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此地无秋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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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平凡的成长

1、平凡的出生,不是主角叫平凡,而是主角生的平凡。

那是1982年腊月初六,寒风习习,漫天雪花飘舞,在这平凡的一天,陆羽就这样呱呱坠地了。

说普通,不普通。陆羽出生时,绝大多数工农队的相亲都来道喜、祝贺。直夸陆羽长得水灵,这可是夸孩子长得好看漂亮,哦,陆羽可是带把的男孩,被称赞成这样,可见这孩子当时长得确实了得,可那也就是在那当时,以后啥样,以后再聊。

陆羽出生在一个沿海大省的西南部地区的一个小县城—成县。这是一个自古以来被成为黄泛区的地方,很适合种庄稼。

陆羽的父亲陆家轩是个高中生。在那时,高中生也算了不得,相当于现在的专科、高职。因为那时的大学,是需要选举的,被选举上,才有资格去上大学。陆家轩是本村仅有的两位高中生,在上高中时,被选为第一批飞行员,这是陆羽听爸爸说的,陆家轩每当说道此事时既有骄傲,更是遗憾。因为陆家轩为了能当选上飞行员,在考察旋转时,被转的晕头转向也不喊出来,还给自己的班主任义务劳动好几天,好不容易幸运的选上了,却被陆羽的奶奶给拽了回来,没有走成。

陆羽的奶奶想把自己的儿子拴在身边,能让自己有个依靠。从陆羽看来,奶奶太自私,害了自己父亲的前途,但是,父亲当时怎么想的,谁知道呢。奶奶原来有六个孩子,两个女儿,四个儿子,但是,当时整个中国都是一样,到处吃不饱穿不暖。就这样,六个孩子剩了三个,就是陆家轩,和陆羽的姑姑陆家琴、陆羽的大伯陆家海。老人怕失去,也许是当时拒绝孩子走的原因吧。

陆羽的母亲姓章,名喜格,初中文化。是那个年代的文艺分子,喜爱唱跳,也有美好的憧憬和伟大的理想和抱负,可是生在那个年代,又没有先在这么多的展示机会,高中没被选上后,一气之下闯关东寻亲谋发展,却只能在亲戚那帮忙看孩子。被社会现实逐渐磨去心志的章喜格回到了家乡,结婚生子。陆羽的姥姥家在乡下,所以妈妈告诉陆羽,当时和陆家轩结婚是因为看到他家有电灯,也就是现在常当做笑话说的有一样家用电器。那时候,家里有电的也许有很多,但是那时候的成县有电灯的可不多,于是,有人讲一盏灯促成一对婚姻,你可别不信。

2、弟弟的到来

陆羽两岁的时候,弟弟陆鹏出生了。同样是个寒风风习习的腊月,日期只不过比陆羽晚了几天。这个孩子的出生,既然陆羽的父母高兴,可又苦坏了他们。因为那时候家里可是没有自来水,也没有洗衣机。冰天雪地里也只能去最近的结了厚厚的冰的河边,撬开厚厚的冰,用冰冷刺骨的河水来洗小孩子的尿布。

章喜格为了这两个孩子没少受了苦。陆羽后来听妈妈说,陆羽从小就体弱多病,三天两头的跟医院打交道。陆鹏虽然身体好些,但是那时候却因为是二胎,被工农队罚了300元。令这个幸福的小家庭,日子着实苦了一大阵子。衣服缝了补,补了缝。两口子拼命的节俭着,让陆羽和陆鹏能够吃上饭。

3、养家户口的本领

一味的节俭不是办法,毕竟粮食就那么多。陆家轩就开始泡豆芽,卖豆芽。因为陆家轩所在的村庄靠县城汽车站很近,所以,陆家轩卖完豆芽,就用前推三轮载客。豆芽由小两口前天晚上泡好,第二天一早,陆家轩就用车推着豆芽,沿街叫卖。那时候,家庭条件都不是很好,买的人也不多,但总比没什么做要强得多,为了能够卖完,有收入,陆家轩都跑很远的地方。后来,小两口就煮花生去卖。就这样,陆家轩早晨卖豆芽,中午卖花生,卖完有空就拉客。章喜格在家看着两个孩子,做饭、洗衣服。一天一天累的腰酸背痛,一天一天的继续过下去。陆家轩时常跟陆羽讲,生产队大锅饭的时候,那时候陆羽的爷爷是工农队伙夫,陆家轩时常能够常常荤腥,说起这的时候,陆家轩的嘴角总是不由自主的抿一抿。父亲是勤劳的,陆羽常这样想,我那时候听话吗?陆羽也时常这样问。

3、上学的烦恼

五岁的时候,陆羽上学了。因为二姨的的关系,陆羽也来到了师范附小幼儿院。章喜格的二姐章喜琴就嫁在梁店南边的邻村,她家的三个孩子都是在那上学。听从了二姐的建议,章喜格决定把旅游送到那里去上学。上学的第一天,坐上妈妈的自行车后座,陆羽高高兴兴的,不像有的小孩子,上个学哭天喊地的。自行车的前杠坐着弟弟,因为是老解放自行车,车轮不能后倒,确实难骑。章喜格个子一般,却能驾驭这样的自行车,还能载着两个人,长大后的陆羽佩服母亲的同事,鼻子也会有一丝酸楚。进了幼儿园的陆羽很快的喜欢上了这里,因为这里有滑梯,有跷跷板,还有很多小朋友,陆羽玩的很开心。就这样陆羽上了一年的幼儿园小班。

小班转大班的时候,幼儿园老师通知章喜格要交一些额外的费用。因为这个幼儿园是县师范的附属,是当时最好的官办幼儿园。章喜格当时很生气,但也很无奈,上个幼儿园还要那么多钱,章喜格和陆家轩商量一下,决定转学。于是,陆羽转到了离家同样距离的沙村幼儿园,但是沙村幼儿园老师告诉章喜格,没在他们这上小班,就不许上大班,章喜格气的直咬牙,但是为了孩子能上学,在88年能上个幼儿园,就只好忍气吞声让陆羽又上了一年小班。这是陆羽第一“留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