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光与暗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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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天眼起源(一)(夏雪)

充满绿意的天眼城格外秀美,夏雪带着艾琳诺趁着西獠牙塔守卫吃饭之际偷溜进去,顺着旋转楼梯直达塔顶,整个谷地尽收眼底。黄灰色的石墙在黑色土地上屹立,红色长墙即使看了这么多次仍让她感到震惊,这花费无数财力、人力用了近十年时间造就的巨墙必定令后世人惊讶、赞叹,就像静卧在环形山里的天眼城一样。

也许是受K的影响,她对古建筑和历史颇感兴趣,听说在顶层比克曼城主的阁楼内有座不小的图书馆,历代学士、文人将能收集来关于天眼和圣十字骑士团的书籍都收藏于此。可她不敢去找弗朗西斯·比克曼,他看上去很凶,说话声音嘹亮且嘶哑,和他的绰号“黑狮”一样令人心生敬畏。整个天眼城中能随意进入顶楼的人只有黛西,比克曼似乎对黛西很有好感。“他只是怕黛西把自己的大门炸坏而已,如果‘糖果炸弹’遇到了阻碍怎么办?炸掉它。”天眼城守卫队长戴尔·艾博森这么认为,因为人手严重欠缺现在他不得不亲自负责观察者之塔的警戒,保护“三眼”斯塔利是他最重要的职责。

黛西对夏雪和艾琳诺总是很好,她从黑狮的图书馆内拿来不少书给女孩。在睡前夏雪喜欢读上几页,从书中她了解到天眼的历史,这个古老的刺客组织活跃于漫长的岁月中,在诸多历史事件中留下身影,从中世纪的十字军东征到英法百年战争,从法国大革命到一战导火索……几乎所有重大刺杀事件都可以看到天眼的影子。自从古代环山城领主“无畏者”罗伯特·比克曼宣布支持天眼,并将城堡改名为天眼城供组织进驻后,这个杀手组织迅速壮大,最终成为可以影响世界的力量之一。

最具讽刺意味的是将一个小杀手团体变成闻名于世的刺客组织的人竟然姓莫莱,让·莫莱,这是天眼创始人、“国王杀手”、“堕落骑士”的名字,而他的父亲则是大名鼎鼎的圣殿骑士团第二十三任——也是最后一任——大团长雅克·德·莫莱。在包括父亲在内的138名圣殿骑士团成员于1037年10月13日被法王“美男子”腓力四世逮捕并逐一以火刑处死后,让·莫莱在残余的骑士团成员和支持者帮助下逃离法国。圣殿骑士团被解散后一部分人加入到医院骑士团,让·莫莱召集了部分残部,率领他们加入一个意大利的杀手组织,并将其改名为“天眼”,意味着可洞察一切。

年轻的让带着原圣殿骑士团的骑士们踏过白底红十字的原骑士团旗,将双人骑乘的圣殿骑士团徽章丢进火堆。“我们为上帝,为教皇战斗了近两百年,我们的祖辈用血浇灌了大马士革,为教皇和国王开辟疆土,我们参加了每一次战役,东征的道路上每一步都撒着我们的血。我们没死在耶路撒冷的城墙上,却死在法王的烈火中,我憎恨你,诅咒你,毁灭你。”他对着圆月起誓。那夜骑士们脱下印有八角红十字的白色长袍,换上印有白色眼睛纹章的黑披风,发誓将杀死法王和教皇克雷芒五世,为死去的同伴们复仇,给世界带来公正。

他们确实做到了,先是教皇克雷芒五世被毒死,然后法王腓力四世在打猎时被杀。环山城伯爵“无畏者”罗伯特?比克曼就是这一时期加入天眼,并提将城堡改名。曾经拥有上千堡垒的强大骑士团覆灭后居然演变成了最强大的杀手组织,这真是讽刺。夏雪望着嫩绿色草地中深灰色道路离开红长墙,绕过一个小丘一直延伸到洞口。

“夏雪——”艾琳诺突然压低声音,“你听到了吗?”

她当然听到了,这是有人登上旋梯的声音,一定是西獠牙塔的守卫胖查理回来了。“我们这就下去,跑快点,别被他抓住。”她说完就拉着艾琳诺顺着旋梯向塔下跑,在经过胖查理的时候艾琳诺下蹲躲过拦住去路的手臂,夏雪则踏上扶手向上跃起,从守卫胖脑袋上飞过。与边跑边说“抱歉”的艾琳诺不同,她对一脸无奈的胖汤姆做了个鬼脸。

“嘿!你们不该来这。”生气的守卫在她们身后大喊,“我会告诉黛西的!”

“你才不会呢,”夏雪边跑边回喊过去,“除非你不想吃到周末厨房大厨师做的烤鸽子。”她知道胖查理不是个坏心眼的家伙,而且对美食毫无抵抗力。普通守卫的饮食标准绝不能与身为天眼制裁者的“糖果炸弹”黛西相比,她们与黛西同桌共餐,凭借每周末的丰盛晚宴可以轻松说服查理。

女孩们逃离獠牙塔,穿过庭院返回主堡,途中看见戴尔队长与两名守卫交谈。她们一路上跑着,笑着,享受夏日的阳光。最后返回各自房间内暂作休息,下午将继续投入到紧张的训练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