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经常有饥饿感,就在口袋里或是身边放些食物,但要以清淡和易消化的为主。”
“嗯,我现在可幸福了,想吃就吃。”悠然忽略掉吃完就吐的痛苦经历,只想着自己享受的一面。
“你现在已经怀孕三个月了,这个时候子宫刚好出盆腔,像拳头般大小,以后肚子就会越来越大了。”
看着孙少博讲得头头是道,悠然引不住的打断他,“你到底是中医大夫,还是妇产科大夫。”
“身为医者,自然要了解全面。”难道要说出自己是特地去找她的主治医生了解一些注意事项吗?但一个人出于怜惜和同情想要对一个人好时,自然会想关心她的一切。“这个给你。”
孙少博从口袋里拿出折叠整齐的几张纸。
“什么东西?”
“对你有用的东西。”
悠然打开这几张纸,里面是手写的一些药膳,和胸部保养按摩的穴位图。
“要想奶充足,就要从现在开始进补调理,在配合穴位按摩。”孙少博上下打量悠然的胸部,纯粹是以医生的立场。“还有坐月子很关键,我会在整理出你坐月子的方法。”
“真的吗?”悠然还真是不知道该吃些什么才能让乳充足,听到这些,悠然两只眼睛亮晶晶的。
“我可是名医,我的方子都是要卖钱的。”这些根据个子体质制定的养生食谱,在名流界哪个不是趋之如骛。
“谢谢你,孙医生。”
“不用谢,这也是我好兄弟的孩子,我绝对尽心。”孙少博特意提到张鹏翼,就是想要看看悠然对他的态度。
果然,提到张鹏翼,悠然的表情很耐人琢磨,刚刚的喜悦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但也没有特别的反感,也没有特别的在意,一切都是淡淡的,像提到一个曾经熟悉的人一样,只记得曾经很熟悉。
“他来找过我,他以为你流产了,来问我你的事,还问我你去了哪里?”孙少博向悠然说起那天的事,并仔细观察着悠然的表情。
悠然只是静静的听,没有说话,也是用眼神询问自己的担心
“我没有告诉他孩子很好,也没有告诉她你在我这里,他什么都不知道。”
“谢谢。”悠然用短短的两个字,表达了对孙少博为自己做的一切。
“我想知道,悠然,你是怎么想的?你应该知道他和婉菲没有结婚。”孙少博没有告诉婉菲是同性恋的事,这比较是人家的隐私。
“这都不重要了,他有没有结婚,和谁结婚,我的不关心,也不会难过了。”悠然看着脚下绿油油的草地,倾听着微风吹过垂柳而上演的协奏曲,感受着美好的午后时光,才发现人生原来也是可以这样的美好。
“他在意你,我看得出来。”
“当他面对美色,轻易抛弃我时,他有在意吗?当他和我最好的朋友在办公室里鬼混的时候,他有在意我吗?”
“我承认,这场婚姻中我也有错,所以,我没有资格和理由去怨任何人,我愿意承担我的错误,我愿意独自迎接宝宝,我愿意以后一个人面对人生,但我不想站在那里任人挑选,不知何时又被抛下的滋味不好受。”
“如果他后悔了呢?”
“那也只是一时的,他还会有新的生活,还会有一个另一个的婉菲,定会丰富多彩,不会寂寞。”
“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喜欢到以后没有办法再喜欢别人了。但就像是穿在别人身上的衣服,虽然喜欢,但知道那不是自己的。”
“那为何不给彼此一个机会?”
悠然对着孙少博摇摇头,过了良久之后,轻轻的突出一句,“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人,他的一言一行都在影响着我,也是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不能放过的人,他和我朋友的事,我不能忘记。”
听出悠然的叹息,孙少博转头定目,一向柔声细语笑脸相迎的悠然,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淡淡的,没想到竟有如此强烈充沛的感情,这不知这是张鹏翼的幸福还是不幸?
“胖胖,你在这。”沈政看见孙少博也在,打过招呼之后,就表示要和悠然单独谈些问题,想请孙医生回避一下,语气和措辞虽客气,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感。
“胖胖,给你这个,是我按照你的方法做的山楂条,可以止吐,你尝尝看。”转身要走的孙少博在听到俩人的对话后,开始想象,要是沈政和张鹏翼成为了情敌,那一定很有意思……
“酸吗?”看着悠然吃得津津有味,可沈政却在只咽口水,来阻止从自己的胃部不断上涌的酸味。
“不会,很好吃。”这是悠然教沈政把山楂,砂糖,苹果加热,打散,在放在冰箱里冷冻成型,完全纯天然的口味,绝对没有塑化剂。
“你说你怎么会有这个?”沈政拿出之前悠然交给自己的企划书,其实不用问也知道,这肯定是思婕趁自己不注意偷偷打印出来的。
“就是你想的那样啊?”悠然贪恋山楂条的味道,但又不能吃得太多,只好含在嘴里来消灭馋虫。“而且我还知道,你的申请在银行那里没有通过。”
“又是思婕告诉你的?”这个多嘴多舌的死丫头。
“沈政,你说嘛,你到底为什么不接受?”
这下可把沈政问住了,现在的他已捉襟见肘,虽然还有一些可以调用的资金,可那是要结算给装修工人的款项,那些人和自己是合作多时的伙伴,就算是自己负债,也不会去动用那笔钱。但如今银行方面的拒贷,让自己除了接受悠然的建议,已没有其他的退路。可大男人的劣根性又觉得向女人伸手,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那我按照银行的利息算你。”沈政完全是咬着后槽牙说出口的。
“随你。”
“如果我到时我破产了,没法还你怎么办?”
“我没想过。”
“你这个笨女人,没想过,你还借我。”她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将来,她这是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给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