院大家庭里的温暖了吗?那一双双爱的纤手,不也象这大海拥抱繁星和夜的方式,把爱和心胸给了他们吗四不知是什么时候,浪花已经不再那么狂喜的亲吻它的亲人,只是静静的微带一种满足的韵味缓缓的向沙滩扑去。又象一个即将睡下的孩子,带着微弱的声息。
用我的肌肤与海亲蜜的接触,合而为一。让它施舍给我一份母爱的温暖。重温母腹润泽。让我感受那失去多年的恋母情结返回心间。十六年了,就象又和母亲团聚,团聚在茫茫的大海之中,夜色之上。
于是,那滴滴滚圆的泪感动了海、感动了夜、感动了沙滩。于是,她的胸襟一下子宽阔了许多,一切悲伤和痛苦随着夜的雾气消散了。于是,在她的心中升起一个美丽的圆月,一切美好都在其中。不信你看,那一轮皎洁的明月,不正悬挂在繁星闪烁的远天吗五可是,这美丽的月色和夜海还没有使整个的世界变得宽广和自由。虽然是新世纪,但还有一些人看不到这么美丽的夜和海,读不懂它的声音,在具有文明古国的国度中;窥不见海的广阔和胸怀。这是人为的悲哀,还是世界的悲哀。
那些下岗职工嗷嗷待哺的孩子,那些守在大山吃不饱穿不暖的父老乡亲,有谁能施舍他们使他们走出贫困?哪怕从一块面包和一块饼干做起。中国的孩子,为什么都想去国外;如果人人都有一片爱心,献出一片爱心,那么中国就不致于有那么多儿童,眨着星星一样的眼眸,在那夜的长空流连……新千年的年轻人,亲的世纪应该怀有一个新的境界,跨越时空,跨越夜海,跨越那百年的光阴。在时间的隧道中,寻找属于自己的方向。勇于实践和探索新中国的发展之路。应该理解祖国还很贫瘠的土地,更需要智慧和知识来施肥。更需要每一双勤劳勇敢的双手来培育。祖国强大,人民才能安居;得以幸福和安康。
六在这样的夜里;敞开心胸与人或事物对话。心无比的畅快和奔流。我的心中已被海水灌满似的膨胀起来。
做为人,特别是写诗的人;如果没有一份爱国爱民之心,那么时常飘流、时常赶海,又有何用?有心则无心,有情则无情。情之何在?爱之何在每一个人都有一个怜悯之心,如果亿万之心合一,祖国何愁不强大。
借着夜的灿烂和星光,将封存多年珍藏的心事倒出,或许这是给夜和海的飘流瓶。做为生命的见证。做为心灵的回归。做为一个热血的中国人,向人类的文明,敞开的一颗火热的中国心。
如果我们每天的生活总是平平常常、毫无变化,那么生活多年与生活一天是一样的。完全的一致就会使得最长的生命也显得短促。沉沦雪花漫天飞舞,像一个个身着白裙的舞娘,轻舞着飞扬在漫漫天际。她们如此挚爱飞舞却又无力伫足,只能以优雅的姿态飘落,仿佛天鹅湖中即将死去的天鹅。美丽冰冷的雪花落在面颊,顷刻间化作眼泪。他无意挽回什么,却是眉间心上无计回避的痛。
他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坐在酒吧的角落里。修长的手指夹着刚刚点燃的香烟,就静静坐在那里。酒吧内优雅流畅的钢琴曲,暗淡柔和的灯光,烟雾萦绕的厅堂,与她的眼神构成一幅富丽雅致的画面。
每个人的生命中总会有一些难忘的画面,那些多半与他们自身有着密切的关系,或是出奇的不平凡。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这个画面就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了。他不清楚自己对于她究竟是爱多一点还是欲望多一点,像他这样循规蹈矩的男人会背着妻子去与一个陌生的女人见面,他陷入深深的矛盾中,却依然如故。
