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蓝若心一番找寻,这蕲蛇妖宇地出门机关被她打了开来。但见二人出来之时,已然是白昼当空。艳阳之下,就见这二人身处却是在这蕲蛇妖宇地尾端。 段墨尘与蓝若心回望之际,只见蕲蛇妖宇真如那龙蛇一般盘起身形昂首吐信。回想起在这之中,却有些个上下之感,只因蕲蛇庙兀自盘了身躯给人一种不协调之感,好似在它其中似在那楼宇一样,层层叠叠。 二人只转到这蕲蛇妖宇之前,抬首望去。阳光之下,这庙宇已然不如之前那般诡异,只觉那精铁所造的蕲蛇苗如同一座古旧坟冢一般死气沉沉。 “走吧。”蓝若心拍了拍段墨尘地肩膀道。说话之间,已然用五行百宝抄行了风行之术。段墨尘叹了口气,也御出赤焱剑,飞身而去。 “天楠木,这五煞教地教主却是何方神圣,竟能有如此心机去坏昆仑神山?”蓝若心飞在段墨尘身旁道。 段墨尘剑指一摆,赤焱剑在他脚下便已然平稳飞着,却见他神色凝重道:“若照鲁铁海所言,这五煞教新任教主定是一妖类。但见那高帽怪人地逆鳞龙怒之气,这教主想必也是龙蛇妖类。只不过……” 蓝若心忙道:“只不过,若是龙蛇便不能有子嗣才对,而且也只有蛇属才可蜕皮。
这便说不通了。” 段墨尘颔首道:“正是如此。所以,我也猜测不到这五煞教教主究竟是何物。”言到此时,二人皆沉默下来,隐隐的觉得这五煞教内深不可测。 这便一路无话,自那乌斯藏地界,飞行出来。只行到夜深之时,二人这才来到那余杭地界。蓝若心用了那土行术寻得杭州所在,他二人便直奔城中飞去。 点点星光藏天穹,荷叶拦珠立水中。且不说那句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是何时所有的词句,单凭那水波之中荷香淡淡,就够她二人沉醉上半晌。 二人一橙、一绿两道光芒落入城中之时,幸好已是子夜。在这杭州城内除却打更地更夫就再无别人在那街市上。 二人只落在那西湖边,但见水波粼粼泛着星光,不禁又勾起蓝若心女儿的心思来。 “天楠木,此处这般地美。”蓝若心眉眼泛光,心中一阵悸动。 可待她等了半晌,却也并无人应她的话。再看段墨尘,却四下观望,不知在寻些个什么。 蓝若心口一抿,说话间粉拳便砸在段墨尘头上道:“好哇,本姑娘与你相言,怎地如此无礼,竟连答也不答。
” 段墨尘揉着头,皱着眉头道:“若心,你这是做何事?我却在寻那落脚地客栈,为何要敲我?” 蓝若心头一歪,故作气愤道:“谁让你对本姑娘不理不睬,这便是你的报应。”段墨尘无奈,只摇了摇头。 二人嬉闹之间,就见前方不远就有间三层地屋宇,只看那门口所挂地幌子亮着火光便知此处定是家客栈。 蓝若心也不管段墨尘那哀怨眼神,当先走了过去,段墨尘也摸了摸头,跟了上去。 但说这子夜十分,客栈已然上了门板打了样,还好有那店小二在那屋内守夜,他二人也并未费太多周章便住了进去。 且说,二人手中盘缠也还够用上好一阵,这便要了两间上房住了下来。那店小二虽见惯了行脚的商人与游客,但段墨尘与蓝若心一进那客栈之中也不免吓了他一跳。 “小的斗胆问二位客官,这可是糟了那山匪劫路?”店小二双手握着,弯腰问道。 段墨尘却一奇道:“为何如此问?”说罢与蓝若心对望一番。 谁料借着那油灯才发觉,二人皆是灰尘满面,衣衫都有些破旧了,灯火阑珊之下,只觉好似那逃难地人一般。那店小二见二人也没带行囊,又是衣衫褴褛,虽付了店钱,可也心中有疑。
不等段墨尘看口,蓝若心便言道:“我二人便是行走的有些远了,这便叫风尘仆仆,你只管烧好热水就是。”说罢递给店小二几枚通宝。 那店小二接过通宝掂了掂,满脸堆笑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这就为二位准备热水,送入房中。”说罢,带着二人上了楼去。 只道是蓝若心自段墨尘地乾坤袋中去了行囊,这便回房沐浴更衣去了。段墨尘也随身带了族中地衣衫,这便把这有些破旧地衣物收好放了回去。 一夜安眠,第二天清晨,二人都早早地换好衣衫,下了楼坐在客栈楼下地木桌前。但见蓝若心一袭地素黑衣换做碧绿地纱衣短罗,百褶地短裙,青色地布裤,一双青色布鞋踏在脚上,好似那仙子入了凡尘一般,只让段墨尘也看地出了神。 “却是第一次瞧本姑娘,怎地眼珠都要掉出来了。”蓝若心莞尔一笑,只让段墨尘一阵心神晃动,似有双手掌在他心中捏个不停。 段墨尘忙摇头道:“只是……只是,突觉得你那侠女风范也可作如此闺秀打扮,有些惊讶。” 蓝若心闻言笑道:“有了瑾沫幻化地仙草藤甲,平日里我也可省下那短打衣襟地夜行装扮。”说罢也看了看那段墨尘。 就见他仍是素底的衬,青蓝的长衫,淡蓝的摆子绣着青白地云纹。
