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光与暗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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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国王的宝冠(大叔)

傍晚时他们来到这个市镇,从洲际公路上下来,驶进城镇街区。由青色石柱装饰铺满碎石的小路上行人稀疏,沿街的商铺、旅店和酒吧内的人纷纷偷看这一行人,看来这不经常有陌生人来。在经过一个三岔路口时,大叔看见一个孩子靠在黑色旧路灯上一直盯着自己看,当目光对上后马上扭头跑开。

“这地方真不错。”服务生在路过一间敞着门的酒吧门口时说,“我真希望能够进去喝上一杯。”

“哈哈,你是看上哪个女服务生了吧?服务生配服务生。”胖杰瑞永远不会让话落在地上。

保罗回骂了几句,可眼睛仍旧向屋内扫视,那个姑娘确实不错,棕色长发,穿戴整洁,体态匀称。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工装也可以穿得如此美丽。不过大门很快被关闭,他们并不受欢迎。

应该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大叔带着众人走过了两家旅馆,都不中意。一间位置糟糕处在十字路口上,所有的房间窗户都暴露在外;另一处则太脏,疤面的三楼老巢都比它要好,当然,是在手雷被引爆前。

他在一个挂着沙漏型招牌的旅店外停住,K喜欢这个位置,处在街角,从室内可以观察到进入此处的唯一街道。旅店大厅装修虽简单,但收拾得很干净,无论是地砖还通往上层的木梯都不留有污渍。进门后立即可以看到左侧的办公台,同样收拾得整齐,桌面上只留有一个厚纸本和一支笔,以及一个褪了色的铜铃,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他对这里很满意,可从一开始就坐在柜台后椅子上的微胖秃顶老板似乎并没接待他们的意思。他只是抬头看了眼,说了句“对不起,没房间了。”就继续读手中的杂志。

“我可以多付些钱。”大叔试图改变老板的想法。

“听起来不错。”旅店老板抬起秃脑袋说,“可是没空房了,再往前走一个街区你可以看见一个宾馆,真正的宾馆,装修豪华,从酒吧到按摩室都有。每年秋天都会有一些爱打猎的人来,他们都住那儿。”

现在不是狩猎的季节,我们带的也不是打猎用的枪。大叔知道老板已经看出他们身上带的长条防雨包内装的是什么。只能另寻它处了,也许可以回上一个旧旅馆试试,脏是脏了些,至少安全。

“没关系,让他们住吧。”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一个又瘦又矮的中年男人走进屋内,他走路几乎没声。“他们是来自南方的朋友。”

瘦男人穿着一件灰黑色外套,里面是一件灰绿色的衬衫,看起来有些旧,领口边缘已有一小块被磨坏。棕色的软底圆头皮鞋同样磨损得厉害,只有嘴唇上的胡须修剪整齐。他从瘦杰瑞和保罗中间穿过,来到大叔面前。“独眼巨人在等你,我听说你从不迟到。”然后对着柜台后面的胖老板微微点头,那秃子从身后的钥匙架上取出五个挂有房间号牌的钥匙,丢在桌上。

想不到国王的宝冠消息这么快,是那个小男孩跑去通知的吗?还是某个酒吧里的眼线?整个城镇似乎都为国王的宝冠效力,这个最著名的盗贼集团存在了数百年确有其厉害之处。小时候他听艾玛讲起过这个组织,名字来自创建公会的领袖,神奇的杰克,据传他盗得了一位国王的头冠,由此得名。据说杰克一生盗取财宝无数,他的四个门徒也都是顶尖的盗贼,在其在世时没人敢在他的势力范围内作案,每次外出行窃后会将三分之一的钱财分给自己领地内的穷人,因此很受当地平民爱戴。当地的富商和权贵也会按年上缴礼金来确保平安,当然也没人再敢去打这些有钱人的主意,用点小钱换来平安,权贵们也愿意和杰克交朋友。

可当杰瑞过失后四个门徒因为争夺领袖位置争斗不停,最终导致国王的宝冠分裂成两派,进行了长达百年的对立。直到后来出现一位侠盗,重新将分裂的组织统一起来,不过势力大不如从前。近代国王的宝冠涉及的领域空前广阔,从传统的盗取文物、财宝到开始提供商业间谍、篡改数据、获取账本……到了独眼巨人这一代甚至还做起了情报生意。而且似乎做的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