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叹了口气说道:“也只能这样了,我只是怕到时候他和小蓉已经成亲了,真正的有什么,那对小蓉的伤害就太大了。”我说道:“那也没办法,除非你能够阻止这桩婚事。”他摇了摇头说:“我是能够阻止,但这样小蓉也还是一样的痛苦,而且还会记恨我,所以除非找到铁的证据,让小蓉主动打消结婚的念头,不然我只能够接受他们结婚的现实了。”
我喝着茶道:“我会尽力的,方老,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看看我们的运气如何了。”
方老皱着眉头说:“莫紫衣的事情我知道你很难过,这在我们方家也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问题,惭愧啊。”我淡淡地说道:“您不必自责,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总是我们无可奈何的。”他说道:“考虑到你和她之间的感情,我想为她举行一个秘密的葬礼,就在今天下午,到时候我让小方来接你,你看还叫上谁?”我想了想说:“先谢了,到时候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他看了看我说:“我也只能做到这一点了,毕竟这件事不能够宣扬出去,在方家发生这样的事,影响太很大。”我笑道:“这已经很好了。”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望着我道:“我和你说过的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我说道:“还没考虑好,如果是您,您会怎么办?”他的脸色变幻了好几次,才缓缓地道:“有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的,该低头的时候低低头也没什么坏处。”我笑了:“你真的希望我向他们妥协?”方老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端起了茶杯往里面倒水,直到水漫了出来,我忙说:“方老,小心,水很烫的。”他才放下杯子,然后对我说:“有时候太执着,放不下,只是因为没有被伤到痛到。”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我还是固执地说道:“有些事情,哪怕真正伤到痛到,应该坚持,我还是会坚持的。”方老的眼神变得很温柔,他说道:“路最终是自己选择的,只要到时候不要让自己后悔就好。”
他以这一句总结性的发言结束了我们之间的谈话,他说道:“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下午小方会来接你的。”我便于工作起身告辞了。
在房间里无聊地看着电视,快到午饭的时间影子他们才回来。
“怎么样,栖霞山的景致不错吧?”我问道。影子和老万都点了点头,老万说道:“方家也真会挑地方,有钱就是好,想怎么样便怎么样。”我问道:“那个宁思凡,你们有什么看法?”“我觉得他就是一诱骗良家妇女的小白脸,瞧他那笑脸,虚伪得让人恶心。”老万说道。影子则说:“这个人看来城府很深的,整天挂着那副与人无伤的笑脸,还有他那软绵绵的眼神,倒也有些吸引力。”“还有呢?”影子和老万让我问住了,一齐问道:“还有什么?”我说:“你们就没发现他脖子上的那条坠子?”影子回忆了一下说道:“嗯,想起来了,那坠子倒是很特别的。”我看了看影子:“你去过日本,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奥姆真理教的。”影子一惊,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宁思凡和奥姆真理教有关?”我点了点头说道:“不仅有关,他应该还是里边的一个高级头目。”老万说道:“他不会也是日本人吧?”我没说话,我也有这样的疑问。
影子象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们握手的那个细节是什么意思呢。”我便把刚才和方老说的关于握手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影子才点了点头说道:“听起来是这么回事,如果说手心向下代表了强势,那么手心向上代表什么?”我说道:“手心向上代表了坦诚,谦逊,当然也可能是自卑。”
中午饭我们是在住处吃的,吃完以后我借故说头有些痛,想一个人静静,把老万和影子给支开了,大约两点多的时候方小方来叫我,我和他一起向后山走去。
后山一处隐秘之处,早有几个着黑西装的人候在那里,他们的旁边,有一口棺材,见到我和方小方出现,几个人恭敬对叫道:“少爷,朱先生。”方小方指着棺材问我:“要看最后一眼吗?”我摇了摇头道:“不用了,让她入土为安吧。”然后我口里念起了“往生咒”,我希望亲自帮她超度,让她早一些进入轮回。
整个葬礼的过程很短,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但我还是很感激方老头的。在葬礼的过程中,我一直留心着方小方,他的目光几乎没有真正停留在莫紫衣的棺木上过,甚至在立起石碑的时候他也尽可能的不去看一眼,这样更证实了我心中的推测,他肯定与莫紫衣的死有关,他心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