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养生中国男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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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压在男人身上的三座大山

田原:俗话说,男性成功的标志,在于征服这个世界的另一半--女人。但是当下中国男性的身心状况普遍不乐观,不要说征服另一半了,甚至连自身健康都难保。

王琦:用一个形象的说法,就是中国男人身上有三座大山:一座是性功能障碍,一座是前列腺炎,一座是男性不育。这三座大山横亘在男性心理深处,压得男性缓不过劲来。成了生命障碍。

比如,随着老龄化社会的到来,老年前列腺增生就是一个很大的难题,最新调查数据显示,年龄到65岁的老人,发病率已上升到65%,70岁就是70%,发病率随着年龄递增;再看前列腺炎的发病年龄,从过去的40多岁,下降到现在的20多岁,表现在年龄上的这一升一降,当然其中蕴涵着复杂的病理成因。

比如,性功能障碍,更是现在的男科常见病,美国麻省对中国有一个调查,国内也作过抽样调查,结果显示:十个男人中就有一人患此类疾病,问题已经很严重了。其中40岁以上的成年男性发病率较高。据统计,全球的阳痿患者有一亿以上,中国至少有3000万勃起功能障碍者--短暂勃起功能障碍与经常性勃起障碍者加起来约有1亿8千万左右,至少占现有中国男性总数的十分之一。数字是枯燥的,但它透视出的问题是逼人的。

田原:还有男性不育症,对于育龄夫妇来说,这是一种更残酷的现实。王琦:对育龄夫妇也有一个不育的调查数据。更多都源于一些常识性的问题,比如,男性不育中常见的一种是"精液不液化",这是由于酶的缺乏,精液中的纤维蛋白难以溶解,精液射出后影响和女性卵子结合,我用中医理论解释为"精瘀"症,治疗的时候就用健脾化痰消瘀的方法。事实证明非常有效。

田原:记得中央电视台"东方之子"栏目采访您,谈的就是男性不育。王琦:对,在一次团拜会上,江泽民同志抱着一个藏族小男孩照了像,那张名为《领袖与儿童》的照片在世界20多个国家发行,那个小家伙是那次团拜会上最小的客人,叫小丹佛。他的父亲是藏族人,是民族学院的教授,妈妈是个汉族人,他们结婚10年一直没有怀孕,到处求医,后来听说我能治男科病,就来找我治疗,一年半之后,他们抱着孩子来了,特别高兴,那个孩子就是照片上的小丹佛,非常可爱,还给我献了哈达。

田原:由此可见,患有其中一类疾病都是很麻烦的事情,这三种病症加在一起,应该是很严重的社会问题了。

王琦:男人病必需由男科来解决,就像女人必须有妇科一样。我们总是说男女平等,其实在医学方面就不平等。中国的妇科有几千年的历史,但男科才多少年?是男人的病少吗?按这个发病率来说,男科学应该成为显学,男科也应该是个热门儿才对,但实际并非如此,整个社会对此达到的认知程度很有限。

田原:我们一方面看到了中国男性很窘迫的内在情态:在承受生存压力和人类共性疾病的同时,还要忍受男性特有的一些身心痛楚;而另一方面,更主要的,恐怕还是某些传统观念的深度影响,由此带来的身心损害也不浅。中医男科,能解决男人的心理疾病和观念问题吗?

王琦:中医男科的出现,首先解决的是男性心理意识:女人有病可以大大方方地看妇科,男人有病也应该坦然地去看男科才对;因为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男人有男人的生理,男人有男人的心理,男人也自有男人的病理。

阴盛阳衰,在当下中国社会已成为一个共识性话题了,但对后面隐含的问题、及问题的严重性却无人关注,或关注不够,远远不够。我们说,无论讲体能、性能,男性都是强势,是主体,社会对男性的要求也高,好男儿志在四方嘛!中国社会对男人的这类标准多的是,因此对每个男人造成的心理压力和期望值特别大。如果男人不能成就一番事业的话,就会没有自信,没有社会地位,也就没了人们常说的"面子","自我"也就会随之虚弱,疾病就会找上门来。

