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好,里面请吧。”柳大叔听完巨汉的话只是笑着让我们往屋里去,我打了声招呼,往里面走,却忍不住笑,怪不得巨汉不和我们说他的真名字,八根柱子,这名字也绝了。
我忍俊不禁,清清也是呆滞了,巨汉压低了声音:“真正的男人就要像柱子一样活着,顶天立地。”
清清跳起来拍了一下巨汉的头:“顶天立地的柱子那是孙悟空的定海神针!”
“叔叔,清清欺负我!”巨汉憋着嘴,一脸的委屈,这画面也是醉了。
进了院子,一股子臭味儿传来,我捂着鼻子,却见柳叔叔回头解释:“咱苗家只要是做蛊的,院子里就臭。”
清清也笑着说是:“你们可别觉得是蛊臭,是那些死去的毒虫的恶臭,没办法,我家卖蛊,所以产量自然要大一些,小剑,你在门口守着别进来了。”
小剑微微点头,我看着小剑的模样,突然觉得要是把方白变成这样,感觉一定很好,柳叔叔听到清清吩咐小剑,回头看了一眼,随后一掀开帘子就走了进去。
“清清回来了,你还捣鼓那些个虫子,不要女儿了?”柳叔叔大喊一声。
“等会儿。”一个深沉的女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柳大叔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你们等会,清清她妈就这样,什么事儿都没那些个虫子重要。”
我们喝着茶,开始了,漫长的等待,为了避免大家尴尬,我倒是主动说着:“大叔,早就听说苗族蛊术是传女不传男的,这是我们一直听得传闻,但是这次苗族会蛊的似乎也是有男的。”
柳大叔一听,眼睛冒了亮光:“这个你算是问对人了,这苗族的蛊术呢,的确是传女不传男的,但是如果我和清清她妈生了个儿子,却不想让蛊术断了的,就得传给儿子了,当然只能传给一个,一开始还比较反抗这个,但是上一任族长是个男的,大家也很是敬佩,所以这事儿也就成了自然。”
我知道上一任族长定然是那个胳膊上长着蛇皮的老者:“但是这个传承习惯是怎么来的?总得是因为什么吧?”
“这个我知道!”清清举着手,“都是因为一个传说,至于传说太长了,嘻嘻,总之就是说人们认为“蛊”只有妇女才有,只能寄附在妇女身上,传给下一代女性,而不传给男性,但是随着这个传统被打破,我们才知道,那只是传说,或者说是祖先的一个误会而已。”
我点头,大概明白了,这是一个苗族女人快速的走到清清面前,将清清抱住。
“清清,我的女儿,妈就知道你可以出来的。”柳阿姨一身苗族服饰,也是没有带那些银饰品,毕竟在家里太过于繁重。
“妈妈,这是我朋友。”清清将我们介绍了一遍,随后道,“我们可是等了你半天了。”
柳阿瑶不好意思的笑着:“让你们见笑了,我就是个蛊痴,家里卖蛊,没办法,为了生计嘛。”
我这是听到第二次卖蛊,想到要去对付癞头的家人,随后道:“柳阿姨卖蛊是只卖给苗族人?还是也可以卖给我们?”
但是让我失望的是柳阿姨说:“只在苗族卖。”
“那就可惜了。”我讪笑着摇头。
“但是你要是在苗族里用倒是可以给你的,你是清清的朋友,阿姨肯定不卖给你,送给你倒是可以。”柳阿姨大喘气的说着,听得我的心情是跌宕起伏,我当然是高兴的答应。
随后我们几个人就跟着柳阿姨出了屋子,柳阿姨指着小剑:“可是金刚蛊和傀儡蛊?”
柳清清挂着柳阿姨说是,柳阿姨又问:“金刚蛊可是金贵的,咱家没有,你哪来的?”
