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没用的东西!”殷贺一脚踹倒跪在地上的木华,然后还摔了桌上的茶盏。
木华一下倒在了地上,也顾不上痛,连忙重新爬起来跪好:“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木华除了一个劲儿求饶外,也不知道该如何来缓解殷贺的怒气。本以为冷若雪已死在了那场大火里,怎知今晚竟出现了在皇宫内……这便罢了,怎料却还接到线人的消息,说是世子殷荣已醒了过来。这无疑是“火上浇油”,这次若能求得殷贺留他一条小命,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殷贺一下站起,拔出挂在壁上的利剑,对着木华就要砍去。
“王,王,王爷,饶命……”木华早已吓得满头冷汗,即使跪着,全身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王爷,手下留情——”正要落下的剑,被传来的娇滴之声给打断了,停在了半空。
总算来了……
木华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刚一放下心来,便瘫坐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来人是王爷殷贺的爱妾——蓝惠儿。
殷贺听到蓝惠儿的声音,心便先软了三分。他收住了剑,看着从门边袅袅走来,身着蓝色衣裙的爱妾,不禁又生出几分怜意。蓝惠儿长相妖媚,身姿若柳,尤其是那向上微翘的“狐狸眼”,简直是勾人心魄的妖媚。
“你怎么来了?”殷贺收起剑,对扭到他身侧的蓝惠儿问道。
“参见王爷。”蓝惠儿先是对殷贺行了一礼,弯下腰时还抬起媚眼,对着殷贺妩媚一笑。
“起来吧。”殷贺再严肃,也禁不住流露出一抹笑意。
“谢王爷。”侍从接过殷贺的剑将其挂回原处。蓝惠儿见状,又挨近了殷贺几分。殷贺的手臂碰到蓝惠儿的****处,心神又一阵荡漾。
“王爷,木华虽然愚笨,但却一直对王爷忠心耿耿,臣妾以为还是留他一条狗命吧。”蓝惠儿挽着殷贺的手臂,轻蔑地扫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木华,娇滴滴地对殷贺劝说道。
殷贺听自己爱妾在为木华求情,狐疑的眼神扫上了蓝惠儿的脸。但见蓝惠儿看着木华的眼神里充满了轻蔑之意,便也就放下心来。这被自己宠坏的爱妾,怎会看上一个一无是处的下人?
“既是你为他求情,本王便饶他一命。若再有下次,绝不轻饶!”殷贺狠狠瞪了木华一眼,木华吓得一哆嗦,连忙跪下拼命对殷贺磕头:“谢王爷不杀之恩……谢王爷不杀之恩……”
殷贺并未理睬木华,只是搂着蓝惠儿朝卧房走去……
木华见二人已走,终是松了一口气,不禁感慨自己巴结蓝惠儿之举实在是明智,也不枉那些私下送与蓝惠儿的各种珍奇了……
皇宫。
冷若雪踏出殿门,便看到那几名被奕擎苍放点了穴的皇宫守卫。冷若雪无奈地摇了摇头,便抬手给他们解了穴。
守卫刚能动弹,便动手要捉拿奕擎苍。
“不许无礼!”殿内传来了殷仇的威严的声音,“都退下。”
守卫们听到国主的声音,不禁面面相觑,互相看了看,还是听话地退了下去。
冷若雪便和奕擎苍、素惜一同回到了下榻之处。
“雪儿,你到底要本王做什么?”奕擎苍还是觉得不放心,不禁在冷若雪打发了素惜后,赖在了冷若雪的房间内,想要一探究竟。
冷若雪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赖皮”王爷,不禁挑了挑眉,对着奕擎苍冷冷道:“王爷,臣累了,有话可否改日再说?”
奕擎苍抬头看着站在门边,并不打算将房门关上,并且还对自己下着“逐客令”的冷若雪,不禁露出了“苦瓜脸”。这冷若雪若不想说,谁能逼她说?
奕擎苍只好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一步三回头走出了房门……冷若雪站在门边,叉着手,冷眼看着这如“怨妇”一般的奕擎苍回了自己房间后,她便也房休息去了。
蓝惠儿躺在殷贺的怀里,娇媚地问道:“那大乾来的冷相,王爷打算如何处理?”
