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墙角落的蔷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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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青梅竹马

引子

又是一年的清明节的到来,我和我的妻子冒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驱车来到了万福寿园!

洛阳的雨季,浠浠啦啦地下了两、三天了!始终也没有停住的迹象!我和妻子绕过LY市郊的盘山公路,上了巫师山的山峰谷;来到了峰谷下的万福寿园———墓区!

我和妻子打着伞徒步来到一个山坡下,上了湿湿淋淋的台阶;望去!在雾气罩罩的半坡上一排排林立的墓碑。在整齐的排列着;好象一列列队形有致的士兵,庄严肃目!给人们阴森森,可怕的感觉!

我和妻子登上了一阶阶的台阶,来到了这片墓后碑一排,走了进去。走到了第三座墓碑前停下;只见雨水珠儿打湿了这块碑上清清楚楚的刻着“恩人白灵之墓”底部落款是“HN见义勇为基金会;”“白灵父母白重喜、张玫”;“受捐人病人张金贵、景小敏”!“碑立于二000年七月十日”

我和妻子站在雨中,默默地站立着……

我心中老想对她说“白灵,我来了!我和你的妹妹又来看你来了!我的好妹妹!我的好……!”

但,这也无法挽回我对她的愧疚……我的爱!

我的忘却而不能的;过去的回忆……

我和妻子很久、很久地以上贮立着……

雨,还在不停的下着;还是没有停止的意思!我们缓缓地回身往回走去!

留下来的是冰冷而又冰冷的墓碑!和着冰冷而冷冰的雨水!

我和妻子不寒而栗地往回走着;两个人始终没有说一句话!浸湿在混混沌沌的懵懵懂懂之中……

到了峰谷底下,雨峰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迷雾;放眼望去,雾气萦萦绕绕在雨峰周围,在这万福寿园中,增添了神神秘秘的景象!

我的妻子开着车子向山下驶去……

我坐在后排座上闭目,回想着那过去的时光!

第一章青梅竹马

两小无猜

我和白灵的认识,是在我们的老家农村,那是我们还小的时候;记得她的父母好像是城里的大学老师。而她是跟着她的奶奶成长的!她的奶奶家和我们的家只隔着一堵界墙罢了!

那一天,我和我的父母要出门,就要经过她奶奶家的门口,看见一个大眼睛,梳着两个小辫子的,穿着红白相间的裙子;圆圆的小脸的小女孩儿。正蹲在院子里的土地上玩着;看到了我们经过她家门口!起身赶紧跑回了屋里!

我妈撇见这个小女孩,朝院里把她喊住。问到“你是谁家的小姑娘呀?叫啥名字呀?”她怯生生的回答“我爸爸叫白重喜、妈妈叫张玫。我住在奶奶家!……”

我爸爸和妈妈全笑了!说“这闺女!挺机灵的!那——你叫啥名儿?”

她继续回答着“我,我叫白灵!”

“白灵,白灵!好听的名字!”我妈妈嘴里呢喃着说。这时,这女孩的奶奶从屋里走出来;见到我们,笑了笑说“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们一家呀!这是我孙女,昨个我儿子把她送了回来的!让我带着养着……”。

奶奶笑着说“这以后哇!你们的儿子路放可算是有人玩了,我们白灵和你们儿子在一起一定很开心的!”说着,又把小女孩拉到跟前说“灵灵,来,见过叔叔、阿姨!”

“叔叔、阿姨好?”小白灵小声叫道。

“来,见过路放哥哥!以后,跟路放哥哥一起玩。啊———”“嗯!哥哥好!”小女孩又怯生生地拉了一下我的手!“妹妹,咱俩一起玩吧!”路放说着拉着小白灵一起玩耍去了!

留下,我爸妈、白灵奶奶一起谈笑着……

这一年,是一九八四年;我五岁;白灵四岁!我和白灵就这样认识的!

第二天,我还在睡梦中,只听到屋外我妈和人说话“小白灵来了?”

