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这时才明白过来,各自的脸上表情不停的变幻,但都带着一丝恐惧。
我右手起了个莲花印记,嘴里念着:“阿索巴依库勒穷,显!”那个影子的位置慢慢现出了一个人形,居然是钥匙,他对着我笑,眼角不停的有血渗出,只是身上的微蓝之色不见了。两只手臂向前伸出,只看到手腕处那红色的血肉,众人惊呼:“钥匙,是钥匙。”
我退后了一步,取出银剑握在手里,我对着钥匙说道:“钥匙,不管你怎么想,我们没有想过扔下你不管,现在你既然自己来了,那么我会送你上极乐世界。”我念起了智炬如来心破地狱咒:“曩谟,阿瑟,咤始底南,三藐三没驮,俱胝喃解,唵,枳南曩哇,婆细,地哩地哩,吽。”然后我又对着他说:“世间万业全消,地狱已成微尘,你还不快快去往西天极乐净土?”钥匙定住了,没有动,脸上还是挂着那恐怖的笑,我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怨气,对了,他一定有心事未了,我又说道:“钥匙,不管上谁杀了你,我们都会让他血债血偿的,还不安心的去么?”钥匙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转而是痛苦,他慢慢地转过身去看了看其他的人,伸起的双臂垂下了,全身在艰难地挣扎着,突然一团红光闪现,钥匙不见了,室内又回复了清静。
每个人的脸上都很难看,他们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虽然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但却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我很担心,我怕因为恐惧他们失去斗志,我怕因为恐惧他们会迷乱了心智。
我们必须想办法出去。
我努力地找寻整个阵的阵眼,要关闭这个局,必须要破掉这个“眼”。
我对大家说:“让灯全部都熄灭吧。”话一落,大家都开始快了起来,马上房间里又漆黑一片,子弹在黑暗中问我:“为什么要灭掉所有的灯?”我笑了笑说:“我们的对手哪会这么好心,让我们看清这一切不过是希望我们看到幻象,刀子,你还记得最早我们进入这房间的那道门的位置吗?”他在暗中回答道:“记得。”我说:“现在我们摸索着过去,大家挨着走,别拉下。”我走在刀子的后边,他把我带到了位置说:“门应该就在这个地方。”我顺着他的手摸过去,然后咬了下指头,感觉到有血流出,颂起“光明咒”将血抹在了门的位置说道:“开!”门应声而开,外边的一丝亮光透了进来。
出了门,我们回到了巷道。
邓琨把关心放到地上,摔着手说:“累死了,小女人还真沉。”我笑了笑,在心里清点着出来的人数,一个都没少,我对大家说,休息几分钟,然后继续向前。
邓琨问我:“哥,你怎么想到灭掉所有的灯的?”我白了他一眼:“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总不喜欢自己动脑筋?”他说:“也只有你觉得简单,你们说是不是?”大家都点了点头,我无奈地说:“因为那灯不是我们开的,对方既然要开灯,那说明他想让我们看到什么,比如钥匙的冤魂,又比如封闭的密室,他必须依靠灯光为我们制造幻象,让我们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东西,那样我们就会被自己的感觉困在那个空间里面。我们只有值得失去光明,才能够有机会走出黑暗。而整个阵的阵眼就集中在灯光之上,只要灭了灯,一切都不在了,就这样简单。”我想了想说:“这就象是个障眼法,如果你不看,对你就一点效果也没有了。但是钥匙的鬼魂是真实的,他并没有害我们的心,反而是在帮我们,为什么一开始他并不出现,只显示个影子,那是给我光的提示,他的显形是我逼出来的,我觉得我应该帮助他超生,不能让他的魂魄一直困死在这里。”说到钥匙,我的心里酸酸的,眼里也酸酸的。
我对软件说:“你背下关心吧,我们继续向前去。”刀子问我:“那左边的岔路要进去看看吗?”我摇摇头:“没时间了,我们必须忙走出去,不然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大家继续前进,因为有灯光,行进的速度快了许多。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再也没有见到一道门,我心里觉得奇怪,没有岔口,但却转了好几个道,队伍停下来了,我上去一看,楞住了,居然又走回到了我们最初进来的那个地道口,而且,我们竟然还是从右边的巷道出来的,我原先也有过推测,有可能会回到原点,但我想过那应该是从左边巷口出来的。当时我做了最坏的打算,右边巷道进去,左边巷道出来,走个死循环,然后从地道回到上面去,但现在看来我错了。我们竟然就是右边巷道里折腾了大半夜,现在的时间已经早上六点多了。
我没有再给大家休息的机会:“刀子,带路,往左去。”
刀子点了点头,走在了头里。
左边的巷道看上去很是笔直,和原先一样,经过一道门万金油便小心的打开,让我查看有没有我要找寻的证据。开了几扇门后,我对他说:“不用再开了,这里不会有什么证据的,这个地下的所在应该就是引诱我们进来把我们困住的。”子弹问道:“但,那个五哥他们又是从哪里出来的呢?整栋楼都没有灯火。”我苦笑道:“我们上当了,这本来就是个局,五哥他们不过是演了场戏就把我们骗了下来。”大家有些不解,我说道:“我们的行动被人出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