殷贺搂着蓝惠儿微微一笑:“既然无法除去,那便收服她。”
“如何收?”蓝惠儿挑着桃花眼,看着殷贺问道。
殷贺大笑一声,“你说本王要如何收?……”
“王爷,讨厌~~~”
“哈哈……”
第二日。
冷若雪一行人被邀请入宫。
“雪儿,真的要去吗?”奕擎苍走在冷若雪身边,悄声问道。
冷若雪无声地点了点头,奕擎苍见状,便也收了声,随着冷若雪入了宫。
“入宫”无疑就是一场“鸿门宴”。冷若雪深知自己与南韶王爷殷贺之间的“梁子”是已经结下了。当然,现在思虑的,并不是殷贺会如何对付她,而是她,要如何对付殷贺。
入了宫,冷若雪一行见过礼后,便在各自的位上坐下,奕擎苍此时的身份只是冷若雪的随从,自然也只能靠后而立。
果不其然,刚入座不久,殷贺就“出奇不意”地提出了“演武”的建议。
冷若雪微蹙着双眉,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奕擎苍早已摩拳擦掌地跃跃欲试。他看着身边大乾将士与南韶将士1胜2负的成绩,不免有些牙痒痒。
“雪儿,让本王去吧。”奕擎苍悄声在冷若雪耳朵央求。
冷若雪皱着眉,没说话,直到又一名大乾将下被打出了武场,她才勉强地点了点头。奕擎苍看到冷若雪应允后,便如脱缰的野马一般,一跃上了武场。
奕擎苍一手背在身后,伸出另一支手,轻蔑地对对手勾了勾手,挑衅似的挑了挑眉。这一系列的动作加表情,彻底把对手给激怒了。南韶武士大喝一声,提着大刀就劈了过来。奕擎苍微微一笑,轻巧地侧身闪过。在对手还未回过神来时,他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劈在了南韶武士的肩颈处,武士便跪倒在地。
“好!好!”奕擎苍空手“一招致敌”,瞬间激起了大乾将士的士气,喝彩声不绝于耳。
奕擎苍得意地扬了扬眉,将这股“势头”贯彻到底,很快就将局面翻转,直到南韶最后一名出场武士倒下,拿下来了“演武”的“头筹”。
冷若雪看向看台上拍案而起的王爷殷贺,心里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鸿门宴”结束后,冷若雪与奕擎苍一行回到了下榻之处。刚坐下没多久,就见王爷殷贺带了一队人马来。
“冷相。”殷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对冷若雪假意地做了一揖道。
冷若雪回礼:“王爷有礼。”
冷若雪抬眼看了看“来者不善”的殷贺,看了眼他身后的人马,问道:“王爷,这是何意?”
“哈哈,冷相多虑了,这些都是南韶的骁勇之士,本王听说冷相遇刺一事,甚为担心,所以为冷相备了这些人马,来保护冷相安危。”殷贺一脸狡邪地回道。
冷若雪扫了一眼这些面露凶相的将士,正想推辞,却见殷贺已下令他带来的人马,将泠若雪一行人的下塌之处团团围住。
冷若雪手下的侍卫队长握紧了腰间的佩刀,警惕地注视着殷贺手下的行动。殷贺冷冷地扫了眼冷若雪的手下,接着对冷若雪说道:“冷相既是南韶的贵客,本王自会护冷相安危,冷相带来的这些人,就不必留下了吧。”
侍卫队长闻言,刚要上前,便冷若雪拦了下来,道:“王爷所言极是。杨威,你等先行回大乾复命吧,本相随后便到。”
“可是……”侍卫队长杨威还想说什么,冷若雪拍了拍肩,将袖中藏着的字条悄悄塞进了杨威的手中。杨威接过纸条,连忙握紧了手,不让旁人发现。随后抱拳作揖道:“属下遵命。”
奕擎苍见杨威要走,不禁着急了,殷贺摆明了是“来者不善”,如若自己也随着杨威一行离开,那谁来保护冷若雪的安全?
冷若雪自是看到了奕擎苍脸上焦急的表情,她转过身,对一旁的奕擎苍道:“你便留下服侍吧。”殷贺刚想说什么,冷若雪便已回过身对他道:“王爷,不会有所有便吧?”
殷贺见冷若雪看着自己,想来只留一个侍卫应不会够成太多威胁,便大笑道:“怎会怎会,随冷相高兴。”
奕擎苍松了口气,冷若雪也未再说什么,殷贺见杨威一行人已带着人马离开了,便对着冷若雪随意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冷若雪看着殷贺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雪儿……”奕擎苍站在冷若雪身边,眼睛警惕地看着将驿馆围得水泄不通的南韶将士,轻声唤道。
冷若雪回过神来,轻轻点了点头,就带着奕擎苍和素惜进了房间,将房门关上。她屏息凝神静听了一会儿,确认无人在门外偷听后,便让奕擎苍与素惜在桌边坐下。素惜虽然跟冷若雪经历了不少“风雨”,但今天这阵势却还是第一次见,不免紧张地握紧了双拳。冷若雪见状,轻轻拍了拍素惜的手背,素惜回过神来,抬起头看着冷若雪,冷若雪对她微微一笑,素惜一下便放松了心情。她看到一如既往毫无慌张之色的主子,知她定是“成竹在胸”,既如此,自己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