有病了,就去看病啊,而现状恰恰是:男人一旦有了这些疾病,大部分都是自己忍着,受着,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踏进男科诊室大门的;不会像女人一样告诉闺中好友说我去医院看痛经了,去看子宫病了,坦然得很。我有一个朋友,有一天,夫妻两个特别紧张地来找我,好像发生了重大事情一样,什么事呢?他们昨天做爱的时候发现了血精,这还得了?男人害怕,女人更害怕,他们恨不得我马上出现在他们面前解决问题。其实像这种血精的病人属于精囊炎,得的人也不少。我治好的病人也很多,我给他治疗了三个星期后,他又来找我,还要我再给看看,我说不用看了,回去做一次看看,不会有问题了,听我这样说,两个人欣喜地走了。

田原:后来确实好了吗?

王琦:好了。这种病,属于男科常见病,因为他们不知道或者说没有男科病常识,加上两个人心理的紧张程度,如果不治疗或治疗不当,他们以后都不敢做爱了。那么接下来会产生什么问题就不好说了。

田原:幸亏有专家做朋友,否则事情会弄得很复杂,或更严重。王琦:有个病人,患上了与睡眠相关的痛性勃起,是某省一个区政府的干部。发现自己得病以后,不敢在自己那个城市看病,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一个人跑到外面看,去过很多医院啊,花了很多冤枉钱,越看越重。找到我的时候是跟他好朋友来的。他说这种事不敢和别人说。

田原:治疗了多久?后来治好了吗?

王琦:2005年来看的,治疗了三个月,总共不到两千块钱,痊愈了。

田原:看得出来,男性得了这种病心理压力特别大,或许还有更多的男性患者正在备受煎熬。

王琦:随着男科病发病率升高,相应的医疗保障机制也急需建立和完善。这个学科出现得比较晚,成熟程度不够,这样就造成了很多问题。比如,国内做男科的是鱼龙混杂,良莠不齐,有些医院就是打着男科的牌子做起来的,因为做这个经济效益特别好嘛,总之是利益使然,而非仁心济世。再加上广告误导,比如前列腺炎,不管适应症如何,就滥用抗生素,输液打针,说拿个什么东西能把前列腺炎打下去,还有说用烤的方法,病人不懂嘛,哪儿有广告他就去看。包治阳痿、性病的"电线杆子医院"更是屡禁不止。这样看来看去,一般的病就要花掉上万元,有的甚至好几万,造成生活上的穷困潦倒。花钱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精神上巨大的痛楚,导致病人感到越来越没有希望,陷入绝境。

田原:假冒伪劣真是害人不浅。

王琦:很多患者就是心理问题,没有病慢慢也会弄出病来。比如前几天,一个大学生来看病,个头挺高。我问:你来看什么?他说自己生理有问题,我说是什么问题呢?他仍然有些羞怯。通过慢慢交谈我才清楚,原来是他认为自己阴茎有点小,很自卑,不敢洗澡,不敢交女朋友等等,在同学当中总觉得抬不起头来;学业下降,为人孤僻,干什么都不敢,都没有自信了。我说:你脱下来给我看看。看完了,也挺好、挺正常的呀。我说你跟黑人比你当然小,跟中国人比一点不小,自己制造心理压力,完全没有必要嘛!

田原:男性大多都有这种心理对比吧。

王琦:是吧。这个大学生还有些将信将疑,后来我说,我可以配药给你吃,配点雄性激素给你,让你吃了长胡子?看上去更男人些,你想吃吗?他犹豫不决,我告诉他:那样就破坏了你的健康和平衡,反倒是害了你。

这样的例子很多,往往他们心理上的问题要超过疾病本身。曾经有个教授陪儿子来看病,这样对我说:我的儿子为什么没有孩子?我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呀!我真的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呀!他一次次地发誓、自我寻证,而就是不能理性地去看待;在他的心里,不孕不育,不是病理的原因,而是做了坏事的报应。现在是21世纪了,而他是一名教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