第一次见到她也在这里,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场景。她就象画里的人恬静优雅地坐在那,他喜欢站在侧面看着她。仅仅是这个缘故,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就侧坐在吧台前,眯起眼睛微笑着欣赏她。后来她告诉他,其实她也注意他很久了,并说他眯起眼睛的时候很象李察·基尔。他没有说话,内心有着极度的失落,因为自己老了。的确他比她大十几岁,这意味着他已经失去了很多很多爱她的时间。
她喜欢茶花牌子的香烟,烟盒与烟蒂是幻影的白色,纯净中带着诡异。”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烟盒上的字迹水一样美丽。其实她并不喜欢烟本身的味道,而是喜欢烟盒上这句话。这就象她本人一样,什么事都是凭感觉,而忽视了生活本身真实的味道。
她告诉他自己十八岁的爱情,和一个像他一样的已婚男人,她说她在眼泪中看见自己的沉沦。十八岁以后就不再相信爱情。
他看着她,眼中带着怜惜。他从不曾介人她的生活,今后也不会。但他却把她印在心里,不会遗忘,不去奢求。
“过几天我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她的语气就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她的语气依然若有若无地飘摇。
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时间好像凝固在一起。
离开酒吧时她执意不要他送。在她转身离去的刹那,他忽然有种想抓住她的冲动,但他的手只在空中轻轻挥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无法给她任何东西,而她也不会接受他任何东西。他的生活依然会很平静的,那颗荡起涟漪的小石子会慢慢沉入河底,他的心也随她一起沉沧。
如果我们不能建筑幸福的生活,我们就没有任何权利享受幸福,这正如没有创造财富无权享受财富一样。
往昔踏着夕阳,走进那曾经相识的站台,缕缕残阳,为我涂上一层伤感,你是否会记起,那个傻傻的女孩?那时小站的女孩很孤寂,也很傻,望着忧郁的我,你开启了善良友好的心门,于是,小站就亮丽起来,成了我温馨的港湾。
不记得那个中秋之夜吗?我们沿着站台走向远方。你靠近我,轻轻地说:“我等待你的出现,就像等待我初恋中的情人。”一下子就使我找到了一种依傍。
那时,我盼望见到你,时时在追遂你那远离的背影和亲切的面孔,但一颗热忱的心,一次次在失意中冷却。
我渴望见到你,在你爱的目光中晕乎乎愉快地晃悠。
当一丝不易察觉的忧怨爬上你的眉稍时,我清楚地意识到你沉默孤寂的内心格外痛楚,我才明白,我只是你眼中的情人罢了,我向往的爱情原来只不过是空中闪现的彩虹,转瞬即逝……我无法把要说的话清楚地对你说出来,无法让你弄懂我的心思。
夜悄悄拉开纬帐,星光点点闪烁,远处灯火辉煌,不知是谁在唱“茫茫人海回头望,熟悉的梦都已散场,只剩一盏盏灯光,伴我梦一场。”夜也凉了,猛然间,我看见我家门前那盏温馨的灯光……人的举止应该像他们的衣服,不要太窄或设计太特异,但必须不拘束不妨碍行动。
工友我常在报纸上,以诗文与他见面,他是编辑,我是作者。他还不知道,他当年走过的每一根枕木,我也走过;他握过的那根镐把,我也握过;胡乐山、白华山这两位很践的炊事员,他们煮的饭我们都吃过。但我与他绝不是作者与编者的关系,而是一种帆布手套的、破边草帽的、亲切的,在阳光的工地上挥汗劳作的工友关系。