“嗯!我来叫哥哥一起去我家里玩儿!”白灵小声地说。

“哦!”我妈拉着白灵小姑娘来到我的床前;拍打着我喊叫着“路放!快起来!妹妹都来了,叫你去她家里玩喱!快起来!日头都晒屁股了!”我睡眼懵懵地睁开了眼,看到床边的小白灵妹妹微笑着小声说“哥哥是个小懒猪!快起来!”

“看;妹妹都在笑你啦!快起来吧!”妈妈一下把我拉起来!我赶快穿好衣服下了床,小白灵笑着、看着!

“看看你!快洗脸,刷牙!”妈妈又催促到。

我走出屋外洗脸;刷牙!小白灵一步不拉的,跟来跟去!她总是笑嘻嘻的。我三下五除二地洗完脸,刷牙!到厨房抓起一个馒头奔出了屋;小白灵早在院里等着、看着我;她还是那样笑着……笑着……

我坐在车上睁开双眼;见妻子全神贯注地开着车。汽车驶进了市区!……

妻子目盯着前方的路说“醒了!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哦!”我裹了一下衣服“哦!我……”!

妻子赶紧说“想起白灵和你在一起的时光了?”

“嗯!”我无言以对!

这时,我耳边时不时回响起“路放哥哥,我和你在一起很高兴!我们能这样好一辈子么?”

“能!”路放毫不犹豫地应着“我们要好一辈子!一辈子!”

“一辈子!”白灵重复着呵呵地笑着、笑着!

路放看到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喜悦!

“对,一辈子!”路放再一次重复着。

这句话是路放和白灵;十六、十五岁说的!

路放再次闭上了双眸;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车窗外的小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妻子开着车子拐了个弯,驶进了我们小区住地!

“哎!路放,到家了!”妻子打开车门叫到。

我睁开了双眼,看到妻子撑着伞在车旁站立着,我出了车门!妻子拉起我一起走进了自已家!妻子对我说“这都十来年了,还没有忘记呀!”

“嗯!让我忘掉?不可能!永远不可能忘掉!这,她在我心里埋藏得太深,太深了!无法忘却!”

屋外的雨好象越下越大了!叫人冷了又冷!同时,黑夜袭了上来,街道亮起了盏盏灯光!纵使我思绪万千!

她———在我面前永远都是那甜甜的微笑!

“路放哥哥!路放哥哥!”“呵呵”地笑声萦萦绕绕在我的耳边!幻觉中她依然还在,还是小时候那般模样!

我跟着妻子上楼开门进屋;妻子对我说“今天,你的宝贝闺女不在家!就剩咱俩人了!吃点啥?”

我不耐烦她打断了我的思绪,摆了摆手说“随便吧!”

“哦!”妻子望了我一眼知趣地去厨房忙活去了!

我独自一个人坐躺在沙发里,一个人苦思螟想着……

“路放哥哥!”白灵的音容笑貌又出现在我的幻想中;仿佛又出现在我的面前……

“路放哥哥!路放哥哥!———。”小白灵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你拍一,我拍一

一个小孩儿开飞机!

你拍二,我拍二

两个小孩儿,梳小辫儿!

你拍三,我拍三

三个小孩儿,吃饼干!

你拍四,我拍四

四个小孩儿,写大字!

你拍五,我拍五

五个小孩儿,敲大鼓!

你拍六,我拍六

六个小孩儿,吃石榴!

你拍七,我拍七

七个小孩儿,抱母鸡!

你拍八,我拍八

八个小孩儿,笑哈哈!

你拍九,我拍九

九个小孩儿扭一扭!

你拍十,我拍十

十个小孩儿,跳水池!

蓝蓝的天空中,有几朵白白的云层在浮动。没有一丝风!绿绿的树叶子一动也懒得动!知了在不厌其烦的叫鸣着;树下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在尽情的唱着;并拍着手,嘻笑着“路放哥哥!”小白灵问到“天上的白云多好看,你看———!为什么?”小路放抬起头向天上望去!望见湛兰湛兰的天空中,有着朵朵白雲在飘动!有的象绵羊;有的象棉花;有的象一条蛇……

小白灵指着天上各式各样的云层说着“哥哥!你看———”

“我看到了!”路放顺着小白灵的小手指望去!

