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一切,像刀般割在她的胸口,让失神的夏绿猛然清醒,嘴角牵起一抹酸涩的笑容,逃来逃去总是逃不掉,又回到了他的掌心。
心中不由愤然,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将自己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就在这时被遗落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起,那温和得铃声将她吓得不轻,迟迟不敢不接,就怕是他打来的。
半响,那铃声依然不罢休的响起,夏绿这才起身,看了一眼号码?心中的大石头豁然落地。
“学长?”深呼吸一口气,夏绿甜甜的唤道,不想让一直关心自己的臣遗轩学长担心。
“阿绿,我生气了?”电话那头不满的声音响起。
“学长,对不起,我刚刚才有事没接到你的电话,不要生气。”夏绿以为没能及时接到他的电话而生气。
“哎……”电话那头无奈的叹息一声,这傻丫头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他的心啊!
“回国这么久都不给我打通电话,是不是将我忘了。”
“学长说那里去了,你也知道我刚刚回国忙着找工作。”而且国际长途很贵的,再加上很不幸的遇上了他,让她的脑袋没有办法再去思考其他的。
“你找的工作是在臣华?”
“嗯……”电话那头的某人嘴角勾起浅浅的一笑。
“阿绿,记得明天下午五点记得来接机?”臣遗轩性感而文雅的声音透过无线电波传入夏绿的耳中。
“什么?”夏绿不做二想,轰然从床上跳了起来,“学长……要回国了嘛?”夏绿忍不住的兴奋。
让她暂时将白云翔的事情放置脑后。
“嗯……记得,不准忘记。”臣遗轩再三叮嘱生怕她那容不下多少人的脑袋给忘记,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天,夏绿才缓缓的合上手机。
脸上不自然的漾起一丝笑意,他的回归就像是在她冰寒地冻的世界里的一缕阳光,温暖她的心。
“夏绿,加油,今日的你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小女孩了,坚强些。”夏绿自己给自己加油,将痛苦的过去掩埋在心底,不再碰触。
直到肚子咕噜咕噜声传来,夏绿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给自己下了一碗汤面,刚刚端到桌上,床边的电话蓦地响起,会心一笑。
伸手接起,笑意盈盈的答道:“学长,你放心,我不会忘记你的事,明天下午我会准时来接机的。”
“喂……”电话那头半响都没有回应,夏绿不由皱着眉头问道,“学长……你……”这次口中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边啪嗒挂了电话。
夏绿心头一震,看着挂断的电话屏幕,陌生号码?难道是打错了?
摇摇头,将热喷喷的汤面吞下肚。
然这时候白家大宅里,隐藏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态势,就像突来的狂风骤雨让人觉得不寒而瑟,坐在沙发上的白云翔,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双修长的长腿优雅的搁在桌几上,手指间的香烟兀自燃着,圈圈绕绕的白烟弥漫在空气之中。
从臣华离开后,他的心就没安静下来过,她灼热的眼泪将他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想起刚刚的那痛电话,刚刚差点又被她的眼泪打败,让他打算给他一个机会解释过去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可结果呢?
这么多年,她还跟那个男的有联系,听她刚刚的语气,清脆的黄鹂般,让人心动,可是却是给另一个男人的待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心中积压的怒火更炽,更不得现在即冲到她的跟前,将她狠狠的蹂躏一番。
“伯母,今天vervon在家吗?这么突然的到访会不会让他不高兴啊?”门外一道好听的女声传来,有着小小的担心,有着小小的奉承。
“小羽你说什么呢?今天他才给我打电话说对你很满意,对你可以说是一见钟情,你呀!不要害羞,以后把这里就当作是自己的家?”邝倩边走边边说道,她对唐羽还是满意的,既有学识又有家势,更重要的是能让他那流连花丛的儿子满意,她相信不佳时日,夏绿这个名字就会从他的心底割除。
“老徐,怎么不开灯。”推开门,漆黑一片,邝倩语气不悦。
“云翔,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当灯亮的瞬间,邝倩看着独自坐在沙发上的人,吓了一跳。
“vervon”唐羽小声的喊道,心中微微兴奋,没想到她今天是来对了,他竟然在家中,只是他的神情……让她不由吞了吞口水,和平时玩世不恭的他简直是天壤之别。
听着尤为陌生的女声,白云翔抬眸看去,当看清来人时,星眸深处露出对这女人的厌恶之情,今日才说对她感兴趣,没想到几小时不到就登门拜访。
几秒之后,白云翔便不带一丝感情的收回自己的视线,连个招呼都懒得打。
“小羽你不要见怪,云翔平时工作累的就是这样不爱说话。”邝倩狠狠的瞪了瞪自己的儿子,这才转身拍着唐羽纤细的手安慰着。
“我知道。”唐羽有礼貌的笑了笑。
“看我这个老人家在这,一定是妨碍你们了,你们年轻人好好的聊聊,云翔好好的招呼小羽,我上楼了去。”邝倩将唐羽拉至白云翔的身边坐下,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女孩子主动一点不是坏事。”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便转身离开了。
顿时,空气中静寂的吓人,白云翔纹丝不动的坐着,丝毫没有开口的打算。
“vervon,你工作很累嘛?要不我帮你按摩一下,这样会舒服些。”唐羽受不了这样安静的场面,企图打破。
反正依他今天的话,不管他是就着自己的美貌学识或是外交官女儿这个身份,她很可能就是未来的白夫人,她一定会有办法让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让他离不得她。
可惜……就在她的手指刚要放到白云翔的肩头时,白云翔霍的站了起来,将她的手打开,想起他们公司还真有一项业务需要动用他父亲的关系,脸上恢复了痞痞的样子,语气轻佻的说道:“我公司还有事,再说你这双纤细的手握怎么舍得让你拿来做这种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