他阅读过成昆线博物馆似的山水,我也读过,读着读着他就成了名人,作为画家离开小站,而我只读出些一文不值的诗句来,让我还要继续满怀热爱地读下去。在小村机工队,其实我连他的影子都未见过,他在这个地方,待了一两年之后,就很杰出地离开了。但小村机工队有个会画画的老知青,这句话却早已让我耳熟能详。以至于后来我真的认识他了,并在报刊上读过他的许多笛声透出纸背的画作时,心里就想,这是我们的画家,多牛啊!所以不知情的人听我提起他来,直诧异我那些绵延不绝的自豪从何而来,我似乎是在扯虎皮作大旗,一个画家,怎么会与你这种文学小混混扯上这么近乎的关系,颇有那个之嫌。
那一年,我以小知青的身份分配到小村机工队,还不知道这个工区早已是卧虎藏龙之地,出了一个文化名流,害得我一天到晚老把一本普希金诗选或雨果小说之类的名著别在屁股上,仿佛要对同志们说,别小看我,我有文化呢。于是老工人们、老知青们,凡是与这个画家吃过一锅饭,干过一样活的人,就开始向我讲述小村机工队的一个画家的故事,讲的人神情肃穆,面孔集中在某种哲学的表情上,精辟、深刻,完全适于我接下来对这位画家的想象和推断。这个故事大体是说这位画家,除了画得一手好画,人品也是一流,谦虚谨慎、不骄不燥,从不鬼喊辣叫,很稳重。甚至有人告诉我有关他的一些隐私,说他有一付很板扎的男低音嗓子,下班后常躺在工床上低低地唱着“三套车”,这时候,说明他工作有些累了,正在休息。机工队的前辈们都听过他的歌,都认为他的歌真的好听得很,像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我觉得大伙儿是在提醒我,小子,学着点,别一瓶不满半瓶摇的架势,会摆弄几下破提琴儿,会吟几句歪诗算什么,有本事整点一鸣惊人的东西出来瞧瞧。不用说,我当然不是那棵葱了。
恐怕这位画画的机工队前辈是我最早的偶像了,每听一回他的故事,我就会注意一回工棚里的墙壁,看看是否会有他哪一天酒后性起,就在墙壁上留下一星半点丹青墨迹,一不小心被我得到一幅传世之作也说不定。这当然只会令我失望,一个有教养的画家怎么会很张扬地搞这种小儿科的事情呢。
只不过,画家在小村机工队留下的故事显得支离破碎,但仍被我发现,关于他的每一个碎片,都是那么地灿烂,像大地上那些闪烁不定的石头,在你不经意的时候,突然给你伟岸这么一下,成为一种叫定力或坚韧的精神。我的这位前工友,简直就是一个传奇,多年来把一个高大的形象,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尽管他其实并不高大,但已羡慕得差点我也要预备画笔、宣纸,做小村机工队的画家第二了。特别是当老知青王志荣告诉我,我现在睡的床就是画家当年睡过的那张,连床摆放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样。这消息多么鼓舞人啊,想想吧,一个爱做梦的人,比如我,睡在一个专门营造诗情画意的人的床上,会干出些什么事情。若干年后,我成为诗人,三套车在我嘴里唱得震天价响,桥梁、隧道、天空、河流,这些小村大地上的玩艺被我啊、啊、啊地抒情过后,我仍不无悲哀地发现,这个画画的仍比我高大,像我眼前一座永恒的艺术高峰。所以,当我大咧咧地直呼著名作家张蠡的名字,但这位画家,我的前工友,只要一见他,胡国辉这个我心目中光芒四射的名字,一旦从我口里出来,立即就变味、走调,变成胡老师三个字,且恭恭敬敬,既使是在令人心悸的权力面前,也时常大意的我,在胡国辉面前却一点也不会大意分毫。
天才必定是不平衡的。有高山必有深谷。
弯路我刚到北京的第一年,常常坐错车,走了很多的弯路。
