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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清明上河图》的“清明”作何解释

《清明上河图》是我国美术史上的一幅珍贵作品,同时它也为历史学家研究古代文化提供了重要的线索。为了更好地收藏,今人用金箔打造这幅画卷,可见对这幅画的珍视程度。

画坛杰作

宋代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是我国画坛的一幅杰作。它自从问世以来,就受到上至皇帝下至文人学士的追捧和珍藏,辗转流传至今。图卷全长528厘米,宽248厘米,是一幅长卷风俗画。它真实、全面、细致地反映了北宋生活的各个方面,对了解和研究宋代的经济、文化、建筑、交通、服饰、民俗等都有重要价值。

张择端用十分高超的艺术手法,横向全景式构图,将繁复的生活场景处理得有条不紊,紧凑严密。图中笔法谨严,布局典雅,人物传神,器物逼真,这些特征使《清明上河图》成为世人公认的古代遗产中的伟大杰作之一。

但是,这幅画原来并无画家署名,也没有画名。后来,金人张著在卷后题跋,提出此画是“翰林张择端”所作,而且写了简短的作者小传,同时提到张择端画有《清明上河图》和《西湖争标图》。从此,这幅图卷就有了名称——《清明上河图》。后人还因为这幅画卷有宋徽宗题诗“如在上河春”之句,肯定其描绘的是清明时节的景色。从那以后到20世纪80年代,人们都认为它画的是清明时节的景象,从未有过导议。

现在,这幅画卷的名称,却在学术界引起了争议。尤其是“清明”一词,引来的争议最大。“时令说”

有一种说法是认为图中所绘为“清明节”。

近代一些艺术史家都主张“清明节”的说法,认为图中描绘的是清明时,汴京百姓到郊外扫墓、踏青、探亲等活动,同时肯定了图中所绘乃是“清明节”。这就是“时令说”。

“地名说”

1981年有人对面面中的内容提出了质疑,他由驮着木炭的一队小驴,光着上身的儿童、拿着扇子戴着草帽或竹笠的人物、切开的西瓜,以及酒店条子旗上的“新酒”字样,推测这幅画描绘的是中秋节前后的景色,而不是“清明”。他还根据画中的“城门楼”设想《清明上河图》应该是描绘从“清明坊”到汴河口这一段上河的热闹繁华景色。“清明”是指汴京城中的“清明坊”,这就是“地名说”。“时令说”和“地名说”两种意见都各有道理,但也都有缺陷。像持“清明时令说”的,就无法解释画面上并没有门插柳条、扫墓、踏青、郊游等显示“清明”时节特有习俗的物品和行为;但持后一种说法的人,也没有非常有力的证据来证明其说法。

“寓意承平说”

还有人认为,《清明上河图》中的“清明”既非时令,也非地名。画面所描绘的是秋色而非春光,是沿河数里好几处街道,而非局限在郊外的某一个地点,实际上是人们把“清明”两字误解了。这里所说的“清明”,应该是画家向统治者示好的言辞。在《后汉书》中就有“固幸得生于清明之世”的话,“清明”即意味着“治平”。而张择端身为皇家御用画院待诏,创作这幅鼓吹“歌舞升平”的作品来迎合统治者的心意,是很有可能的。《东京梦华录》所记:“太平日久,人物繁阜,垂髫之童,但习鼓舞,斑白之老,不识干戈……举国则青楼画阁、绣户珠帘。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绮飘香。”而此图的画面表现的正是这种国泰民安的太平景象。画家用“清明”一词来加强歌功颂德的语气,并作为向皇帝进献此画的颂词。这一说法,倒是很有道理的。

那么张择端为什么选择秋色而不绘春景呢?这大概是因为《汴水秋风》是“汴城八景”的第一景。汴水以“秋风为胜”,而汴城又以汴水两岸最为繁华。作者选取汴河秋景入画,来显示汴京的繁荣盛世,可谓是匠心独运。正因为如此,《清明上河图》中才店铺林立,茶馆里的顾客来来往往,而纸马店前却门庭冷落,没有一个顾客光临……这正透露出张择端的立意:此画描绘的是汴河的升平景象,与清明节无关。

因此,从各方面加以分析,第三种意见是很有说服力的。所以,在对“清明”二字更权威的解释还未出现之前,把它看成是北宋一般的都市生活的典型写照还是比较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