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此地无秋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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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男人爱赌可不行

男人容易经不起道德以外的诱惑,这说明男人本质里都有点那么“坏坏地”,陆家轩也不例外。勤劳的陆家轩后来和章喜格在县四粮站旁边租了个门面,干起了小吃店,油炸面泡。可是最近,迷上了和本村的好赌男女聚到一起,摆“长城”,天天如此。慢慢发展到无心做生意,因为每天都通宵的玩牌,早晨哪有好精力,再说,小吃店需要早起打点。刚有起色的小家庭难道要毁在赌里?章喜格心里撑不下去了,终于忍不住,领着两个孩子到了赌场。说赌场其实不是现在所说的真正意义上的赌场,这只是谁的家人不反感赌博,或者本村谁的家人少,家里没人闹,就去谁家玩。这次是在本村陈美林家玩。

章喜格是个倔强而又有分寸的人,她怕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没面子,所以每次鼓起劲去找陆家轩,让他回来,可每次都是没陆家轩拒绝后,自己回家搂着孩子偷偷的哭。这次来到了陈美林家门口,章喜格原打算还和以前一样只是把自己的男人骗家走了事。

那时候陆羽已经懂了事,也已经记事,他记得那是一个特别宁静的晚上,皓月当空。死死微风吹拂着地上一大两小三个身影。

陆羽跟着妈妈来到地方,帮妈妈敲着门。

隔了一会,门开了,是陈美林的老婆高娥。

“俺家当家嘞在这吗?”

“在这嘞。”

“家里有点事,让他回去趟。”

“大晚上的,有啥事,”高娥极不情愿,“我去叫他”。

又隔了一小会,高娥出来了,说:“你当家的叫你先回去。”

“我进去叫他“,章喜格说着就往里走。

“你叫他,他也不会出来”,高娥有点不屑的语气。

章喜格没有再说话,领着孩子就挤了进去。内屋烟味很重,人不多,气味却很呛,章喜格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陆羽也有些眼睛受不了。一进来,其他人都客气的打了声招呼,便又关注起桌上的战局,陆家轩连看都没看章喜格一眼,更别提说话。

章喜格走到陆家轩背后,轻轻拽了拽陆家轩的衣服,

“回家吧,家里还有事。”

陆家轩头也不回,也不吭声。有位牌友一看,回了一句:“嫂子,一会就散场。”

章喜格知道这是客气话,哪次都是这样说,可没有一次能早回家的。章喜格对着陆家轩说:“鹏鹏感冒了,得给他抓点药。”章喜格拿二儿子找了个借口,正好陆鹏也因为被烟味呛得咳嗽了几声,给章喜格的话增加了几份可信的理由。

“你去给他看去!”陆家轩这时才吭了声,但是眼睛还是看着麻将,头也不回。

“还有陆羽,他俩我看不了,打针我又抓不住。”

“你哥熊娘们,啥事都干不了!”陆家轩发了狠,但是头也不回。

这时,本村的牌友李家宽说:“三哥,给孩子看看去吧。”但是,说这话,手里还是攥着牌,没有停止的意思,陈美林凑上一句:“孩子是受冷咳嗽的,外面冷,回家睡一觉就好了,老三,你可别走,差你一个,这牌可没得打了。”

章喜格一听,心里那个气啊。可是她还是忍住了。章喜格又拽了拽陆家轩,比刚才力道大了些。

陆家轩不耐烦的一甩手,“你先走,我一会都走。”

章喜格这次决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在这等你!”

“你等吧。”陆家轩,往桌子上猛地一拍牌。

章喜格一看,又要无功而返了,心想这么办?就这样在陆家轩身后,考虑了许久。终于决定采用激将法。

章喜格对着在陆家轩说:“明天我也去街上买副牌,干啥生意啊,没意思,明天都去俺家玩麻将去,我天天玩,随喊随到。”

看牌的陆德发说:“三嫂子,你也会打麻将啊!”

章喜格说:“不会赢,还不会输啊,玩玩都会了,谁不想玩啊。”

“明早都去俺家,有牌的带牌去,俺和俺家轩都在家,啥不干,专打麻将!”章喜格越说越上瘾。

陆家轩越听越不对劲,年轻气盛,起身上去就打了章喜格一巴掌,这一巴掌正好打在左脸上,“啪”的一声,非常响亮,并骂了一句:“你哥熊娘们,瞎说啥嘞,我说我一会都回家,你在这弄啥嘞!”章喜格哪受得了,捂着脸就哭了:“你整天整天打麻将,不回家,我早受够了,明天我就回娘家!”,陆羽兄弟两一看看妈妈受欺负了,哭着喊着去抓陆家轩。众人一看赶紧上前拉架劝阻,

“回家吧、回家吧。”

“两口子吵啥架!”

几个人把哭着的章喜格送到家,一会,陆家轩也回来了。众人劝劝就回去了。

章喜格搂着孩子,面朝里也不吭声,陆家轩也不吭声。陆羽和弟弟也不去看陆家轩。

过了很久,陆家轩说:“面都和好了吗?”

“嗯”章喜格也不愿看着他。

“明天你不用起早了,在家多睡会。”

“睡吧。”

灯拉灭了,两人没有接着说话。章喜格不会生气回娘家,因为章喜格担心自己家,担心自己的生意,只要陆家轩能够不赌,好好过日子。陆家轩心里也明白,其实他打了那一巴掌,他也挺后悔,这是后来他告诉陆羽的,错在自己。

一夜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