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狂人 此时的街道上喧喧嚷嚷的围满了人,全被都在看热闹。 大和尚花龙一手擒着那恶霸楚白,抡起拳头便往楚白的脑袋上招呼,砰砰砰的打了三四拳,直打的楚白头脑发晕、眼冒金星,竟是连求饶都忘了。 张暮尘走上前去,扶起了金老汉。 “金大叔,您没事吧。”张暮尘客气的问,那金老汉站了起来,唉声叹气的道:“小哥啊,我是真没有偷他的银两,我金老汉勤劳一生,还从来没有做过偷盗之事,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张暮尘笑了笑,道:“大叔放心,有这位大和尚在,想必再借楚白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再找你麻烦了。” 果不其然,张暮尘刚刚说完话,便听那楚白跪在地上,咣咣咣的给那大和尚花龙磕头,嘴里还念叨着:“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我把这些钱全还给他,不要再打了。”说完竟是爬到了金老汉脚下,将刚才搜刮金老汉的钱财全部拿了出来,一副哭腔着哀求金老汉道:“这位爷爷,你快给我求求这位好汉,我把我的银子全给你。”说完竟是在自己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递给了金老汉。 “这、这。
”金老汉乃是老实人,竟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看了看张暮尘,张暮尘刚要让金老汉收下,便见那大和尚花龙一步就跨到了楚白身前,一把抓过荷包,而后递给金老汉,瓮声瓮气的道:“这位老汉,你收下便是。洒家保证他不敢再找你麻烦。”说完便将荷包强行塞在了老汉手中。 张暮尘被这大和尚逗笑了,而后也转过头对金老汉道:“大叔你只管收下,然后将山货贩卖,早早回家!” 那老汉答应了一声,对着那大和尚道了声谢,便挤出人群走了。 “好汉,您看我已经将钱还给老人家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说完竟是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转头就要跑,却被花龙一声大吼就给唤住:“你这个撮鸟,哪里跑!”楚白被其一吼,就犹如腿肚子里被灌了铅,竟是劳劳的站在了原地,只是那双腿却像是打摆子一般,一阵哆嗦,裤管上竟还湿了一大片。 “哈哈哈……” 却是围观的人群发出了一阵哄笑,这楚白平日里便是欺软怕硬,周围做买卖的也没少吃他的亏。今日楚白被揍,也算是为他们出了一口气。 “你这个撮鸟,洒家话还没说完你就跑,你信不信洒家打断了你的狗腿。
”大和尚花龙一把就将楚白给提溜了起来,随后大声的问四周人群:“这个撮鸟平日里要是欺负过你们,你们今日只管报仇解气。”说完便砰的一下将楚白扔进了人群中。那围观人群立马就上前一阵招呼,有的仍菜叶,有的泼脏水,楚白一时间造的惨不忍睹。 “哈哈……”大和尚大笑了一声,便要回去客栈继续吃饭,却是看到旁边站在一个白净少年,脸上也挂着笑意看着自己。不由停下了脚步,道:“你这厮笑个鸟,莫非是笑话洒家粗鲁不成?” 张暮尘被大和尚喝的一愣,随即便收起了笑容,对着大和尚打了一个稽首道:“这位大哥,小弟哪里是笑你粗鲁。
此人整日作恶,今日大哥算是替这吉祥村的村民出了一口恶气了,小弟是佩服的紧那!” 张暮尘说话间极有礼貌,大和尚不禁上下打量了张暮尘一番,沉吟了一声便道:“小哥有礼了,洒家性子急,你不要在意!”说完一把拍打在自己的脑袋上,自己呵呵一笑,又道:“我见小哥气度不凡,身上隐有灵气散发而出,莫非小哥是修真之人?” 张暮尘楞了楞,却是没有想到这大和尚能看出自己是修真之人,随后便也笑着道:“哥哥说笑了,我也只不过是修炼了些粗浅功夫,得了修真的皮毛。” 大和尚一听竟是面露喜色,哈哈一笑,拉着张暮尘便往客栈中走,一边走还一边瓮声瓮气的道:“哎呀,真是没想到在这里竟也能遇到修真之人,洒家乃是一行脚和尚,修习的是苦禅,不知小哥出自那座仙山啊?”花龙说完两人已经走到了之前花龙吃饭的桌前,花龙请张暮尘坐下,而张暮尘却是呐呐了半响,没有说出话来。 “哎呀,你看我这人,真是鲁莽了些。小哥不说也无妨,修真之人行走天下,多是隐姓埋名的。”说完便给张暮尘斟酒,两人竟是一见如故,一时间推杯换盏不亦乐呵。