有一次我去三环边上的总政话剧团去见一位张导演,张导演是位女导演,我的表演老师,后来却成了我的一个忘年交。我没有去拜会前,是做了些准备,打电话过去探路。她很有耐心,在电话里指点了很久,可我也没弄清楚该怎么走。我从早上七点就出去了,从香山到苹果园再到航天桥再到万寿寺倒了三次车,北京的路又是最容易堵车,一直到中午十二点我才找到她家,而她的家又在很高的楼上,我上去的时候,她姐姐做的菜都已经凉了。后来又是去过几次,我慢慢开始注意周围的标志,我居然发现,我是可以用半个小时就能够走到张导演家的,可我却用了整整五个小时的时间。从那次开始,我的包里就多了一张北京地图,我有时会在走过一条线路后,我再寻求另一条线路,以选得最佳的捷径。我是为了不再多走冤枉路而故意去寻找弯路,这样我就会在以后少走很多弯路。
生活里,事业上,很多时候是人都是会走很多的弯路。可第一次,你是明明知道可能会走弯路的,你仍然是要沿着弯路在走。因为,你只有走过弯路后你才知道那是弯路,而那一次所走的弯路,也就成了你生活的地图。比如说感情上,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你是很爱那个人的,你也以为他或者她也是很爱你,你当然是希望你们的交往是建立在一种平衡的基础上,于是就爱得有些忘乎所以,甚至是会忘记地球会转、天会老、人会变、情会移。可是当某一天,你突然发现那个人,你是将他或她神化了,他(她)身上的毛病很多,你才知道,你事实上是在走弯路,是情感的弯路。
很多人走到这一步就会后悔:我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人,他(她)真的不值得我这么用心去爱的呀!事实上,你不应该后悔,你应该感谢上苍!有些人,甚至是连爱一次的机会也没有!那么你比起他们,是上是幸运得多!是上苍给了你这么一个爱的机会,虽然你花去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可他(她)也在耗去同样的时间和精力,但是付出了。感情是最耗时间和精力的,但是,你不应该否认,他或她,至少是提供给了你一种阅历。阅历这东西是要悟的,佛教经典中有一说,一个人是最怕鬼迷心窍,执迷不悟。执迷不悟是佛家的一种大忌,一个人,心窍迷了,那才是最可怕的。一段感情,不管好与坏的结局,它给你的是一张爱情的地图,它告诉你,什么样的人,你是不值得去珍惜,什么样的人即使同床也不会共枕。这样,你再面对感情的时候,你就会深思,这是不是你该选择的一种类型。
有了一张地图,那就会少走很多弯路,关键是你要记住,你现在已经有了一张图,你得学会拿住这张地图并且运用好它,而你有了地图再走错路,那才是真正的执迷不悟。
我相信,你会告别昨天,向着新的生活之路走去。”进一步,海阔天空,阳光依旧明媚;抬起头,山高路远,前程仍然美好。”你说是吗?听我吹箫很久没有吹箫了。
因为不想想起小鬼,那个喜欢穿黑衣的小鬼,写一手好文章的小鬼。
拿起箫,就看见一袭黑衣的小鬼迈过门槛走进来,笑着说:教我吹箫吧。我说行啊,教你三天,会不会就看你的悟性了。然后倾我所有,仅一天就把所悟到的倾囊而授。
小鬼说:合写一篇文章吧,关于箫的。你写实,我写虚。我说当然可以,名字就叫《听我吹箫》,怎么样?小鬼说:就这么定了。于是我就写:传说月下吹箫引鬼,这于我成了一个诱惑。于是月明星稀的夜,独自吹响长箫,有风吹过,有星滑落,飘飘冷冷,似有幽人倏忽掠去。从此静夜吹箫遂成唯一的倾诉。
谁知从此以后,静夜吹箫真的成了唯一的倾诉。最后一次见小鬼,她说:等着吧,有事我会去找你的。我就等着。一直等到现在。
等得久了,曾经的存在也变得飘忽起来,仿佛河堤上那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真的是黑白无常鬼的幻像,箫声幽咽,召唤着本不存在的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