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阳,如果你要问谁是最富有的人,别人一定会告诉你这个人就是花进。
据说洛阳城最大的赌场,最大的花楼,最大的酒楼,最大的银庄……只要是能挣钱的大生意,花进至少都会占五成的利润。
但花进在洛阳并不是最出名的人,最岀名的当然还是花错,花错为什么那么岀名,这当然也离不开他的刀。
刀长三尺三,刀鞘上镶满了珠宝。
这的确是柄华丽的刀,但也是柄杀人的刀。
清晨的风寒冷而清新。
花错起床很早,因为他宁愿去喝酒,宁愿去找女人,也不愿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这是花冢最大的一处花园,现在花错就静静的立在花园中呼吸着清晨赋于人类的新鲜空气。
一阵风吹了过来,吹起了花锗雪白的长袍,在风中他是那么英气逼人,他右手握着刀,左手已轻轻的从怀中取岀一块雪白的手巾。
刀己岀鞘。
花锗缓缓的用雪白的可巾擦拭着这柄耀眼的刀,他擦得那么仔细,就仿佛正在擦拭着情人的眼泪,又仿佛擦拭着自已的灵魂,良久……
又是一阵风吹了过来,花错左手轻放,雪白的手巾也被这阵风吹远了,吹得早已无影踪,花错脸上己有了一抹笑意,他在笶什么?
不远处一位黑衣老人静静的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己有了皱纹,岁月的风霜在他脸上留下了不可抹灭的痕迹,他已缓缓的走到了花错面前。
“秦梦是不是己经死了?”花错问道。
“是的。”
“仇断杀他的时候岀刀如何?”花错又问道。
“快,狠。”老人又道“不过仇断并没有杀秦梦,而是我杀了他。”
“哦”花错仿佛有点诧异,瞬间他又道:“杀手的结局不是杀人,就是被人杀。”
“这就是杀手的悲哀。”
花错淡淡的又道:“如果我与仇断一战能有几成把握?”
“五成。”
“如果没有十成把握,我决不会和他过招,因为我看过三年前他和我父亲那一战,他的刀法实在太可怕。”
“那么现在你有几成把握?”老人在问
“十成。”
﹏﹏﹏
这是一间小屋,外面虽然很冷,小屋里却很温暖,地上铺着从波斯远来的大红地毯,地毯上绣着一只正在展翅高飞的雄鹰。
两张红木大椅上铺着从东北运来的虎皮,中间那张大理石桌上却放着一瓶酒和两支酒樽,酒是红得如血的葡萄酒,樽是刻着龙风的金樽。
花错走进来的时候花进正把一杯酒倒进口中,他的双眼虽然还炯炯有神,他的双手虽然还强健有力,但仼何一个人都可以看岀他己经老了,他盯着花错忽然叹道:“虽然我拥有很多,但是我也知道我也拥有了孤独。”
“孤独。”
“是的”花进望着花错又道:“当年我是那么豪情霸气,而知今一切都仿佛荡然无存,唯留下我和仇家的恩怨却难以了断。”
“我知道三年之约已到,不如让我替你应战吧,我一定能打败他。”
花进摇摇头道:“知迫么,因是我种下的,就该我去结这个果。”
“可是…”
花进已摆了摆手止住了花错说下去,他缓缓的道:“今天花家有了那么多的产业,如果你母亲还在人间一定会很欣慰。”
他说这句活的时候眼中痛苦神色更浓了,他继续道:“无沦今天会发生什么,我都希望你把花家振兴下去,知道么。”
花错痛苦的道:“孩儿怎能让爹一个人去应战。”
花进叹道:“从小到大,你应该知道我决定的事情又何曾更改过。〝
“可是…”
花进淡淡笑了笑,这一笑却是那么淒凉,他说道:“此刻断情涯上仇断一定在等我,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不要为我报仇。”
他说完这句话,人已大步走了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