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匆匆,去匆匆,千古情仇一笑空。 喜也好,悲也好,红尘一醉无烦恼。 醉颠颠的歌声中,萧楚云提着酒葫芦晃悠悠的转过瀑布,瞧到海棠树下呆坐的雪冰,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此时已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雪冰受罚打扫庭院的事情已经过去,心中挂念逸飞去明月台习武学得怎样了,又想着这眨眼之间,已在灵山岛上居住了两个多月的时间,爷爷的伤早应该好了。他寻不到我们,一定很着急。 雪冰这般的深思,心中还想着另外一件事,为什么玄伯和当日在峪水峡谷瞧到的东方前辈,见面都是询问“你是不是姓刘”,刘跟柳,他们为什么都这么说呢? 拿了枝条在地上写着刘、柳二字,猛不防萧楚云背后一拍,吓了一跳,抬头斥道:“楚云哥哥!” 萧楚云瞧她这般惊乍,正想调笑她几句,忽然瞥见地上的“柳”字和“刘”字,心中不觉的一怔,一阵风吹来,微微的一个寒颤,似乎酒都醒了,瞧着雪冰,正色道:“雪冰,我知你心中一定有很多疑问。
不过,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很喜欢冒险?” 听他如此询问,雪冰抬头,想来是自己的所作所为让他觉得自己太大胆妄为了,便摇头道:“不喜欢!” 萧楚云听的,仰头灌了一口酒:“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用自己的终身自由来帮逸飞换一本银霄九弧剑的剑谱?如果逸飞真的趁岛主不再室内无人而偷看,那你岂不要在这岛上打扫一辈子的庭院。这样岂不是一种冒险!” 雪冰抬头瞧着他,微微笑了笑:“我喜欢冒险,但是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何况,我是最了解哥哥的为人处事,他为人敦厚纯朴,却也不是懦弱贪婪之人,只要不是自己的东西,再是如何贵重,他也不会撇上一眼。何况……。” 抬头一瞧萧楚云,想那文啸山是他的姨夫,我现在说的话说不定他会给文啸山转达了去,要的便是他去传话。 口中接道:“何况,银霄九弧剑有风云第一剑之称,是寒天教的镇教之宝。
可惜剑谱传到文啸山的手中,可能连风云第五剑都排不上。他心中一定很郁闷,很想重振昔日寒天教的盛名。他有这个野心有这种欲望,那我就可以利用他的野心和欲望,以达到保护自己的目的,让他舍不得杀我们!” 萧楚云听她这般说,不禁嘿嘿着仰天叹了叹:“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这种话,实在不像你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人儿能想出来的!我现在终于明白,丹书阁中那么多剑法拳谱,其中不乏与银霄九弧剑相媲美的,而你却单单就选这一本银霄九弧剑。你手中的玉玲珑,逸飞手中的银霄九弧剑,这两样东西都是文啸山最想得到的。下次你们遇到他,就真的不用在怕他了!” 雪冰微微一笑,心中忽然想起当日在那岸边自己跟文啸山说完三思而后行,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话时,他口中长叹着可惜,抬头询问什么意思。
萧楚云目光瞧向她,煞是认真道:“你知道文啸山除了想得到玉玲珑,得到剑谱重振寒天教声威外,他还最想做的是什么吗?” 雪冰忙道:“什么?” 萧楚云嘿嘿一笑,眸子中的凌厉,缓缓道:“就是在得到玉玲珑得到剑谱之后,将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杀了。当日你在那客船上说的世上只有逸飞一人知道玉玲珑的下落,那你便没有利用价值。何况,你在他面前说的那番深沉话语,任谁听了,都会把你给杀了。因为他们不想在以后行走江湖中,会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对手。唯一的办法,就是趁他还不能成为威胁时将他处决,以绝后患。” 雪冰听的呆住了,他这番话,自己倒是真的没有想过。低头思索,萧楚云喝了一口酒,口中接道:“在这个江湖,处世之道有很多,并不一定什么都要最好的。聪明虽好,能长久的却也不多。有时候,示人以弱,也是一条求胜之道。” 雪冰抬头:“示人以弱?” 萧楚云煞是凝重的点了点头:“隐藏自己,示人以弱。
伺机而动,一击必中!” 雪冰呆了呆,口中重复他的话,抬头瞧萧楚云,他为什么要教自己这般,回想在那客船上时他对文啸山的恭敬,难道他自己便是这般示人以弱吗? 萧楚云瞧她低头思索,忽的道:“你跟轩辕阁主冷纪夜很熟络吗?” 雪冰抬头,不知他何以又这般询问,心中想着冷纪夜?纪叔叔?冷纪夜那般相害爷爷,而纪叔叔却又这般相护自己。二人却都是一个人,这究竟是熟络还是不熟络,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萧楚云听她这般说,吁了一声:“不管你知不知道罢,能让轩辕阁主冷纪夜答应三个条件的,在这个江湖,你还是第一人。” 雪冰诧然抬头,三个条件?忽然想起当日跟冷纪夜打赌的事情,当时自己只是一心想尽快离开他,所以才这般跟他打赌相敷衍。而且,当时在场的除了自己跟冷纪夜,便只剩得俞涵,他是怎么知道的?抬头询问。 萧楚云轻轻一笑:“如果将来你有机会离开灵山岛,可以去南京江湖书馆听会儿说书,那个地方可是江湖宝地。在那里,只要你有钱,什么样的江湖讯息都会打听得到。哪怕几百年前的武林旧事,江湖英雄的个人私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