款式虽与他之前十分相似,可此时所见地花纹却要比之前那作工好了不少。只见那长衫飘逸柔软,无风自动,袖口与那裤脚都无接缝之痕,好似浑然一体。如若不细看去,还真不知如此玄妙。 段墨尘看了看自己周身云纹华式,只言道:“此为家母所制。料却是天界地布匹,我却也不知其中奥秘。但比族人所做地衣衫好上百倍。” 蓝若心闻言道:“还真是巧夺天工。”说罢不禁有些羡慕。 店小二忙提过茶壶,给二人满满地斟上茶水道:“二位客官,昨晚可睡的安稳。不知想要些个何样吃食?” 段墨尘道:“还好。但切二斤牛肉,再来些个小菜便可。”蓝若心也便没再多言。 “好嘞,二斤熟牛肉,小菜三盘,上好地米饭伺候着。”听得小二一声吆喝,那厨内便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 不多时,二人所要地吃食便已上齐。二人虽总吸那天精地元,可偶尔食得一回这人间美味却也只觉肚中饥饿,这便随意吃食起来。 吃的正香,忽闻街上有人叫嚷道:“速速闭门,那四大才人又行来了!” 就见那客栈之中原本稀稀拉拉地几位客人一听如此,竟皆纷纷跑了出去,那店小二也顾不上追要饭钱,这便拿了门板欲要闭门。
段墨尘与蓝若心见状心中起疑,段墨尘起身,只一把按住店小二拿门板地手道:“为何如此慌张,这刚开门不久为何就要打烊?” 店小二满脸地焦急道:“客官且要放手,若是迟了,我却没法与那掌柜的交代。”见店小二言辞恳切,段墨尘只好放手。 就见这店小二麻利地上好门板,欲要关那门窗。谁料只听门外一阵马蹄声响传来又似有人叫骂。 那店小二听及如此,好似受了惊吓一般,手上也哆嗦起来。原本能关好地门窗竟半天也闭不严实。 段墨尘见状,就想上前帮忙,谁料手刚一触那窗边。就听外头一声大喝道:“这些个龟孙,却跑地比那兔子还要快。都给我止步回来!” 段墨尘有些好奇,却悄悄将那窗棂打开一条缝隙向外窥探。可未曾见到人影之时,猛然就见一物从那窗棂中探了进来。 只将那窗棂死死别住,段墨尘闪身一躲,手兀自压着那窗棂,这才细细瞧去。却只瞧见一乌黑圆溜溜地东西搪在那处,粗细似是儿臂。 “奶奶的,总算有开门地了!”说话间,窗外之人手劲一用,这便要挑开窗棂。谁料段墨尘手中力道不减,那窗棂竟在原地纹丝不动。 那店小二已然吓地合不拢嘴,忙道:“客官啊,客官,你且放手吧。
若要再如此,外面这主定是要将这店拆了开来啊,你我可是惹不起得呀。” 段墨尘却淡然一笑道:“哦,我倒要看看这人有何能耐。能让我低头之人,得平本事说话。若要让你这客栈有何损失,皆算在我头上就可。” 蓝若心夹着一片牛肉放入口中道:“我说小二,你切莫要惹这位公子。若是他那火爆脾气上来,别说你这间客栈。就算把这杭州城翻个底朝天也不是没可能的。可别说本姑娘没告诉你呀。”说完,笑盈盈地看着段墨尘。 屋外之人已然听见那屋内几人所言,口中叫嚷道,欲要将那黑色圆物抽将出去。
谁料被段墨尘一把握在手中,任凭那人怎样用力都拿抽不回去。 段墨尘却也道:“有何事不可好好去说,定要如此已?”说罢,猛然一松手,那黑色圆物抽了回去,只听那人在马上似要跌下一般,口中叫嚷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不然爷爷就把你这店拆个干净!” 那店小二已然吓地魂不附体,哆哆嗦嗦地躲在角落之中。段墨尘反而泰然自若地坐在蓝若心身旁,喝了一口淡茶不再答话。 那门外之人好似被羞辱一般,哇呀呀地叫个不停。在听那窗棂之上咔嚓一声,竟化作两半。再见那窗外,一杆乌黑的枪头立在那窗上,嗡嗡作响。 这正是,杭州美景西湖畔,却有怪人把烦添。若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