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拿好东西,影子在前面带路,让我们拉开七八米的距离。
走到楼梯的转角,听到前面的影子在和人说话:“有烟卖吗?”“什么烟?”“来包中华吧。”“稍等。”接着但没了声响,老万示意我赶紧下去,果然,一个男人倒在地上,看样子脖子给拧断了,我们从正大门出去,再没看见什么人。影子向老万递了个眼色,老万会意地走到停在门口的一辆长安面包车旁,四下看了一眼,然后便迅速地开门上去,发动起来,我和影子也赶紧上了车。
老万一边开着车一边说:“哥,来支烟。”我摸出烟来给他们发了一支问道:“老万,你是怎么发现他是日本人的?”老万说:“蒙的。”我笑了笑:“这都能给你蒙对?”他说道:“我只是感觉,从璧山出来我就一直在想,那个想到抓住你的第三方势力会不会就是日本人。”影子也插话道:“嗯,我曾经听陆少说,日本人也在从事催眠的研究,而且是由他们的陆军部牵头的。”我说道:“老万的日语蛮不错的。”老万嘿嘿一笑:“我也就只会几句常用的,要说日语啊,影子可厉害着呢,经过专门训练的。”影子忙说:“你这嘴能不这么快么?”老万呵呵地笑。我看了看影子,他有些不好意思:“以后到日本执行过任务,经过系统的日语及日本民俗礼仪的训练。”
我点了点头,对他们说:“有些困了,我先眯一会。”
我并没有睡,我心里一直有很大的疑惑,就是影子和老万为什么会坚持要跟着我流亡,甘愿失去一份很好的工作,甚至被开除军籍。我自认为没有那么大的人格魅力,而我们之间虽然共过患难也还不值得他们这样为我付出,这其间到底有什么样的隐情?
一路上他们倒是把我照顾得很好,特别对于我的安全他们做得非常到位。但我却感觉得出,他们虽然对我都十分的尊重,但很多事情却是独断独行的,就比如影子对付两个日本人的极端手段。我和陆亦雷一年的逃亡约定,我知道我即将成为个通缉犯,但从离开贵阳以后我好象已经身不由己地又背上了几条命案,这显然已经违背了我自己的初衷,可偏偏我找不到任何理由和借口指责影子他们,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们都是在切实的为我的安全考虑的。
我悄悄眯着眼睛打量着坐在副驾驶位的影子,他依旧是那付淡定从容的样子,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资料没有了他们是知道的,难道他们是希望从我身上追查第三方势力?如果真是那样,离开贵阳时截下我们的那辆军车所表演的一切都是假的?而那个军官递给影子看的应当不是证件,而是命令才对。换而言之,影子他们应该没有被开除军职,所以他们在行动的时候依旧肆无忌惮,但他们有必要在我面前做那场秀吗?目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