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符一手高举,嘴里哼哼两声,似乎正在默念什么东西,猛然间他高举的右手向下一挥,大喝一声:“这才是火呀!”身体稍稍向前滑出一步,那在他身周熊熊燃烧的炽白火焰喷薄而出,顿时一股热浪袭来,让观看者都能感受到这道灵咒的绝强威力。那喷薄而出的火焰化作一道一人高的巨大火舌,猛的轰到正跪地祈祷的蔡必蔡公子身上。顿时将蔡公子身上衣物化作灰烬,将他烤成了一个漆黑的碳人。 蔡必嘴里喷出阵阵黑烟,颤抖着在家丁的扶持下站起来,露出一口白牙,问道:“这位公子,不知小人是不是可以走了?”方才这一下威力绝伦的一击最终打在他身上时,还是被文子符收回了大部分的力道。所以蔡必虽然狼狈,全身都被烤得漆黑,但也只是受了一些皮肉伤而已。 见文子符点头,蔡必和家丁们不敢多留,急急忙忙的转身去了,那蔡必一边走一边挥手在扶他的家丁身上敲打,让他们轻些,免得碰到了伤处,可他每次敲在家丁身上,自己反而因为烧伤的痛楚发出一声惨叫。文子符见到他们这幅惨像,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逃开的蔡必虽然听到文子符的笑声,却不敢出声,即便是连报仇的心他也不敢有,要知道他刚才可是亲眼看到对方只是虚空画符,便能施放这般威力强绝的灵咒,他自身能够硬受那绝强的一击而只是轻伤,很显然不是自己实力强劲,而是对手手下留情了。以他感受到的灵咒威力来看,这少年起码也有紫级的实力,要知道十几二十岁便达到紫级的天才,在地上界还从来不曾听说过,这般天才的人物,即便是他的爷爷,当今大哲太师碰上了,也得十分礼遇的。这之后,蔡必回去养好了伤,闭门读书,虽然实力依旧停留在蓝级终生不曾进步,但却成为了大哲历史上有数的名臣。 这也难怪他错估了文子符的实力,要知道阴阳五行符法有其特殊之处,无需符箓,只需虚空画符便能施放灵咒,而且这阴阳五行符法虚空画符与一般人等的符箓之术相比,并不会降低灵咒的威力,蔡必以常理推断文子符的实力,自然将他错估为了紫级。
文子符回到几位公主身边,得意的瞥了周言一眼,笑着道:“怎么样,我这一招还过得去吧?”周言听他大言不惭,不由轻轻哼了一声,但他以自身实力对比,即便以他如今最强的灵咒,与文子符这一招想必仍旧有所逊色。 “子符哥哥好厉害,这道灵咒叫什么名字,请子符哥哥一定要教给我。”周雅崇拜的看着文子符,夸赞道。她也是修炼的火系灵咒,见到这道强力的灵咒,自然想要学习,而且她天赋不错,虽然只有十五岁,但实力已经达到了黄级七阶,是洛江城除文子符和周言以外天赋最好的一个了。 文子符听到周雅想学这一招,不由有些语塞。其实他这一招只是模仿的前世记忆里一款经典格斗游戏里人物的招式,他能顺利模仿出这一招,不过是仗着阴阳五行符法不需结印念咒罢了,如果真让他教给必须结印念咒才能施放灵咒的符箓师,他还真教不出来。 文子符轻轻摸摸周雅的脑袋,说道:“这一道灵咒对灵力的要求极大,等你达到蓝级五阶了再教给你吧,现在你应当打好基础才是。”听到文子符这样说,周雅不由失望的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周言最见不得妹妹受委屈,见文子符不教,不由冷哼一声道:“不教就不教,难道我还不会厉害的灵咒了?雅儿别担心,哥哥教给你更厉害的灵咒。”说着挥手打开文子符抚摸在妹妹头上的手,道:“滚开,别碰我妹妹!” 