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时间、地点、作案动机、作案内容。”梁温溪心里有气,难怪她睡觉的时候总感觉有人进来,害得她老以为自己作春梦呢!
“跟邢以漠打架那天,看到的钥匙,所以就拿走了。”邢以漠见赖不过,只得老实招来。
“你上次不是还我的吗?怎么还有一把?”那一把还好好的躺在她房间床头柜的抽屉里呢。
“我出去的时候找人配了一把。”
“嗬!路晧,你真是。”梁温溪气倒,这人还不是普通的有心机,想必大门钥匙也另配了一把,如果她当时让他的上交的话,他也照样可以进来她家,“那你每晚那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你那时不是不让我亲近嘛,我只是想多看看你而已!”路晧说得似乎还挺委屈。
“公司看家里看,你都不腻味吗?再说。”梁温溪话还没说完就让路晧抢过话头。
“不腻!一辈子都不腻!”路晧说得一脸认真。
“呃?我话还没讲完呢!”梁温溪有些哭笑不得,脸却微微有些发烫,“再说,你看就好了,干嘛还要动手动脚的?”还要动嘴!
“我保证没有动脚!”路晧举手做发誓状。
“哼!认罪态度不端正,罚你面壁思过去炒菜,我去把惩罚条例列出来。”梁温溪边说边往房间里走。
“啊?亲爱的,我的态度挺端正的!要不我们重新来一次?”路晧对着梁温溪的背影喊,回应他的是重重的关门声。路晧耸了耸肩,还是先把饭菜煮好了再说,否则更没发言权。
他刚站起身却听到门铃响了,他看了眼梁温溪紧闭的房门,有些不情愿地去开门,来这里的除了邢以漠他想不出还有其他人。
门口的两个人都愣了一下,最后还是路晧反应比较迅速。
“伯母,请进!”面前这个雍容的女人他在邢老爷子六十大寿的时候见过,而且她与梁温溪的脸型还是有几分相似之处的。
“你是,路晧?”梁母也认出了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她也是在那次寿宴的时候对他印象深刻,这个男人就算站在角落里,都不会让人忽视,是个很有气势的人,只是现在的样子有点怪异,可能是他身上正围着她以前用过的花围裙的关系吧?
“是的,伯母。”
“你在煮饭?小美在家吗?”
“她在房里休息,我去叫她!”路晧边说边接过梁母手上的东西。
“随她去吧,我们去厨房!”她也想跟他单独聊聊呢。说着,两人便一起来到了小餐厅,梁母将她带来的东西一样一样放进冰箱,路晧便去厨房继续烧他早就凉掉的菜。
“小耗子,我跟你说,这一个礼拜之内,你都不许亲我,不许抱我,不许跟我一起睡,还有,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许,干嘛?你眼睛抽筋了?”梁温溪不知何时依在厨房门口,手上拿着一张纸,一边念着她所谓的惩罚条例,一边对路晧的挤眉弄眼很是不屑。
“我看你说那么多,嘴巴怎么不抽筋?”梁母站在冰箱门口,脸色与旁边的冰箱一样直冒冷气。
“妈?你怎么来了?”梁温溪听到声音吓了一跳,随即便兴奋的向梁母扑了过去。梁母被梁温溪的一通亲热,脸上冰雪消融了不少。
“你刚才在做什么?”
“没!我们闹着玩呢!”母女俩相依相拥去了客厅。
“伯母、温温吃饭了!
路晧适时出来招呼母女俩吃饭,一顿饭吃下来,路晧轻易就征服了梁母的胃,赢得了梁母的认同,同时还得到了梁母去邢府作客的邀请。
梁温溪对路晧的认同其实也很矛盾,她的身体上先一步接受了路晧这个人,对于他的亲吻和拥抱以及抚摸都习于为常,只要不过界,甚至还能配合默契。但是在心里上她还没有完全的接受,虽然她与邢以漠的两年之约是不可能了,还有说好生完孩子再作打算的事,她也并不再有所指望了,可是心里总有种遗憾和愧疚的情绪让她没法完全的放开。
“宝贝,你是不是觉得我超帅?”路晧站在镜子前,对着镜子里发呆的梁温溪打趣。梁温溪这才把眼睛的焦距调到路晧的身上,顿时眼睛一亮。
“小耗子,你真的帅呆了!”而且还非常有型。
“我说怎么眼睛都看直了呢!你说明天我穿这件去,会不会太正式了点?还有啊,你再叫我小耗子,小心明天我跟丈母娘告状!”路晧如今有梁母撑腰,说话硬气很多。
梁母是个传统女性,那天听到梁温溪与路晧那样对话,当着路晧的面就教育起女儿来,殊不知她女儿的很多脾气正是此人惯出来的。
“什么丈母娘?别瞎说!到时让我爸听到,别饭没吃就叫人轰出去!”梁温溪郑重的警告着路晧。
“亲爱的,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担心我吗?”呵,她那点小心思,他还能不清楚吗!
“哼,随便你怎么理解!”梁温溪被路晧看得有些不自在。
“不这么叫也可以,不过,今晚你得补偿我!”路晧笑得一脸奸诈。
“什么?凭什么?”梁温溪涨红了脸,因为她知道无论是什么要求,路晧总是有办法达到他的目的。
“宝贝,你好色情哦!看你的样子恨不得现在就想把我一口吞了,我还是先逃了吧!”
“路晧,你个猪八戒!”总是喜欢倒打一耙!
“叫我晧,或者晧晧也行啊,要不然,明天丈母娘教训你的时候我可不帮你!”路晧一口一个丈母娘叫得还挺溜。因为梁温溪的老妈临走时关照,让梁温溪对路晧的称呼改过来。
“切!我就觉得小耗子最好听。”
“路晧,等等!”梁温溪停下来作了几个深呼吸,梁母昨天打电话叫他们今晚回去吃晚饭,梁温溪竟比路晧还紧张。
“宝贝,你做什么?这里是你家啊!”路晧停下来等梁温溪,他自然也知道她在紧张什么,她不可能是在担心他会不会被接受,而是在担心她将要面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