而后两人又聊了许多修真心得,张暮尘修习的乃是逍遥派心法逍遥剑诀自是不凡,而脑海中又有天书总纲,在修真一途中也颇有见解。两人一番谈论下来,竟是让花龙受益匪浅,对张暮尘也自是更加敬佩。 “张兄弟,我却是没有想到你有这般见解。来,我敬你!”说完便一饮而尽。 而张暮尘却是有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以前在松柏峰,自己是最不引人注意的,无论自己有什么成就,都会闷在心里。这一下有人分享,自是心中舒畅,两人你来我往,一通饭吃下来天竟是已经黑了。酒楼里也只剩下了他们这一桌吃酒了。 张暮尘酒量浅,此时已经头脑发晕,一阵阵困意更是袭来。而反观那大和尚花龙,却还是兴趣盎然,全然没有休息的意思。
张暮尘打了一个酒嗝,摆了摆手打断了花龙的长篇大论,道:“花龙兄,此时夜已经深了,而且我酒意上涌,我看我们还是休息吧?” 花龙呵呵一笑:“好好,那兄弟我们明日还在这里相聚,一起去那比武招亲的地方凑凑热闹。” 两人定下相聚时间地点,便都上楼休息。 这一晚,张暮尘睡的极好,那时常来骚扰他的噩梦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觉醒来,已经是清晨。 张暮尘穿戴好衣服,便下了楼。 “这位客官,我们小店免费赠送早饭,请用饭吧!”店小二过来招呼了一声,张暮尘抬头看去,便见一楼的每张桌子上都摆满了米粥小菜,张暮尘谢了店小二一声便坐在一张桌前。 刚刚坐下,就听楼梯上响起了砰砰砰的声响,张暮尘抬头看去,就见那花龙衣服还没有穿戴整齐,正在系着扣子,便急急忙忙的下了楼来,一见张暮尘顿时就大笑了一声,拍了拍光头道:“哎呀,你看洒家,昨晚多吃了两杯,险些误了和小哥定好的时辰!” 张暮尘笑着摇了摇头,却是没有想到这和尚竟是如此守时。
两人吃过早饭,花龙又上楼取了禅杖,两人便出了客栈,向比武招亲的地点赶去。 虽是清晨,但路上行人却是极多,两人略作打听,便打听到比武招亲的地点。两人快步向那地点赶去,离得老远,便听到了一阵阵助威呐喊声。待到近了,就见一座擂台上,两个男子正在切磋过招,随着比武的进行,人群也时而爆发出嘘声和喝彩声。 张暮尘站在人群中,抬眼看去,只见那看台之上坐着一个中旬男子,单手轻抚胡须,想必就是这吉祥村的村长了。而在其一旁,一妙龄女子安静的坐在那里,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正盯着擂台上正在打擂的两人。 不过,看那女子似乎兴趣不高,显然那两人并没有吸引到少女。 “哎呀,这个撮鸟,还手啊,打他!”却是花龙站在张暮尘身旁随着比武的进行,嘴里一阵唠叨。张暮尘也定睛看去,只见那擂台之上那个体型较小者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而那站了上风的魁梧大汉,出招也不是多么刚猛,看在张暮尘眼里也就犹如胡乱扇打一般。
“哗……”却是那个瘦子被一拳打翻下擂台,台下观众顿时就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那大和尚花龙竟也还傻呵呵的笑着,使劲的鼓掌。 那身形魁梧的获胜者双拳用力的挥舞,似在炫耀着自己的力量。而就在这时,忽然从众人头顶飞过一人,只见这人踩着台下观众的脑袋,健步如飞,三两下便飞到了擂台之上。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却是那刚刚胜过一场的大汉对着来人大喝了一声,而刚刚上台的那人,却是一声冷哼,道:“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而后便见他手指一弹,一颗弹丸就被其弹出,瞬间击打在那大汉腿上,竟是将大汉一下就打的跪在了地上。 哗…… 全场瞬间哗然,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刚刚上台的人。 张暮尘和花龙也是被其吸引,只见其身穿一身黑衣,一头长发乱蓬蓬的散乱在肩膀上,面黄肌瘦,似是一具骷髅穿着衣服一般。 只见那人阴测测一笑,道:“嘿嘿,这小女子老子要定了,不服的,就一起上吧。”言语间,透漏出一丝轻狂。 大和尚花龙大哼了一声,口中骂道:“这个撮鸟,竟是如此张狂,看洒家来杀杀你的锐气。”说罢便提着禅杖向擂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