文子符哪里会怕他,顿时争锋相对道:“你个死妹控,谁说我不教了,不过是现在小雅实力不够而已,学了反而没什么益处,你既然有厉害的灵咒,干嘛不教给你妹?” 三位公主见师兄弟二人似乎又有展开争吵的架势,赶紧上来劝止,周雅也颇为懂事的道:“子符哥哥说的对,现在我实力还不够,学了这样强力的灵咒其实没什么好处,等我实力提高了,再向子符哥哥请教。”说完看到她兄长的脸色不太对劲,赶紧拉着兄长的手摇晃着撒娇补充道:“当然,哥哥的灵咒也是很厉害的,哥哥以后一定要教给我。” 见到妹妹少有的跟自己撒娇,周言的脸色顿时缓了下来,虽然脸上神情依旧有些冰冷,但却语气温柔的道:“当然,哥哥的本事又怎么是那半调子的符箓师能比的?连符箓都用不了的符箓师,还能算是符箓师吗?”他这话却是在嘲讽文子符的阴阳五行符法与天下正统符法不同了。
“你说什么?那我们就来比比,我这不能用符箓的符箓师跟你这正统的符箓师到底谁厉害!”文子符听他嘲讽,登时便怒了,尼玛,这阴阳五行符法可是张天师秘传符法,这才是最正统的符箓之术才是,如今竟然被区区周言贬低,让他哪能服气。 这说来也怪,如果换个人这般嘲讽阴阳五行符法,文子符也不会计较,毕竟阴阳五行符法无法使用符箓是事实,但不知为何,只要周言与他稍有争执,他的火气便腾的上来了,不与周言辩个清楚便不会善罢甘休。 周言自知此刻凭着自己的实力,与文子符不过是在伯仲之间,况且他也答应过鲁仲道,不到紫级不与文子符动手,他虽然狂傲,却是信守承诺,想起与鲁仲道的约定,便按下心中出手比试的欲望,只是与文子符嘴上争执不休。 三位公主和周雅这一年来见惯了这师兄弟二人嘴上争执不断的情况,劝解几句,见两人依旧不依不饶的争吵,便手拉着手继续逛街去了。而师兄弟二人没人劝解,自然是吵得更加厉害,一路走过的地方,都吸引得百姓频频回头观看。
倒是跟着他们一路行来的侍卫,见到了文子符这般年轻便有了这等强悍的实力,而周言竟然还敢跟文子符顶嘴,却不担心被他攻击,可见这周言的实力即便不如文子符,也差不了多少,顿时让侍卫们放下心来,暗道果然东皇的弟子就是不一般。 姐姐妹妹们逛了个尽兴,看到有好吃的就要尝一尝,看到有好玩的就要买下来,这一路一直逛到入夜,跟在他们后面的侍卫无一不是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叫苦不迭。倒是争吵不停的文子符与周言两人,斗了一天的嘴,一直到晚饭时分这才停了下来。显然是说得嘴干了,没了再言语的兴趣。 一行人吃过晚饭之后,回宫各自安寝不提,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大哲朝早朝集会上便生了事端。
原来今日本是大朝之期,文武百官入朝议事,那总领太监方才唱完有本早奏,无本退朝的固定台词,太师蔡攸便当先走了出来,手捧一份奏折道:“臣有本要奏!” 鲁悳接过太监递来的蔡攸的奏折,却不打开,将奏折搁在龙案上,看着恭敬跪于阶前的蔡攸道:“不知爱卿所奏何事?” 那蔡攸抬起头来,转向皇都府尹的方向,眼里射出阵阵冷光道:“臣要参那皇都府尹陈吉,他治下不力,皇都治安不严,我孙儿昨日外出游玩,竟然被人烧得全身是伤,请皇上为老臣做主!” 那陈吉赶紧挤出群臣的班子,跪倒在地,辩解道:“皇上恕罪,臣治理皇都尽心竭力,已有两年不闻殴斗致人受伤之事,想必太师的孙子烧伤,应该只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