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丝丝有孩子了,快去叫大夫,丝丝你千万要挺住啊。”老夫人此时缓过神急忙赶到丝丝身旁,拉着她的手安慰着。
“暗夜,快过来,看看丝丝怎样了?快啊!”李浩安急忙叫着安夜,眼睛却看着丝丝安慰着她。
暗夜扶助我的手一僵,刚想开口拒绝,我摇摇头,李浩安才是他的主子而我什么也不是。不想让他为难。他看了我一眼,仍旧把我抱到床上。
“你还在磨蹭什么,还不快过来。”他抬头看了暗夜一眼又看向我,那冰冷的眼神我从没有见过,仿佛千年的寒冰一寸寸向我逼来,带着凌迟一切的的决绝,我感觉全身的血液也在跟着一寸寸结冰,连着心脏,冰冻在寒冷里。
暗夜叹口气,在我的身上点了两下走了过去。
我一动身体好象可以活动了。自己肯定在刚才的混乱中被人点了穴位。心里一阵悲凉,为什么自己总是被人暗算呢。
“少夫人没事,多休息就好了。”暗夜把了一下脉。
“你会不会看啊?她一直在说肚子痛,刚才被人一压,她有孩子了现在有没有危险,你说啊。”老夫人很严肃的对着暗夜。
“对不起老夫人,少夫人的身体还是找个专业的大夫看下好了,在下并不擅长此种医术。”
“你不懂不早说。安儿快抱丝丝回去,找个大夫好好看看,千万别动了胎气啊。”
李浩安抱起丝丝出去,老夫人跟上也走了出去。
暗夜刚想去看看烟儿,一道从李浩安口里飘出的声音阻住了他的脚步。
“暗夜,去接李大夫过来。”
暗夜握紧手,等报答完了李浩安的知遇之恩自己就一定带烟儿离开这里。觉不让她在受今日的苦了。
无奈的走了出去。临行前向烟儿投去抱歉的一瞥,却见我只是看着李浩安的背影发呆,眼神一暗走了出去。
他们都走了,屋子有恢复了以前的样子,而人却回不到以前的心境了。李浩安和他娘谁也没有看我一眼,关注我一下。我不是没有看到暗夜愧疚的眼神,我知道他对我的感情,可我现在的样子生不如死,自己的世界一团糟,何苦又拽一个人进这沼泽里受罪呢。
“小姐,咳,咳,小姐,你怎样了?”
是翠儿,我一惊看到翠儿躺在角落里绻成一团,眼睛急急的看着我,我的眼睛湿湿的,心里有一个地方开始融化有了温暖的感觉。这个傻丫头。
“翠儿,你怎样了?你不要爬过来,我走过去,你看,我没有事的。到是你怎会成这样的,这么狼狈。”我快步走过去,她好象受了很重的伤。
“小姐,我没有事的。我就是觉的有点累,恐怕不能在陪着小姐,伺候小姐了呢?”
“不会的,翠儿,你不会有事的,我们还要做好姐妹呢。我还想吃你煮的粥呢?”我的手不断的搽着她嘴角流出的血,怎么办,怎么也搽不完,自己真是太笨了,太没用了。
“翠儿,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让你一直跟着我受苦,下辈子你来当小姐,我来当丫鬟,煮粥给你吃好不好?”我的心盛满了枯涩的味道。她是我在这儿最亲近的人了。
“不好,我们下辈子做姐妹,我做姐姐还是我煮粥给你吃,小姐,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原谅翠儿好吗?”
“我原谅你,我原谅你,你别说了,我抱你去床上躺着好吗?”
“不要,小姐,让我说完,我的时间不多了。”她的手抓着我的胳膊。
“我其实是少爷派来监视你的,把你每天的事情告诉他,并且按照他的吩咐来教导小姐,以前把你扮的丑丑的你不介意吧,你原谅我好吗?其实我也很喜欢少爷,也有自己的私心在里面的?对不起。”她的手臂滑了下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怪你,翠儿,你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翠儿,是我对不起你啊,我不该来这儿的。让你卷进了这个旋涡。是我害了你啊。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啊?”我痛哭着。为什么对我好的人都离开了我的身边。
我抱着翠儿渐渐冰冷的尸体坐在地上,此时,我是大家眼中的怪物,妖怪,可是,这又是谁造成的后果呢?为什么别人种的因却要我来承受这个果,好晦涩难咽,卡在喉咙里,牵制着全身没有一点自由。翠儿我好羡慕你,你终于解脱了,不用在跟在我身旁疲惫奔波了。好好休息吧,我会把你的那份生命一起好好活着的。现在我的生命不禁有晨东还有你的了。我的生命是不是很精彩啊,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我要让害你的人永坠地狱,翠儿,你等着我一定会用害你的人的鲜血来祭奠你。我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残忍的微笑,是你们把我拽进了地狱,那么我觉不会让你们在逍遥自在,要入地狱就一起吧,这样大家就都不会寂寞了。
夕阳西下,太阳的余辉照在我和翠儿的身上,如果在以前你一定会笑着端着晚膳从夕阳中走来,叫着:“小姐,用晚膳了。”
现在你走了,这儿已经被别人遗忘了。不,他们不会遗忘的,因为他们知道这儿住着一个怪物,大家人人唯恐避之不及呢。翠儿,你不是一直爱着李浩安吗?我把你葬在花园前,这样他每次来的时候你都可以第一眼就看到他。
我把翠儿抱到花园放在菊花下,用手挖着地,中毒也有好处呢?挖地又快又不痛,手上的肌肉僵硬的很呢,看来自己可以和穿山甲相比呢。我自嘲的想着。我在木扳上刻着:好姐妹翠儿烟儿之墓。
翠儿,从今天起以前的谢紫烟和你一起葬在了这片菊花下。从此世上在无那个痴情的谢紫烟。天已经黑了,我站起来,自己还没有好好看看这个地方呢?现在我只是一只流浪在世间的孤魂,原来孤独的滋味如此痛骨伤髓。我一身黑色的斗篷融在漆黑的夜里游荡在空旷的府宅里。听着那些仆人躲在房间里悄悄的说着我的各种版本的可怕事迹,我怎么不知道我每天半夜后去杀人,去抓小孩。我真的这么可怕吗?那造成我今天局面的人又该怎么形容呢?我忽然停住脚步。我听见老夫人一个人跪在祠堂里上香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