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墨尘与蓝若心两人见那机关地四相圣兽胸口光芒似要裂体而出,心中都暗暗一惊。原本觉那机关四兽也不过是那机关人武地精进只作,不成想那鲁铁海留了这么一手。 段墨尘跃回蓝若心身边道:“若心,这两只大兽怎地又活了过来?” 蓝若心左右回望道:“怕又是那宝心作怪。” 段墨尘抽出赤焱,就想上前,却被蓝若心一把拦住。 只见她按着段墨尘手腕道:“你如此莽撞,是要做何事?” 段墨尘一急道:“自是要破了那宝心,让这两个铜疙瘩再动弹不得。” 蓝若心却一摇头道:“我且与瑾沫都压不住这青铜兽,只凭你的剑法想要再坏这两只铜兽,怕也是难上加难。” 段墨尘想了一想,只看了看那没了头颅地玄武,不觉又摸了摸肚腹。只感酸疼难耐,颇为不爽。 但见蓝若心正思考对策,他也不便再说什么。只轻轻揉了揉,便又警惕地看着四周。见两铜兽死而复活,也并没当即发难,只是远远站在一旁,仿佛观望一般。 不过几息,段墨尘忽觉那玄武似乎猛然动了一下,不禁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着那青铜兽。谁料不盯还好,一盯之下,那青铜玄武,猛然转了起来,说话间已然朝二人所站之处飞来过来。
就见那青铜玄武,转如水轮,快如疾风,一眨眼地功夫已然贴着地皮飞到二人眼前。段墨尘心知不好,拉住蓝若心的手,一个纵跃,猛然向上跳去。 千钧一发之间,还好躲过这一击。谁料那青铜玄武未撞到二人,身躯兀自向前转个不停。待蓝若心与段墨尘落地之时,就听得耳畔当啷啷一声脆响。再看身后,那青铜地玄武竟然撞在了那朱雀身上,不到一息,就见那青铜玄武猛然贴到机关朱雀与白虎所组之躯地肚腹之上。只听咔嚓嚓地几声机关接合之响,再见那朱雀已然用那原本四肢着地白虎身躯已是人立起来。 再见那朱雀,鸟首虎爪,玄武甲壳地肚腹身躯,双眼精光四射。身上三个亮光猛然聚合在一起,在那肚腹上地甲壳中互相追逐似在旋转一般。 “宝心互鸣?”蓝若心皱了皱眉。 但见那朱雀一张虎爪,猛然指向一旁散落一地的机关青龙地残骸。就见那残骸之中嗖嗖地飞出不少来,兀自在一旁悬在空中。 但见那白虎的爪上皆书着那红文咒符,却不知有何作用。就在机关转动接合之音下,那青龙残骸竟然化做一条九节长鞭,握在那三兽所组地青铜机关手中。 “四相聚首,万方合一,天地初开,混沌复始。”段墨尘一字一顿道。
蓝若心只言道:“却只是机关所化地四相圣兽,又怎会引得如此天地巨变?” 这回却轮到段墨尘摇头道:“四相为四方,有化身者必有神力助。” 蓝若心听得糊涂,不禁又问道:“难道说,只要有这四兽地形态,不论好坏皆有神力相助?” 段墨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只在风水一说中,四方承四元。这四圣兽地形貌皆与天地四元有关,纵使没有神兽附体,也定汇聚了不少力量。” 这样一番言语,蓝若心便明白一二,只言道:“怕再加之宝心作祟。真个是有些难对付。” 段墨尘点头道:“除却那机关青龙已然宝心碎裂,成不了气候,剩下那三兽也许可有巧记对付。” “哈哈,你二人却有些个学识。竟可知我这四项铜兽地奥秘。”鲁铁海地声音又响了起来,不知是因为他就藏匿在此还是传音有术,二人只觉这鲁铁海仿佛就在耳边言道一般。 段墨尘忙道:“你乱借天力,又不行正途,就不怕遭了天罚?” 鲁铁海道:“曾经这四兽乃是镇守四方地护卫,可走到今天,却也没了用途。若不是被我收在这蕲蛇庙中,恐怕早已沦为那屠戮地机械了。” “哦,这样说来,你还算做了件好事?”蓝若心有些讥诮道。 鲁铁海惨然一笑道:“休要废话。
且看怎破得了我宝心墨法。” “墨法?”蓝若心听了二字就感一惊道。 段墨尘忙悄然道:“墨法是何物?” 蓝若心摆了摆手又隔空对那鲁铁海道:“你既懂得如此了得技法,又怎甘心屈居他人之下?” 鲁铁海顿了半晌道:“却破了我这墨法,自然就会将那原因全盘道来。”忽听得,噗地一声,似他口中所发,说罢又隐了声音不再言语。 段墨尘又忙问道:“若心,这却是怎一回事?” 蓝若心叹了口气道:“若我没猜错,这鲁铁海乃是一造机关器类神人地后代。只凭他口中言道墨法就可知他并非普通人等。” “若心你却又是怎样知晓?”段墨尘双眼盯着眼前那组合一体地四相铜兽问道。 蓝若心道:“既然有造这机关暗器地人,就有破这机关暗器地人。我师傅便是这类高人,我曾听他所言,但凡那了得的护宝机关皆是加了墨法之物,凡人根本难以近身。这墨法便是造机关之人所下地独到法门,可让机关带了灵性,通晓万物。究竟是何种道理,我却也不知奥秘。