“哥哥,你会永远跟我一块玩么?”小白灵突然问到。“嗯!会的!我会以后永远跟着你玩的。”“那长大后,你会和我结婚吗?”小白灵问到。

“象爸爸、妈妈那样结婚?”小白灵又问到∶“要是那样该多好哇!”小白灵向往着说。

路放无话可说,顿了一会儿说“你要做我的媳妇吗?”

“嗯!”小白灵坚定地说到。

“那,你和我一起生小孩儿吗?”路放又问到。

“嗯!做生小孩儿的那种!”小白灵又坚定的说!

“路放哥哥!你能嫁给我么?”

“那,我得回家问问爸、妈去!”

“那,你自己想要媳妇不?”

“我要!就要你!回来!我跟你妈妈说去!”

“好!你一定要跟我妈说啊!”

“嗯!”路放应着。

…………………………………………………

路放坐躺在沙发里,想到了这些!他几乎笑出声来;正好叫妻子看到“你又想到些啥了!”“没什么?没什么!”路放正坐起来!妻子做好了饭,端着饭坐在桌前“过来吃饭吧!还得我喂你呀!”妻子白了路放一眼说。路放起身坐在饭桌前;匆匆地吃着饭来!妻子赶紧说“慢慢吃!没人跟你抢饭吃!”

路放没有理会妻子的劝告!

吃完了饭,路放走到书房,坐在书桌前铺开纸写下了《墙角落的蔷薇花》这部书的标题!!!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

我和白灵一起从小长大都在农村,我们青梅竹马,在她的身影中,总少不了我的脚步。无论是春天;夏天;还是秋天;冬天!从小学到中学,到高中。一直都在农村读书;后来,随之我的脚步,曾经就这样跟着我的迷恋的蔷薇花;走到了我们青春深处!那里,曾经是一汪清潭;叫她迷恋。也是叫我一团迷雾似的迷失!

她说∶“你要迷失方向了!我会努力地把你找回来!我会等待……等待你的回来的那一天!可,现在她却……”

记得那是我十岁那年;我和白灵一起去上学的路上,路过村长家的墙院;偶尔发现了村长家的墙根儿底下角落里一朵蔷薇花;孤伶伶地在那里;她经过那里。白灵对我说∶“路放哥哥!你看,蔷薇花,多好看!”说着,她笑着指了一下。“是呀!蔷薇花,真好看!”我也赞叹道。

“路放哥哥!我想要,你能给我摘下吗!”白灵又笑嘻嘻地问。

“别摘它吧!摘下来它会枯萎死的!”路放诚实地说。

“那———……!”小白灵望了望那朵蔷薇花;望了又望,吸引着她的目光。

我拉着她一步一回头去上学去了!

中午,吃过午饭后,我又拉着她,又来到了墙角根儿底下,我对她说“我来为你摘下那朵蔷薇花吧!”她迅速回家找来了瓶子,瓶子里有瓶水!

于是,我们爬了过去,小心扒开了花底下的土;不一会儿连根刨起!我手捧花递到她面前;她迅速扒几下土到瓶子里,我顺势把花的根埋在土壤里,再覆上一些土在上面。她高兴对我说“路放哥哥,你真好!”!

这时,村长家那个九岁的儿子,看到我们,他放出了他家里的大黄狗。那狗直扑她去!她只是哭叫着躲闪,我便拣起地上的砖头向狗砸去!

那狗惊叫着跑开了!她叫着吓得躲在我身旁惊恐未定!她说“那,那狗真凶!差一点咬伤我!我害怕死了!”

路放搂护着她说“不怕。有我呢!”村长的儿子哭着喊着回家找他爸妈去了!

她始终让我搂着,护着,贴着我的身体;以是恐惧地望着大黄狗跑去的方向!

