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你的,你哪来的这种自信?”
“全世界还有像我这样倒霉的人吗?”
“喂,你什么意思?我才倒霉了,好不好?遇见你,我最倒霉了。”
“那我们重新开始,怎么样?”
“好啊。”
“真的吗?”狂妄的他,透露出难得的欢喜,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更外清晰。
“如果可以,我不会让自己认识你的,你简直就是我人生里的噩耗。”
啪,床头上的壁灯亮了,男人因为这句话生气了。
“你干什么,快把灯关上,一会暖暖该醒了。”
“我没把你当我的噩耗,你竟然敢说我是噩耗?”
“我怎么是你的噩耗了,你让我做什么,我还不都是照做了,你想要我十月怀胎的宝宝,我还不是忍痛的双手奉上?”
“可我看你生活得很多彩嘛,一会儿室内设计师,一会儿国际友人的,你知道我过得什么日子吗?”
“能什么日子?不就是歌舞升平,夜夜春宵,男欢女爱吗?像你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哪会知道什么叫日子?”
“沈政曾经为了银行的贷款,整整在银行守了一个月,就是想见一下信贷部的人员,拜托他们一定要看一下他的企划案。思婕为了自己的梦想,毅然的辞职创业,开始时为了省钱,她一天只吃一顿饭,经常会饿晕。柚子哥会把面包店收入的一部分捐献给希望工程,小莫为了减轻家中的负担从高中时就开始做兼职赚钱。这种有梦想,有坚持,有博爱,有承担的日子才叫日子,你那叫什么日子,每天高宅名车,山珍海味,左拥右抱的顶多是……”混吃等死没有说出来,因为某人被消了音。
张鹏翼冲过去吻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带着惩罚,力量之大,让悠然顿时脑袋里一片空白,忘了如何呼吸。
“不许拿我和别的男人比较。”张鹏翼抵在悠然的头上,这一吻险些失控,身体上的某一部位已明显高涨,只好强忍着。
“思婕和小莫是女生。”悠然摸上唇边火辣辣的感觉,羞窘道。
“男女都不行,知道吗?”张鹏翼拉下悠然的手,再次亲了过去,这次轻柔很多,像是对刚刚急躁的弥补。
“躺下来,我有话要说。”悠然这次可不敢靠他这么进,刚刚的教训可要铭记。
“你躺这么远干什么?你要挤着暖暖吗?我不会乱来的。”
“你真是个怪人,我都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的?”刚刚那不是乱来吗?
“我以后和你说的都是真话。”张鹏翼不满意悠然离自己那么远,把她抱向自己,“真话你都听不懂,更何况是假话?”
“你在说我笨吗?”
“笨点好,要是太聪明了,我才怕呢。”要是聪明的女生,就不会生下暖暖了吧,要是聪明的女生,她是不是早就跑得远远的了。
“悠然,我和婉菲没有结婚,我承认当时动摇了,她是我从小喜欢的女生,她提出结婚,我没办法拒绝,所以我只能放弃你。”
“我不想听,你别再提了。”悠然转过身,不想回忆起过往,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傻瓜一样。
“你要听,我没有碰过她,只亲过她一次,也是为了试她,逼她承认自己是同性恋。”张鹏翼温暖的胸膛迎了上来,紧贴着她的背。
“她是同性恋?”悠然吃惊的转了过来,晶莹的眼睛在黑暗中一眨一眨的,很漂亮。
“嗯。真的。”
“她要不是,你就和她结婚了对不对,你是不是挺遗憾的?”
“这个嘛,一切都是天意你不觉得吗?”天意,这个词真是太好用了,屡试不爽。
“我觉得你可惜表情挺值得我琢磨的。”
“这么黑你也能看见我的表情?”
“少来了。其实能和这么漂亮的女人呆在一起,光是看着她也会觉得幸福,我要是你,我就和她结婚,看着她也行啊,就算无性婚姻,也不错啊。”
明明是悠然在调侃他,可到了张鹏翼的耳朵里怎么就是另一番意思,“不行,你不能给我有这种想法。你以后不能和女生太亲密。”这可不行,以后不仅要防着男人,连女人也不安全。
“管好你自己吧。”悠然忍着笑意,原来他想到那里去了。
“还有你的那个同学,我当时喝醉了,我把她当成了你,才会在她嘴里……”张鹏翼感到悠然的身体僵硬了,知道她很在意这件事,“其他的没有发生。”
张鹏翼在等着悠然的反应,等了好久好久,仿佛体验到了囚犯等待宣判的滋味。终于,
“她现在过得好吗?”
“不知道,之后我就去了美国,姚振处理的,我没有问过。”以姚振的作风,遣退费不会少的。
“真是个无情的男人,你会遭报应的。”
“是啊,以后你要保护我。”张鹏翼的嘴角却是上扬的,他有信心解开她的心结。
“我才不要呢,你活该。”
“后来,我去美国,奶奶脑萎缩的情况很严重,出现了记忆力减退的现象,她有时会忘记刚刚说过的话,会忘记刚刚走过的路,有时甚至会忘记我是谁,但她始终记着我爷爷。”
“幸亏有娴姨,在照顾奶奶,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我也有这么一天,在我身边的人会是谁呢?我当时只想到了你。可我对你这么坏……没关系我安慰自己,我有的是钱,我可以请护工。可我还是很害怕,怕那种孤孤单单的感觉,越怕,我就越想你。”
“我回来后,就一直找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找你,也许是太寂寞孤单吧,从孙少博和征信部门那知道你妈妈过世,知道你没了孩子,知道你卖房子,知道你消失得无影无踪。听说流产比生孩子还要伤身体,我开始整日整夜的担心孤零零的你不知道你有没有照顾好自己,不知道你有没有地方住,不知道你有没有遇上坏人被骗。”
“我遇见的人里,就你最坏。”悠然想要安慰他,但又觉这样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