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最使中学生感恩的故事(青少年阅读故事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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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用感恩的心去关爱(8)

这天晚上,我回到家里后看到老婆正坐在沙发上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我问她怎么了?她呼哧了几下子说,都是你,给他娶媳妇让房子,他一点儿良心都没有,我什么时候求过他,就今天想用一下他的车去办点儿事,他就说今天要到县里去没有时间。什么狗屁兄弟,还不如一个外人,他本来就是外人,是你要把他当成兄弟的,你以后要是再回家去,我就和你没完。听完老婆的唠叨我才明白她受了什么委屈。我说咱们又不是没钱,大街上又不是没车,你说你干吗非得坐人家的车,人家忙着挣钱还账呢。老婆听我向着弟弟,更急,吼道,我干吗不能坐他的车,他是你的兄弟,我当嫂子的坐坐他的车不能吗,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呢,他竟然连哥哥的面子也不给。看着老婆的急相,我也急了,弟弟也真是,你说你嫂子用用你的车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你推不开不能去,亏得我还什么都让着你。我打电话给弟弟,弟弟说嫂子打电话的时候他的一个朋友正好要去县里医院看他母亲,我说你的朋友他不能找别的车吗,干吗非得坐你的车,他比你嫂子还重要呀。弟弟不说话了,我就把电话挂了。这件事后我总觉得心里堵得慌,不想去答理他。

这个夏季电视上天天都广播着要紧急防洪,特别是我们这个地带。还真说准了,大雨一个劲地下,昨天下班我都没有敢回家。早上,县里打来电话,说是分公司遇到洪水,快要出事了。别的领导都出去了,公司里的车也一个都没有在。我急得都快发疯了。路上连个车影也看不见,好不容易来了一辆,一听我要到县里去就跑了,他说他还要命。县里的电话一个比一个紧急,我突然想起了弟弟,我打电话给他说,我想用用你的车,我自己开着去。弟弟二话没说就来了,我说车放下你回家吧,我们家住的低,看看你嫂子她们有危险没?弟弟没有放开方向盘,他说嫂子已经被他接到家里了,他说我开车技术不行,还是他开着去。我说很危险的,他笑着说,就是危险我才要和你一起去,谁让我们是兄弟呢。

我心头一热,雨水和泪水一块儿从我的脸上流下来。

原本毫无血缘关系的两兄弟,因为各自的父母再婚而相遇到了一起,在常人想来,这种兄弟是很不好相处的。但在文章中我们看到,因为哥哥的努力,处处替弟弟着想,让兄弟之情洋溢在彼此之间。但令人不解的是,开着出租汽车的弟弟,却拒绝了嫂子用车的要求,这确实让人感觉别扭,心里堵得慌。但令人感动的是,当面临危险时,弟弟挺身而出。不但开来了车,而且还和哥哥并肩面对危险,可贵的亲情在危险处淋漓尽致地显示了出来。常言说无限风光在险峰,看过这篇文章后,我想说,最美的亲情也在危险的地方出现。所谓兄弟亲情,其实只是在洪水面前,握住兄弟的手,说一句:我们是兄弟哥哥,你是一株月光下的向日葵一童年对我而言是一幅静物写生,蔚蓝的天际,袅袅炊烟,绿色的田野,一种最简单的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单纯快乐。

岁以前,妈妈这个称呼只是一种模糊的象征。

每年春节时寄来的新衣服、色彩艳丽的糖果和一些不知名的儿童食品,那些只是我儿时的一种单纯的盼望。外婆才是我记忆初期最真实深刻的人物,所以当我7岁那年离开外婆时我的快乐也被随之剥夺。