我把手中的瓶子放在她手中说“别怕!乖,别怕,我会守护你一辈子!”

“一辈子!”她回头望着我“咯咯”地笑!“一辈子!呵呵!真的么?”她微笑着看着我!

“嗯!一辈子!真的!一直都这样保护你!”我坚定地荅应!

“路放哥哥!你真好!”她还是那样微笑着看着我!

从此以后,我才确确实实地感觉到她一直都是我心中的蔷薇花;比玫瑰花还娇贵一些!

她的眼泪曾经是那么温暖的洒落。虽然为此,父母曾经罚我在家里跪了一天,我毫无怨言!

她哭着为我向爸妈求情说“叔叔、阿姨!放过路放哥哥吧!我求您们了!”父母看到她那可怜惜惜地样子!泪水涟涟的脸上粘满了泪珠儿时说“好,孩子。我们答应你!不哭,孩子!”母亲赶忙给她擦着泪水;爸爸转过脸对我说“起来吧!看在小白灵的面上!我们饶了你!要不然,你又要跪了一天了……”!

我站起身来!她哭着走到我身边看着我双腿说“疼么?”

“妹妹别哭!不疼!”路放用手给她擦着脸上的泪水!

在一旁的父母也忍不住两眼湿润着。

“长大了!我一定嫁给你!路放哥哥!”她曾经羞涩地对我说。

我的父母诧异了!我和她只是甜甜地傻傻地笑着!

虽然那是,我们并不懂爱情!

我们那年才十一岁!她也是十岁!

十五岁那年,白灵出落得犹如出水芙蓉一般,她不怎么整天缠着我了!因为,她也知道了自已是一个大姑娘了。有些事情还得避嫌;毕竟男女之间的事情,我们也懂得一些了!

忽然,有一天,我们在路上相遇时,她叫了我一声“路放哥哥!”看到她甜甜地笑容;路放见左右无人,他跑到白灵跟前问“啥事?”“你!很久、很久没有和我说话了!”白灵微笑着望着路放!

“哦!这些天不是没有遇到么?”路放答到。“哥哥,你知道么?我好羡目我同桌哟!特别是她那漂亮的音乐盒;唉!我要是有一个该多好哇!”她突然失落地说到。

“别!别这样!白灵———音乐盒会有的!”路放这样安慰着白灵说。

“你有什么办法呢?家里给的零花钱那么少?”她婉尔一笑;看了路放一眼,又摇摇头,无可奈何的样子;不再说什么!

我似俩就这样走到了学校去了!

末了,我还是对她说“音乐盒会有的!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路放坚定地说。

“你———!?”白灵摇摇头露出难以捉摸的一笑。!

我们就这样无声的分手,到了各自教室里去了!

第二天,路放没有去上课!他去了同村大叔那砖厂上,干了两天活,争了一百五十元钱!去给白灵买了和她同桌一模一样的音乐盒。

当他用他那磨满血泡的双手,把音乐盒捧到她面前时,她没有去接音乐盒,而是捧住他那一双磨满血泡的手哭了!她把他的双手放在自已胸前心疼地问到“疼么?你真傻!我只是随便一说罢了!而你……!”

“路放哥哥!你是我心中的那个人!我一定要嫁给你!”白灵抚摸着路放双手,眼泪顺着脸流下来!滴在她们俩人手上!

路放又一次被触动了!动情地说“妹妹!乖!不哭!你是我心中的蔷薇花,我爱护你!守护你一辈子!”

“路放哥哥!”她一把把路放拥入怀中,脸上的泪水又一次流了下来!

为了这件事,我从老师心中的优秀学生,论为了父母眼里的坏孩子!

我曾经问过自已,跟她在一起,是不是变成了一种习惯!或许,她是我心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路放写到这里时妻子推门进屋说“都十一点了,还不睡觉?”他抬头望见时钟已指到夜里十一点了!

“哦!马上睡觉!”路放赶紧收拾桌子!

这时候,雨不知啥时候已经停止了!街上的路灯,依然还那么亮着;只不过行人少了许多!很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