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妈,我会认真的生活的,不会让你担心的。”
舒文慧看见女儿忍着泪水却一直在对自己笑,知道她会长大的,虽然自己看不到了,但也会感受到的。
“悠然,你快去,把钱还了。”
“好,我这就去,妈,你要等着我啊。”
“嗯。”舒文慧已经费尽了气力,闭上了眼睛,但在悠然要出门时,还是轻声的说了一句:“要快去快回。”但没有那句,“不然我就等不到你了”,终因体力不支而没有说出口。
闭目坐在椅子上的张鹏翼,抓住在自己肩膀上作祟的手,“是你,你逾矩了。”
“我知道,我以为你会喜欢。”木青铮没有害怕的意思,依然巧笑倩兮,也许在她打定主意想要勾引这位,有钱,有权,又有相貌的极品男人时,她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了。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喜欢?”被松开的手再次攀上男人肩膀,不难看出调情的意图。
“你看起来很孤单。”木青铮觉得自己果然没有想错,人在愤怒时也是最脆弱的,再加上他刚刚喝了酒。办公桌上的酒杯已见底。
“哦?”张鹏翼扯扯嘴角,早已洞悉一切的眼睛中看不出他此时的想法,如果自己勾引了她的好朋友,她会是什么感觉?
“啊,你不怕我告你吗?”
又是。“我以为你会喜欢。”张鹏翼看着木青铮已经绯红的脸颊,和不断加重的喘息。可脑子里却是想着悠然也会在别的男人的……
可恶,可恶,张鹏翼怎能被一个女人影响至深,男人的手撩开了短裙。
“你怎么能这样?”木青铮没有动怒,也没有制止,嘴角挂着妩媚的笑意。
“你看起来也很孤独。”
“沈政,是这里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把东西交给他就会下来的。”
“好,你一个人可以吗?”沈政实在很担心悠然,怕她撑不下去。
“没问题的。”悠然向沈政笑了笑,也从车窗的玻璃上看出自己笑的有多吓人。只要想到又要面对他,自己就会变得尤其的渺小和卑微,讨厌自己这个样子。
“悠然,鹏哥没在了,你别进去了。”姚振阻止要推开张鹏翼办公室的门,可是他真恨自己的没用。
“我放下东西就走。”
推开门的一刹那,两个人都被吓呆了。
“鹏哥,你怎么?”姚振看着衣衫不整的木青铮,和在闭眼享受的张鹏翼,傻子都知道在这间屋子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人在太震惊的时候,往往会变现得不同以往。第一次喜欢的男人,自己宝宝的爸爸,前一个小时还说要重新结婚的人,却和自己的好友翻雨覆云,真是比电视还精彩,比小说还离奇。
“希望没有打扰两位的好事。”用空洞的眼睛看着张鹏翼,像没有思想的娃娃。
“悠然,你胡说什么呢?”青铮已整理好衣扣,脸上却是的无尽的娇羞和征服王者的傲人姿态。
“你来干什么?后悔了吗?”张鹏翼没有遮掩的意思,看向悠然的眼神多少带着点吃惊,她竟然来找自己了,她是不是改变心意了,可自己却……第一次为了这种事而后悔。
“我想问你,你上午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恶的男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果真改变了心意,张鹏翼紧绷的神经跳跃起来,露出欢愉之色,但又不想自己就这样低头,“你也看到了,我不是非你不可。”
“我知道,所以,我还你这个。”悠然把攥在手里的30万存款单放到张鹏翼的桌上。
“什么意思?”她哪里弄来的30万,那个男人的吗?
“你我之间两讫了,从此,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了。”悠然含泪大笑,眯着眼睛看着张鹏翼的胯下,“原来你的那个,呵呵,也不过如此嘛,没什么好得意的。”
“你……”男人引以为傲的象征,被人嫌弃了。更让他不高兴的是,她竟然说“两讫”,这个明显的商业用语。
悠然看着木青铮,这就是多年的好友,原来自己真的不曾了解过她:“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女人,看来我错了,作为同学,谢谢你和贺振耀分手了,他不用受你的糟蹋,还是让你那个像是认识了好几辈子的准老公享受这一切吧。”
在人前潇洒完了,在人后也要如此嘛,悠然承认自己真的很孬,既然要死心,就不要像搁浅的鱼一样。随着人群,看不到方向,只感觉脚下有千斤重一般,远远的看到沈政再向自己招手。
“悠然,怎么了?”沈政看悠然神色恍惚,以为她是累了,但看向她裙下,却有红色的液体流出,像是血液。
“悠然,你来月经了吗?”沈政发现有路人在指指点点的向这边看来,才发现,一路沿来地上的斑斑血迹。
“救救他。”悠然觉得好累,累得不想在面对这一切。也不想要再记起那个叫张鹏翼的那人,以后她就有妈妈,有宝宝,三个人的生活。
“哥,她什么时候会醒?”思婕斜着脑袋问旁边的沈政。
“她已经昏迷三天了。”
“在这样下去,要怎么办才好?”
“你有完没完?哪有这么多的问题?”
10分钟之后,“思婕,胖胖竟然怀孕了,怎么会这样?”
“她还不知道她妈妈的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起?”
“她会受的了吗?”
“沈政,你还说我呢,你的问题更多。”
躺在病床上的悠然,在还没睁开眼睛时,就听到了他们俩的对话:“思婕,这是哪里?”
“胖胖,你醒了?”沈政给悠然递过来吸管,让她先喝点水。
“这是哪里?”
“医院啊。”
“怎么不像。”医院的病房,四周不都是白色的吗?还有难闻的气味。怎么这里却是欧陆风格的,昂贵的地板,华丽的壁纸,和精美的吊灯以及舒适的床垫。但看见房间里也满是医疗设置。
“你遇见贵人了。”
“是啊?先不说这些了,我在这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