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恨极了馨嫔,可是转念一想:皇上不来不是更好吗?反正我又不爱他,可是……莫非是自己已经爱上皇上了?
她正在思虑着这些事,便听见小玉进来禀告:“皇后娘娘,奴婢听说馨嫔的胎儿小产了?”
“小产了?她何时成孕的?怎么连本宫都不知道?”皇后微微蹙眉,有些诧异,“究竟又为何小产呢?”
“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听人说而已;听说馨嫔自己不愿意对别人说出成孕之事,因为前三个月胎像不稳,想默默保住孩子,却还是没有保住。”小玉低声地说道。
“皇上的子嗣真是单薄,除了嘉贵人的大阿哥和佟贵人的大公主外,再无其他了。”皇后脸上带着一股淡淡的忧愁,对小玉说道,“带着些桂圆和上好的大枣随本宫去翊坤宫瞧瞧她。”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准备。”小玉赶紧去准备了。
馨嫔在内殿里,哭成一团了,皇上已经陪了她一天了,皇上揽着馨嫔的肩,一边给她擦拭眼泪,那情景宛如一对平常夫妻为失去未出世的孩子共同伤心。这个时候,任凭谁进去都显得是那么的多余。
皇后掀开门帘的手放下了,转身走出正殿,对馨嫔的宫女问道:“本宫都不知道馨嫔何时成孕的,这又是为何小产的?”皇后左右有限责怪的语气。
“小主是上月才成孕的,昨天不知为何,肚痛难忍,叫来太医来看,孩子已经保不住了,太医说是身体虚弱,肝肾两亏,气血不足;这孩子的脉象本来就弱,最终还是没有保住。小柳眼泪巴巴地说道。
“好好侍奉你们小主,本宫就不进去看她了,让御膳房做些顺口的饭菜好好将养。”皇后眼角也有一丝模糊,倪了小玉一眼,小玉伶俐地把桂圆和大枣交给了小柳。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奴婢会转告小主的。”小柳向皇后福了福身。
太后因为痛失皇孙,心如刀绞般难受。
太后信任钦天监,听御用法师阿奇说可以手抄些佛经给夭折的孩子祈福。太后连夜赶抄了些经文,赶到奉天殿。天竺国奉天殿是祭神的地方。
这天晚上,清雅姑姑陪太后带了些水果,月饼还有其他糕点,手抄佛经往奉天殿的方向走去。奉天殿是靠西北的一个老式建筑物,位置极为偏僻,和天竺国的冷月宫挨着,向西南离着不太远便是永和宫,翊坤宫。
天空像一块洗净了的蓝黑色的粗布,星星仿佛是撒在这块粗布上闪光的碎金,月亮仿佛也闪着悲伤地光茫。
谁知,太后离冷宫不远的时候,冷不丁地被一个刺客按住了,清雅姑姑手里拿了那么多东西,刺客又威胁着太后,她也无能为力,万一伤及太后的安全可如何是好?
太后吓了一跳,毕竟一把年纪了,没有反抗能力。定神一看,原来是悦太嫔!曾经和太后有过嫌隙,被太上皇打入冷宫的悦太嫔。“你放了哀家,有话好好说。什么条件都答应你。”太后定了定神说道。“都是你害了我,害我在冷宫里,我不会放过你的。”悦太嫔拿着刀,按住太后的脖子,冷冷地说道。
这时候碰巧皇后从翊坤宫里出来,有些黯然伤神的样子。看见太后被人挟持,也是吃了一惊。
皇后当时来不及细想,她觉得皇上对她甚好,她要救太后,反正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悄悄地走到跟前,悦太嫔和太后正说话之际,用力绊住了悦太嫔的手,太后趁势躲开了。
这个悦太嫔还是很有力气的,可是皇后却因此被她按住了,刀子就抵在她的脖子上,千钧一发,皇后吓得不敢说话了。“悦嫔,她和你无冤无仇,你放了她,我答应放你出冷宫。”太后看着悦太嫔,想和她好好谈谈。
“无论是你们哪个,今晚我也解决一个是一个,为了我逝去的孩儿报仇。”悦太嫔好像仇恨很深的样子。
“啪”皇后见机行事,用臂肘撞掉了悦太嫔手中的刀子。小玉和清雅姑姑立即上来,架住了悦太嫔;又赶忙喊来了一些太监才收住了悦太嫔。
皇后被吓得有些腿软,倒在地上。被扶上轿撵了送回了永福宫。
第二天,传来消息,悦太嫔被乱棍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