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一直藏在衣服里,即使喂药也不曾露出一点皮肤。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身影步伐不稳的走了进来,竟是丝丝身旁的丫鬟秋儿,她走到床前看了看床上的人儿一眼,狞笑出声,这就是你得罪夫人的下场,这只是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她转身四处寻找着,却脸露失望之色,那个蝎子王是她无意间在一个山洞中救的,然后一直用自己的血液喂养长大,为了和它建立起可以交流的感情,自己在身体里养了感应蛊,每天都要尝受蛊虫啃咬心脉的痛苦。现在感觉蛊虫悲泣欲绝的心情,知道蝎子王为了完成自己的命令已经死去了,自己想找到它的尸体掩埋的机会都没有了。而自己的生命也没有多久可活着了。在死前能为夫人做件事感到很满足。忍着心里越来越厉害的疼痛离开了屋子。而床上的人儿并不知到他们的来来去去,只是沉浸在无边的自责绝望里。
暗夜忙完手中的事情见现在已过了子时。但派去保护谢紫烟的人一个也没有回来报备情况,信鸽也不见飞回来,不觉情况有点不寻常,思索了一下,转身走入通往李府的情况。现在没有什么线索,她是唯一一个突破口。等暗夜赶到时发现两个暗影已全部中毒死去。他急忙赶到内室,发现谢紫烟已经全身发黑的躺在床上,脸上布满了诡异的一条条血丝。他大吃一惊,怎会这样?到底是什么人这样对待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一探脉搏,不由深叹一口气,即使自己是见惯了血腥的人还是不由惊异。她身体内里毒素正在快速破坏着她的身体,也许明天的惨状是现在的百倍千倍,她该怎样面对啊?自己也无能为力,走到窗前,取出一个特制的小笛子吹起,一阵象风吹树叶的声音响起。
李浩安在睡梦中听到一阵特殊的笛声响起,一惊从梦中醒来是暗夜的联系笛声,一定有紧急的事情发生。悄悄的点了丝丝的睡穴,轻轻起身穿上衣服走了出去。却不知身后躺着的人睁开了眼睛,目光复杂的看他出去。
李浩安急急的从密道赶到烟阁看到暗夜一脸宁重的站在烟儿的床前,不禁心一慌,出事了。当看到床上的人儿时,不禁惊呆了。心情沉重起来。
“怎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问到,
“你还问我?现在不是你应该在这儿照看她的吗?我还以为你在这儿呢?”看见他现在才赶来,暗夜的心里有些闷闷的,虽然这些年谢紫烟在少主的身后死缠乱打,但从没有伤害过人,而且对那些仆人也很大方,自己经常会看到她悄悄躲在少主可能出现的地方偷偷的等着少主,看少主经过时深情的眼光。如果有人能这样对自己,死了也甘愿,猛一惊,自己怎会这样想?复杂的眼神又忘向床上的人儿,第一次如此没有尊卑的和少主说话,自己是不是陷下去了?
对暗夜的无理李浩安并没有放心上,现在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在烟儿的身上,是什么人这样的残忍对待一个未长大的孩子,如果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那自己真要愧疚而死了。
“是江湖中流传中的蝎子王咬的,一般来说蝎子是要用尾针来刺猎物的,这个蝎子王因为是变异的品种,它的毒性反而是集中在它的那双钳子里,但为何会流有一条血迹到床脚呢?”暗夜思索到。
“因为我把血玉放在了烟儿的床上,经过昨夜我怕在有人用毒物来伤她,就放了血玉在枕下,但没有想到对方手里有变异的蝎子王。”说完,李浩安从枕下摸出一块玉,血红的颜色还隐隐透着一丝血的味道,正是这种味道一般的毒物才不敢靠近屋子来伤人,但自己还是算差一着。暗夜没有在说什么,少主把从不离身的血玉放在枕下,也算尽力了。
“我曾听说在几十年前有一个魔域高手曾武功盖世,天下人皆耐何他不能,就有人为了除掉他激他去捉当时的蝎子王,既现在蝎子王的母亲,却被蝎子王钳伤中毒时的状况和现在的一样,而蝎子王因毒性损耗过大也死了。有人说哪个魔域高手中毒死了,也有人说容貌尽毁象地狱恶鬼般躲在深山,还有几种说法但却没有人在见过他。也无从考证,也没有解毒之法。现在因不确定毒性不能贸然用药,否则刺激了毒性反伤了性命,她现在生命不用担心,就是不知以后会怎样?”暗夜低沉的嗓音透着浓浓的不安。
忽然两人都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谢紫烟脸上的一条条红丝,已经诡异的变成了黑色的,甚至有的黑色地方开始有溃烂的迹象,好霸道的毒啊,两人忙拉开她的衣袖发现胳膊上也是一样的症状。不用看全身应该都是一样的。看到床上的人儿还一无所觉的昏迷着,两人不禁想到等她醒来该怎样面对呢?
“让雪雕参与此事的调查,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我觉不放过参与这件事的所有人。另外让所有的人马暗中调查当年那个魔域高手的事,并看看有没有什么药能缓解毒气的扩散。”李浩安的脸上显出狠厉的神色。雪雕查事从未失手,一点蛛丝马迹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线索,有一双如雕般洞察一切的眼睛且为人正直。所以江湖中人称他雪雕。
“属下遵命。”暗夜看了谢紫烟一眼,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能抑制毒性的解药,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不在迟疑转身离开了房间,谢紫烟从今往后我会守望你的,一如你以前守望少主一样,你值的我为你付出我的生命,只要你能偶尔的想起我。他没有想到在将来的一天他真的做到了这一点。而谢紫烟却记住了他一辈子。
李浩安守在床旁,不敢离开半步,虽然周围有人在暗处守着,但他仍不放心,心里很后悔自己白天不该对她发脾气,一直以来她总是追着自己跑,自己反而从心里排斥,婚后她的冷漠却让自己常把她放心上,你是不是对我施了什么咒,不知不觉我的心里有了你的位置而不知,如果不是这些事的发生,也许自己还不知道自己把你已经看成了自己的所有物,自己可以不重视你,但你却要把我当成你的世界,不能忽视我。现在换成我来守护你吧,烟儿,就算你变的再恐怖,也依然是跟在我身后总喊着“安哥哥”的人儿,是总躲在角落仰望我的人儿。李浩安坐在床边抚着烟儿的头发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