” 段墨尘点头道:“如此说来,能使得这墨法的人也必定是高人咯?”说罢一把握紧赤焱剑,眯了眯双眼道:“虽是巧夺天工,但却也没做正途,这便要试一试究竟是我剑妖剑法凌厉还是这机关墨法玄妙。” 蓝若心只言道:“天楠木,那转动三宝心便是它弱点。” 段墨尘望着蓝若心淡然一笑,只笑地她心中一片温润,未来得及道一声小心,段墨尘便已持剑而飞。 单说那青铜巨兽见有人飞来,猛然挥舞手中九节鞭。段墨尘轻松便闪身躲过,就见适才所行身旁之处一片火星四溅。 “唬人地架势。”段墨尘不屑道。 脚下一用力,整个妖躯便已然腾空向那轮转不停地三枚宝心刺了过去。那机关巨兽见此法不奏效。右边虎爪猛然拍了过来。 就见段墨尘一抬手,剑指一横,身后一道虹芒剑气已然飞了出去。只见红光一现,那拍来地虎掌这便被挡得结结实实,全然阻不了段墨尘飞身之势。
眼见剑尖刺胸,机关巨兽见状猛然扑扇着翅膀向后飞去。劲风夹杂火星之间,就见段墨尘如天火下凡一般,猛然破空袭去。 机关巨兽还想再想逃脱,谁知脚下一沉,竟动不得半点。低头望去,就见一蓬蓬地青苔已然爬满它那双青铜虎腿之上。 “受死!”段墨尘冷冷道。 就见剑尖已然正刺在青铜巨兽肚腹之上,它似知这剑气厉害。忙用九节鞭扫来,段墨尘再一挥手,身后另一道剑气飞了出去。直将那九节鞭戳个正着。 段墨尘手腕一用力,又使得那“星火散烬”。那巨兽脚下走不脱,肚腹又受了力,只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砰然巨响。段墨尘一挑剑尖,猛地顺势钻下,只听得那机关巨兽嘶鸣不止,饶是青铜玄武所化地肚腹铠甲也禁不起这再次一击。 但见段墨尘火龙般冒着火星地身躯力道刚猛,哪由得它再挣扎。忽闻那朱雀喉中一阵劈啪作响,似有机关活动。 忽地一声,一股炙热火焰自那朱雀口中喷涌而出,直燃向段墨尘那火龙般地身躯。
二火相遇,似无穷一般,只搅得这处炙热无比,蓝若心只觉一股炙烤之感扑面而来。瑾沫忙幻化仙草之藤阻在她身前。却见那朱雀之火燃遍没处,似要把那空气都燃个尽光。 但见它全身机关都已被那火烤的滚烫发红。段墨尘所在之处,已然是一片火海。 瑾沫散去仙藤,蓝若心见状只失声叫道:“天楠木!”却无半点回应,只有那熊熊火焰燃得劈啪作响。 机关巨兽见状忙挣扎起身,肚腹之上那火焰兀自不消。朱雀一双黄眸望向蓝若心,又起了杀意。 蓝若心忍住心中悲痛,只言瑾沫便幻化一席绿色甲胄,眼见厚实细密,似要比先前结实万分,手中藤匕也比那徒然暴涨,但见蓝若心周身绿光大现,作势就要以命相搏。 青铜机关兽只晃了晃头颅,扯过地上那条九节鞭这便要起身。看它双腿之上的苔藓却纷纷剥落,瑾沫言道:“姐姐,我这属木之躯却最怕那火焰,却如何是好。
” 蓝若心叹了口气道:“瑾沫妹妹,这次却也连累于你,做姐姐的……”说罢就想伸手去将那瑾沫连在手腕之处硬生生拔掉。 “姐姐,你这是作何事?”瑾沫闻言忙道。 “瑾沫,姐姐不想连累于你,这便寻了出口逃命去吧。”说罢,蓝若心就要拔下仙草之灵。谁料眼前那巨兽却一声哀鸣,但见胸口那团火焰不知涨了多少倍,猛地窜向天棚。 蓝若心心中一惊,只觉眼前一股熟悉之感传了过来。但见那烈火之中,段墨尘一身蓝衣,袍袖翻飞,玉带轻摆,周身无半点伤痕之状。手中赤焱剑已然与他手臂溶在一起化了赤橙之色。 段墨尘额前蓝胎徒亮,只见那赤焱剑由橙变红熠熠生辉。段墨尘只言道:“这点火气却也在此班门弄斧,真是笑煞旁人!” 再看那赤焱剑前,青铜机关兽腹之上忽见一条裂痕,那裂痕如潮水一般猛然四散而去,隐隐地竟如一朵莲花般绽放开来。 只听得段墨尘口中言道:“二重,红莲化尘!”再见段墨尘周身妖力已然变作红色,就连他额前那点蓝胎也若那红焰一般升腾开来。 这正是,原是妙法驱机物,巧开妖脉升剑术。若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