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嘛。”
“以你的条件,是个男人都会暗恋你的。”
“那现在呢?”
“一样,你是所有男人的梦想,家世好,容貌好,身材好,总之谁要是娶了你,就算是要幸福的死掉也不惜。”
“那你呢,你想不想娶我?”
“想啊,是个男人都会想。”张鹏翼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但在听到婉菲的那句“那你娶我吧,我们结婚,怎样?”突然被吓住了,期待多时的愿望马上要实现时,人往往无法相信。
开口求婚的婉菲,在门后的悠然,都在等待着张鹏翼的答案,可张鹏翼却在沉默了半响之后,一句,“你肚子饿了吧,我去吩咐准备晚餐。”算是作为了回应。
“傻站着干什么,坐下来吃饭。”从婉菲的求婚之后,房间里的空气就怪怪的,站在餐桌旁的悠然看不出二位当事人在玩什么把戏,从那之后一切都是安安静静的,但张鹏翼没有答应婉菲的求婚,还是让她小小的雀跃了一下,这是不是说明他还是挺在意他们的婚姻,在意着自己呢?
“佣人一起上桌吃饭很奇怪,我不习惯这样,也不喜欢。”婉菲本以为张鹏翼会马上同意和自己结婚的,他的犹豫不仅让自己的女性尊严受损,更觉得要是输给了眼前这个上不了台面的梁悠然,她宁愿去死。
“佣人?”谁是佣人?
“鹏翼说,你是他请的保姆。看来他这个雇主平时对你太仁慈了,让你没规没距的。”
“你去厨房吃吧。”张鹏翼想要避开悠然眼中受伤的神情,尤其在看到她苍白的脸孔。
“好,我先去端汤。”
张鹏翼的目光追随着悠然的身影渐渐走远,他知道婉菲的性格,刚刚说结婚的事她是认真的。如果倒退3个月,张鹏翼一定会当场拒绝,但最近他开始不排斥婚姻生活,那婉菲会是他理想的妻子,比起下得厨房他更需要的是上得厅堂,能让别人羡慕嫉妒的女人。
“鹏翼,我的手机放在外面的露台上了,你能帮我拿回吗?”
等悠然端出热汤时,餐桌上只有婉菲,“把汤端到我这里来。”
“好吧。”走进婉菲,强烈的香水刺激让悠然又要呕吐,接着眩晕又开始发作。
“小心,不要动。”婉菲突然站起来,撞上了悠然的热汤。
“啊。”
“啊。”
迎接张鹏翼的就是两声惨叫,“婉菲,你有没有烫到?”
张鹏翼横冲直撞的跑过来,奔向婉菲,小心翼翼的查看婉菲被烫得暗红的的手臂,完全没有在意同样被烫到的悠然。
“鹏翼,我的手好痛。”
“怎么会这样?”
“我一回头,你保姆的热汤就泼了过来。”
“不是的,是杨小姐突然站了起来,才会……”
“你真是个废物,我回来再和你算账。”张鹏翼不分是非,已经判定悠然有错。“婉菲我们去看医生。”张鹏翼抱起婉菲,夺门而出。
悠然已经无法去在乎心痛,手痛,肚子痛已经让没有了多余的力气,现在没有人在乎她的痛,她的伤,她要自己站起来,可肚子实在是好痛,好像不是痛经的感觉,难道是刚刚张鹏翼撞她时,肚子磕到了餐桌边,撞到了内脏吗?
沈政从花圃回来,想到悠然和他请假说今天不舒服,准备打个电话,体恤一下下属。
“胖胖,身体好点了吗?”
“沈政……”
“怎么了,你哭了?”
“沈政,我好难受。”悠然像听到亲人的声音一样,哭述着自己的难过,第一次向外人求救。
“胖胖,别哭,别哭,我就来。”温柔中有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悠然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小小的烫伤,没想到竟然会做了这么多的检查,尤其医生还会问到有没有发生过性行为这种问题,这和烫伤有关吗?还好沈政等在外面,要不然悠然真的会没脸见人。
“梁悠然。”女医生拿着报告走了进来,还在认真的看着手中的报告单。
“是,我是。”
“你手上的烫伤,不是很严重。”
“谢谢,医生,可为何我还要看妇科啊,我的头晕和呕吐是因为痛经引起的吗?”悠然看着医生桌前的名牌,分明写着妇产科主治医师。
“不是。”
“那是什么?”
“你怀孕了。”这种无知的女人,医生早已见怪不怪,竟然把怀孕的初期反应当做是痛经。
“医生,你说什么?”
“你怀孕了,已经三周,胎儿不太稳定,你要注意控制情绪,保持心情舒畅,不要受刺激。”
悠然只看到医生的嘴巴一张一合,脑子里只有两个字:怀孕。
一枚卵子,遇见一枚精子,然后在子宫内着床,怀孕后前8周,受精卵就由一个单细胞发育成有2亿个细胞的成型人体,此期称为胚胎;孕8周后即称为胎儿。悠然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很难想象在她的身体里正有另一个生命在生长。
“你结婚了吗?”
“是,结了。”虽然她和张鹏翼的婚姻并非因爱情而结合,但此时悠然还是好高兴,想到10月之后,自己的手臂里会抱着一个有他骨血的小生命,人生真是好神奇。
“下次,让准爸爸也也一起来吧。”
“好的,谢谢医生。”
沈政看着笑得合不拢嘴的悠然,直取笑她:“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喜欢生病的。”
“呵呵,我高兴嘛。”
“什么事,那么高兴?”
“暂时,先保密,我想先告诉另一个人。”
“你不要再笑了,好不好。”沈政看着一上车就合不拢嘴的悠然,他真想调转车头,重新带她去看神经科。
“有这么明显吗?”她也很想控制住自己嘛,可是就是没有办法,一想到自己就要当妈妈了,她就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样,可包包里的化验单中又清楚的写着她有了小宝宝。
“你自己看看。”沈政受不了她似的,指着后视镜。
好吧,悠然承认,从镜中看到的自己的确有点过分,眉眼之间尽是喜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