来到新家的第一晚,我开始在床上回想一天里看到的新鲜事物,高耸的楼群,车水马龙的街道,广场上造型诡异的雕塑,这对一个生活在农村里的孩子来说充满莫名的新奇。

可当我转身准备睡觉时,脑子竟想起外婆的童谣。我抓紧棉被,抓到手心出汗,最后汗水蔓延到眼睛,我躲在被窝里小声抽泣。

“小野,你怎么了?”哥哥轻轻掀开我的被子问道。

“我想外婆了。”我哽咽着说。

哥哥拿起他的枕头挤进我的被窝,轻轻地拍我:“傻瓜,以后有时间阿姨会带你去看你外婆的。

别乱想了,今天晚上哥哥陪你睡。”那一晚我没有做梦,睡得很香。

二哥哥是继父与前妻的孩子,大我5岁。他叫我妈妈”阿姨,”我叫他爸爸”叔叔,”很奇怪的一家人。妈妈和叔叔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大多数时间都是哥哥陪着我。

每天早上我都坐哥哥的单车去上学,中午他来我班找我吃饭,下午放学接我一起回家。我并没有很快适应这样的生活,我始终都想着我的外婆。我再也看不到大片大片的田野。城市里零星的草坪不能满足我对绿色的怀念。哥哥会不厌其烦地问我喜欢吃什么东西,喜欢玩什么游戏,我的回答总是让他挠头。因为我每次的回答都是:“随便,什么都可以。”三一个周末,我问哥哥,附近有没有田野和小河。哥哥想了半天对我说:“有啊,你收拾收拾我带你去。”于是我兴奋地穿好了衣服和鞋子在门口等着哥哥。哥哥从冰箱里拿出一些饮料和食品,写了一张便条就匆匆带我出门了。我坐在哥哥的单车上,心情愉悦。”你要带我去哪里?”我问他。”我记得几年前,爸爸带我去过城郊的苗圃,那里有很多树苗,还有小河,我想你会喜欢那里。”一到苗圃我就像脱缰的野马快乐地奔腾欢跃。低矮稀松的小树,大片大片的花地,狭窄清澈的小河。那个苗圃让我想起了跟外婆生活的村子,我开始喋喋不休地跟哥哥说在农村生活的种种趣事。我们玩到很晚才回去,回到家叔叔看见我们鞋上和裤管上的泥土就质问哥哥:“霍因葵,你带着弟弟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还弄得这么脏?”我赶紧解释道:“因为我想外婆了,所以哥哥带我去苗圃,你不要怪他。”叔叔笑着对我说:“叔叔不是反对你们去,可是你们两个骑车走这么远的路很危险,以后有时间,叔叔会带你们去。”我和哥哥低头傻笑。

晚上,哥哥对我说:“以后想去苗圃,就跟我说,我带你去。”我说:“叔叔不是说带我们去吗?”他失望地摇头:“我老爸已经好几年没带我出去玩了。”四我上二年级的时候,哥哥已经升到初中,但他依旧每天送我去上学,接我放学。在哥哥面前我开始放肆起来。每周我都缠着哥哥带我去苗圃,我用妈妈平时给的零用钱买了鱼竿。每个周六一大早,我就把哥哥从被窝里拉出来骑车带我去苗圃钓鱼。仿佛只有在那个苗圃里我才能找到真正的快乐。

哥哥不太喜欢钓鱼,我钓鱼时,他就在旁边坐着听音乐,可以听一整天。我有时会觉得自己很过分。”你是不是很无聊,咱们回去吧?”我摘掉他的耳机。”嘘,别把小鱼吓跑了。”他竖起食指放在嘴边。说完,戴上耳机,翻出背包里的卡通书和零食,自娱自乐。

那天我钓完鱼之后跟哥哥在小河边玩耍起来,一不小心掉进河里了。我虽然在农村长大,却从来没有学过游泳。我在小河里扑腾着,哥哥连忙跳下来救我。有惊无险,我只是喝了几口黄泥汤。可是我却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怖。那天晚上我第一次看见叔叔发火,哥哥也因此挨了一个嘴巴。我不敢相信和蔼可亲的叔叔会动手打哥哥。

当天晚上我挤进哥哥的被窝给他赔礼道歉,他竟然翻下床爬上我的床:“白痴,你这么大了,还要别人陪才能睡。以后就是男子汉了。”哥哥”呵呵“地笑着。听着他的声音,我睡得很香,好像是初来的第一晚。

五我开始用钢笔写字的时候,外婆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们一家人回到农村打点外婆的丧事。那一天我发狂似的大哭,这个给我最初记忆的人就这样离开了我。那年我才9岁,未免有些残酷。