“癞头那来的呗!妈,你知道癞头带回来的那一家人吗?那是阿瑶姐姐的朋友,我们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救人的,只可惜,阿瑶姐姐的朋友还是死了。”
“你们可不兴管的,癞头他们家人可多。势力大,隔壁的村子又是靠着廖辉赚了钱,如今蛊虫的实力翻翻儿了,你们这几个人够干什么的?”柳阿姨满脸的不赞同,但是脚步却没有停,柳大叔说去给我们安排住处就没有跟来,越是往里面走臭味越是浓。
“把鼻子都捂上,我是熟悉这味道了,小时候刚学的时候也是受不了的。”柳阿姨打开一个暗暗的房子的灯。只见那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是瓶瓶罐罐的放在一层层的台子上。
“哇塞,这都是蛊?”我看着入眼的罐子,颜色不同,有深黑的,有灰的,还有白的。
柳阿姨说:“哪里是,你们看北边没摆满的都是,其他方位的可不是,有的里面还装着活虫子,有的就是正在做着的,有的死了,就是没来得及清理的。”
方白显然也是来了兴趣:“那些是可以卖给我们的呢?”
柳阿姨一听,走向北面的那堆蛊虫旁边:“这里面的都可以送,我可是说了不是卖,黑色的是毒蛊,灰色的是慢性毒蛊,白色的就是捉摸人玩的,其实蛊虫还有很多,只不过这三种需求量比较大,毕竟动用了蛊虫那就是生死战。”
“死了警察局不逮吗?”我倒是好奇阿姨说的这话。
只见柳阿姨摇摇头:“苗寨子里是有警察的,但是外乡的少,大多数都是思想一致的,死了就是死了,斗蛊,死了也是白死,所以柳阿姨倒是劝你们,要想就你们朋友的家人,还是别报警的好,第一不知道家人的状况,万一被下了傀儡蛊类似的,还反过来咬你们一口,倒不如装成苗族的去斗蛊,嘿嘿。”
我听完眼睛一亮:“这苗族还能装的?”
“能,怎么能?”柳阿姨笑着,“你就是我表姐的女儿,他就是你丈夫,有何不可?至于这大个儿嘛,就说是清清的男朋友好了,贵州这么大,你们随便说个地方就行,贵州可是苗族的大本营,三百多万人口了,去哪查?身份证可藏好了,别露出来。”
“知道了柳阿姨。”我笑着,心里舒了一口气,到了外乡还就得靠朋友。
“妈,你也真是的,我才十八就给我找男朋友,也不怕大家怀疑?”清清撅着嘴,嫌弃的看着巨汉。
只听巨汉说:“不会怀疑的,那幼儿园的小孩儿还有谈恋爱的,你十八就早恋了?”
我们一听,都哈哈的笑了起来,柳阿姨也是笑着,似乎对巨汉很是喜欢,随后拿起了一个灰色的罐子,慢慢打开:“蛊难做着呢,为什么说财力决定蛊的质量呢?做蛊的时候,就是要买很多毒虫,放在一个罐子里,让与他们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阿姨虽然家里不是大富大贵,但是却靠着卖蛊营生,对于这蛊可是格外的舍得。”
“是啊,我爸爸一年才换一套衣服。”柳清清显然很是不满,“但是我家招牌的确好。”
“这是阴蛇蛊,中毒的,不出三十日,必死。初则吐泻,然则肚胀、减食、口腥、额热、面红。”柳阿姨打开灰色的罐子,只见一条细小的蛇蜷缩在罐子里,眼睛荫翳的很,“这个蛊要人很多,但是蛊很少,在我眼里这可比剧毒的蛊值钱,因为它可以杀人于无形。”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想起城里杀人的那些手段,感觉太LOW了。
随后就见柳阿姨拿起黑色罐子:“但是这个除外,阿姨的这个蛊是用来吸引顾客的,但是放在这进二十年了,从来不外卖,这蛊名叫金蚕蛊,不是阿姨说大话,这整个苗寨子要是还有第二个,我就关门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