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混世俏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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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5章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1)

不完美的她,怎么醒得上他呢?

可是好不容易正面自己感情的伊律瑾又怎么可能放过她,对于她的逃避,她的抗拒,某男可是全然不顾,霸道得让人不知所措。

一个人的时候,夜月渺时常会想起那天夜里,伊律瑾对她说的每一句话,他的每一个表情。

还有……还有……他亲了她……

他说,他要她做他的女人,他的女人。

那么霸道的话,可她竟然觉得听了心里满是欢喜,满是甜蜜。

夜月渺甚至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她对这个没见过几面的男人,有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那么深,那么深的感情。

如果不是他失踪,也许她不会意识到,他对她,竟是比她的命更重要了。

“轩辕姑娘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怎么这么红。”卓娅哪知道夜月渺低着头在想什么,一瞧见她的脸色,吓得声音都高了几度。

闻言,夜月渺是又羞又恼,心里更是摆出一个大大的‘囧’字。

真是的,没事儿她想他干什么。

习惯了伊律瑾每天都陪在她的身边,她的腿尚在恢复中,不能下地行走,只能躺在床上休养,而他哪怕有处理不完的事情,也都拿到这里一边处理,一边陪她说话。

从昨天开始,伊律瑾派人过来告诉她要她好生休息,等过几天没那么忙的时候再来陪她,叫她不要胡思乱想。

也许陷入爱河的人都是患得患失的吧,夜月渺明知道他刚登基,肯定有处理不完的事情,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陪在她的身边,可她就是忍不住要胡思乱想。

不过才一天一夜没有见到他,她就已经疯狂的想念他了,也不知道他是否也在想着她?

“我没事,就是有点儿热,一会儿就好了。”

“热?”卓娅嘴角一抽,南国的秋天可是不热的,早晚外出都需要加件衣裳了,居然还觉得热。

咳咳,是她不正常,还是她家轩辕姑娘不正常?

“也不是热,就是觉得有些闷。”

“那奴婢把窗户打开,让姑娘透透气。”

“好。”

她家主子喜欢轩辕姑娘,轩辕姑娘也喜欢她家主子,她瞧得可明白了。

只是她家主子刚登基,朝中难免还有太上皇跟皇太后的余党,短时间也清理不干净。如果刚登基就斩杀太多的人,于国不利,伊律瑾断然不可能那么做。

那些人,即便要杀,也不能做得太明显。

“药都快凉了,先把药喝了吧,不然皇上知道了会心疼的。”

“卓娅,今天我还没有出去走走,你扶我到院子里走走吧。”每天早晚各有半个时辰,是太医吩咐的走路时间,伊律瑾在的时候,是他陪夜月渺。

从昨天开始,夜月渺就没心思出去。

“行,不过得先喝药哦。”

“不喝。”夜月渺很坚持,她是打死都不想再喝这么难闻又难喝的药了,“你把太医叫来,我问问他是不是可以换一种药,这药只怕我喝了也得吐出来。”

知道坚持没用,卓娅也就放弃了,点了点头端着药退下,吩咐别的宫女去请太医过来。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两个头发花白的太医就跟在卓娅的身后进来了。

夜月渺性子很好,但凡跟她有过接触的都喜欢她,太医在她面前也没有过份的拘谨。

“劳烦两位太医再给我瞧瞧,我的身体已经都好了,腿伤只要每天都坚持锻炼,不用吃药也能痊愈吧。”

两个太医轮流替夜月渺诊了脉,虽然改了药方,但仍就需要吃药,可把夜月渺愁惨了。

“卓娅,你去煎药吧。”

“是。”

永安殿

“全都给朕滚出去,滚——”

一阵刺耳的‘噼里啪啦’东西砸落在地碎裂的声响过后,正殿内传出一道虚弱的低吼之声,同时伴随着太监宫女压抑的低声求饶声。

“滚,都滚——”

不一会儿,正殿沉重的殿门从里面打开,几个满身狼狈拉耸着脑袋的太监宫女鱼贯而出,脸上身上都挂了彩。

伊律瑾已然登基称帝,坐上了那个他本不想坐,却又不得不去争,去夺,去坐的位置。

因为他知道,只有坐上那个掌握着别人生杀大权的位置,他才有能力保护他所在意的人,也让任何人都再也伤害不了他们兄妹。

当他真正坐上了那个位置,听着满朝文武百官跪在地上,高呼万岁,内心深处更多的唯有一片冰凉。

然而,他不后悔自己这些年来做过的每一件事情,那些曾经将他们兄妹踩在脚底下,一次又一次将他们兄妹逼入绝境的人,活该得到现如今的报应。

天不报,他就亲手自己报仇血恨。

“皇……”伊律瑾登基之后,身边尚未安排太监伺候,仍就是傅利刘尉随侍左右。

傅利看着站在永安殿前的伊律瑾,刚要出声却被伊律瑾抬手阻止了。

“朕进去瞧瞧,你们就守在这里。”

对南皇,幼年时的伊律瑾有过最深的期盼,但也在他幼年时,得到了最深的绝望。

母妃去逝之后,记忆中那个宠他,疼他,对他们兄妹万般疼宠的父皇也如同去世了一样,从此对他们不闻不问,冷漠得仿佛陌生人。

甚至,明知道许皇后视他们兄妹如眼中钉,肉中刺,而他竟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次次看着他们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

从那时起,伊律瑾就不再对南皇抱有任何的希望,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发誓要成为这南国最尊贵的人。

只要他手握南国最至高无尚的权利,那么他便可以做他想做的事情,杀他想杀的人,谁也无法阻止他。

最初的爱有多深,如今的恨便有多深。

“请皇上三思。”傅利刘尉一愣,继而单膝跪地,语气恭敬的道。

南国的百姓或许不知道,可但凡参与了那场看似没有硝烟战争的他们,以及朝中的某些人,心里都跟明镜一样,知道南皇并非是心甘情愿写下的禅位诏书,他是被逼得退无可退,不得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