我再次陷入一种空前的孤独,即使在哥哥面前我也少有笑容。其实我明白,生命总是存在一些无法避免的残缺,除了默默相对,我们无法用肉体与之抗衡。

在一个失眠的夜里我悄悄问哥哥:“我不是你的亲弟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敲敲我的头说:“笨蛋,不是亲弟弟,也是弟弟啊!“他总是一副随意的样子。”就这么简单啊?”我还有些怀疑。大约沉默了几分钟,哥哥好像在自言自语地说:“我9岁那年,妈妈死于难产,我还没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就离我而去了。爸爸和阿姨刚结婚的那时候,我也讨厌过阿姨,我不喜欢一个陌生人跟我分享我唯一的亲人。可是阿姨对我很好,后来有一天爸爸对我说,阿姨要给我带来一个弟弟,他让我好好照顾这个弟弟。因为我失去了一个弟弟,老天又给我派来一个弟弟。所以我对自己说,我一定要加倍照顾弟弟,我要把两份爱都给这个弟弟。”我听见哥哥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好像模糊地感觉到,我的身上还藏着另外一个灵魂。

同样是9岁,我9岁那年失去了最爱的外婆,而哥哥9岁那年失去了最爱的妈妈和弟弟。

六我们这个重组的家庭甚至比一些原装的家庭更温馨。但平静的生活总会不经意间横生枝节。一个我从未见过面的男子要带我离开这个家,他说他是我爸爸。妈妈跟我的亲生爸爸每次见面都吵得不可开交,最后终于闹到法庭。爸爸动用了人际关系,我被判给他。

我再次看到妈妈伤心的表情,第一次是外婆去世,第二次是这场官司的败诉。我也看到哥哥失望的表情,老天无疑再次抢走了他的弟弟。在这个家的最后一晚,我跟哥哥收拾好了衣服和食物,哥哥从叔叔的外衣里偷出了一些钱,我们在月光下失踪。我们来到了那个苗圃,花地里种了向日葵,一棵棵骄傲挺拔。

到了深夜,叔叔开车带着妈妈和爸爸找到了我们,妈妈憔悴得像一片失去水分的叶子。爸爸劝我,哄我,要带我回家。我哭喊着:“我不回去,你现在才想起来接我回家,以前你去哪了?如果你要我回去,我就跳河。”爸爸似乎被我吓到了,失望地离开。我和哥哥跑到妈妈身边,哥哥小声对妈妈说:“妈妈,我帮你把弟弟抢回来了。”其实刚才那些台词都是哥哥帮我设计的。妈妈笑中带泪地抱住我们。我走到叔叔跟前对他说:“爸爸,你以后要带我来这里钓鱼啊。”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随后又咧开嘴笑着不停点头。

我们这一家人,就是那天开始算是正式成立。

七这就是我7岁以后的童年,有些阴暗,有些波澜,却很温暖。我和哥哥都由于亲人的离去而过早成熟,虽然生活存在残缺,可我们依然觉得幸福。哥哥是一株向日葵,即使他在月光下静静绽放,我也能够感受到他的光辉。

这个时代,太多破碎的故事,太多破碎的家庭,太多破碎的心灵。于是,有两个破碎的心灵重新组合成婚姻,有太多破碎的故事组合成戏剧,而两个破碎的家庭重新组装,不是简单的1+1游戏,因为结果不可能是唯一的2,有可能是2,但更多的可能是1、0甚至是负数。有太多的现实验证了这个可能。负数伴随的是眼泪,分裂,再次的分离,伤害,甚至悲剧。

而本文的故事,从一开始就告诉了我们,1+1有可能会有更好的结果,那就是大干2,甚至是2的倍数。哥哥对于弟弟双份的爱,弟弟对于哥哥双份的感激,都远远大于1+1的正常结果。所以,大团圆的结尾让我们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也生出更多的祝福。

理解的幸福年,7岁的我感到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从外面玩回来,母亲见到我,哭了。母亲说:“你父亲死了。”我一下蒙了。我已记不清当时的自己是什么反应,没有哭是肯定的。从那时我才知道,悲痛至极的人是哭不出来的。

父亲突发心脏病,倒在彭城陶瓷研究所他的工作岗位上。

母亲那年47岁。

母亲是个没有主意的家庭妇女,她不识字,她最大的活动范围就是从娘家到婆家,从婆家到娘家。临此大事,她只知道哭。当时母亲身边4个孩子,最大的15岁,最小的3岁。弱媳孤儿唯指父亲,今生机已绝,待哺何来我怕母亲一时想不开,走绝路,就时刻跟着她,为此甚至夜里不敢熟睡,半夜母亲只要稍有动静,我便哗的一下坐起来。这些,我从没对母亲说起过,母亲至死也不知道,她那些无数凄凉的不眠之夜,有多少是她的女儿暗中和她一起度过的。

人的长大是突然间的事。

经此变故,我稚嫩的肩开始分担家庭的忧愁。

就在这一年,我戴着一身重孝走进了北京方家胡同小学。

这是一所老学校,在有名的国子监南边,著名文学家老合先生曾经担任过校长。我进学校时,绝不知道什么老合,我连当时的校长是谁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班主任马玉琴,是一个梳着短发的美丽女人。在课堂上,她常常给我们讲她的家,讲她的孩子大光、二光,这使她和我们一下拉得很近。

在学校,我整天也不讲一句话,也不跟同学们玩,课间休息的时候就一个人或在教室里默默地坐着,或站在操场旁边望着天边发呆。同学们也不理我,开学两个月了,大家还叫不上我的名字。我最怕同学们谈论有关父亲的话题,只要谁一提到他爸爸如何如何,我的眼圈马上就会红。我的忧郁、孤独、敏感很快引起了马老师的注意。有一天课间操以后,她向我走来,我的不合群在这个班里可能是太明显了。

马老师靠在我的旁边低声问我:“你在给谁戴孝?”我说:“父亲。”马老师什么也没说,她把我搂进她的怀里。

我的脸紧紧贴着我的老师,我感觉到了由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温热和那好闻的气息。我想掉眼泪,但是我不想让别人看见我的泪,我就强忍着,喉咙像堵了一大块棉花,只是抽搐,发硬。

老师什么也没问,老师很体谅我。

一年级期末,我被评上了三好学生。

为了生活,母亲不得不进了家街道小厂糊纸盒,每月可以挣18块钱,这就为我增添了一个任务,即每天下午放学后将3岁的妹妹从幼儿园接回家。有一天临到我做值日,扫完教室天已经很晚了,我匆匆赶到幼儿园,小班教室里已经没人了,我以为是母亲将她接走了,就心安理得地回家了。到家一看,门锁着,母亲加班,我才感觉到了不妙,赶紧转身朝幼儿园跑。从我们家到幼儿园足有公共汽车四站的路程,直跑得我两眼发黑,进了幼儿园差点儿没一头栽倒在地上。进了小班的门,我才看见坐在门背后的妹妹,她一个人一声不吭地坐在那儿等我,阿姨把她交给了看门的老头,自己下班了,那个老头又把这事忘了。看到孤单的小妹一个人害怕地缩在墙角,我为自己的粗心感到内疚,我说:“你为什么不使劲哭哇?”妹妹噙着眼泪说:“你会来接我的。”那天我蹲下来,让妹妹趴到我的背上,我要背着她回家,我发誓不让她走一步路,以补偿我的过失。我背着她走过一条又一条胡同,妹妹几次要下来我都不允许,这使她感到了较我更甚的不安,她开始讨好我,在我的背上为我唱她那天新学的儿歌,我还记得那儿歌:

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跳呀跳呀一二一。

小熊小熊点点头呀,小洋娃娃笑嘻嘻。

路灯亮了,天上有寒星在闪烁,胡同里没有一个人,有葱花炝锅的香味飘出。我背着妹妹一步一步地走,我们的影子映在路上,一会儿变长,一会儿变短。两行清冷的泪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淌进嘴里,那味道又苦又涩。

妹妹还在奶声奶气地唱:

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跳呀跳呀一二一。

……是第几遍的重复了,不知道。

那是为我而唱的,送给我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