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米虫女人难逑:懒惰女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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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风轻涯半眯着眼,凝视着她半晌,然后手一松,像扔垃圾一样将它扔到一边,然后一脸娇气地对着风慕谨说道:“皇姐,这就是说定了哦!”

风慕谨看着方才还浑身戾气,此刻却拉着她撒娇的妹妹,暗暗失笑。

“女皇陛下!这就是你们天凤的待客之道吗?”冰炎特使脱离了生命的威胁,方才所有的怒气和怨恨如数发泄出来,“还是天凤皇朝以为我冰炎可以随意欺凌!”

盛德女皇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沉着眼眸,走到风轻涯的面前,神情一凛,倏然扬手,狠狠地挥下。

“啪!”的一声,传遍了整个大殿。

“陛下……”

“母皇!”

尹沅和风慕谨已经,同时跪下。

风轻涯倒在地上,愣了愣,然后抬起头,望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即使看见了那威严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的不忍,即使明白她这样做是为了平息冰炎的怒意,可是在她的手挥下的那一刻,心还是狠狠地痛了一下。

十年来,她给与她的是无尽的宠爱和关怀,这样无限的爱让她忘了,原来她还是一个帝王。

风轻涯收回了视线,垂着头,嘴角弯了一抹讽刺的笑。

她终于明白了,以爱为名的伤害比正真的伤害更加的痛苦。

现在,她似乎可以体会到,前世,亲人们的那种痛苦。

盛德女皇转过身来,走回殿上,坐下,威严地沉声道:“传朕旨意,雅王任性蛮横、无视皇威、恣意妄为,即日起,禁足王府中,无朕旨意,不得踏出王府一步!”

三项罪行,但是没有一项是和冰炎有关的。

冰炎特使闻言,狭长的丹凤眼眯成一条线,阴沉道:“女皇陛下,你……”

“特使大人,你还有不满意!”盛德女皇眸光变冷,声音也不沉了几分,不怒而威。

冰炎特使见状,愤恨地哼了一声,神情阴森地扫了地上的风轻涯一眼,然后拱了拱手,愤然转身离开。

尹沅见冰炎的人已经离开,连忙扶起女儿,担忧道:“涯儿,你没事吧!”

风轻涯抬手抹去嘴角的血丝,半张脸已经红肿了起来,微笑道:“父君,涯儿没事……”她站了起来,对着皇倚上的帝王,依然弯着嘴角,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那双美丽的双眸依然如同平常一样,睡意弥漫,躬身说道:“儿臣领罪,谢母皇!”说完,然后转身离开。

“涯儿!”风慕谨担忧地叫着她,从小到大,无论涯儿犯了什么错,母皇从来也没有责备过她,可是刚才,她是在担心她,尤其是看着她毫不在意的表情,可是她正想起步跟上去,但是却被一道清冷、尊贵的声音打断。

“谨儿!”

风慕谨回过头,眉头皱了起来,看着父亲不容反驳的表情,脚步不由自主地听了下来。

贤贵君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直到看不到女儿身影,才慢慢地转过身,对着盛德女皇,拂了拂,声音如死水般平静,“臣侍教女无方,自请禁足,请陛下恩准!”

“来人,贤贵君受惊,立刻送他回宣竹宫……”盛德女皇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似的,径自对贤贵君的宫中的宫侍吩咐道,“好生照料。”

尹沅依然低着头,谢恩道:“臣侍谢陛下恩典。”然而那语气中并没有任何的感激。他转过身,起步离开,依然没有看皇倚上的盛德女皇一眼。

凤后合了合眼,持着端庄高贵的笑容,道:“陛下,你看……”

“都散了吧。”盛德女皇打断了他的话,挥了挥手,那声音中有着一丝的无奈和明显的心疼,然后起身离开。

殿内的大臣恭敬地行礼后,也纷纷离开,本来一场热闹的晚宴,最后竟是冷清收场。

不到一刻钟,承德殿内,只剩下了凤后和风慕谨,以及凤藻宫中宫侍。

“谨儿,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凤后走到她身边,那尊贵无比的面容此刻如同普通父亲一样,扬起了慈爱的笑容,说道。

风慕谨点了点头,神情种似乎有一些不满,道:“那儿臣告退!”

凤后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然后轻叹了一口气,片刻后,视线转向那箱子,一双星目盯着那箱子里面的东西,完美的嘴角忽然弯了一个深深的弧度。

隆冬深夜,甚是寒冷,大雪已停,一轮残月高挂在深邃的苍穹

小院的青石地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映照着淡淡的月光,反射了凌厉的白光。

墙角处,一株开的艳红似血的红梅。

雪地上,一个中年女子身着单衣,身型高挺,一张历经了风霜的方脸,剑眉飞扬,双眸沉郁,手持大刀,迎着刺骨的冷风,恣意地挥舞着,刀光、月光,雪光相互交错。

冰冷的空气中,忽然凝聚起一股隐约的杀气。

“母亲。”一声清脆如莺、温柔似水的声音传了进来,在杀气、冷风缠绕的空间中,显得更外的温暖,温暖人心。

长廊外站着一少年,披着白色披风,谪仙般的容貌,星辰一样璀璨的眸子,一身高贵雍容,眉目间泛着一抹孤傲的神色,嘴边微微弯起,那淡笑如风般,飘渺而虚无,他静静地站立着,如同寒冬中截然傲立的红梅。

舒清大刀一收,额上冒出了一层薄汗,沉郁的眸子看向少年,脸上因常年征战沙场而积聚的淡淡杀气在少年如风般的淡笑中消失无踪,换成了一抹担忧,快步走到儿子面前,轻声道:“扬儿,这么冷的天,怎么跑出来了?”虽是责备,但是那飞扬的眉间尽是慈爱。

“母亲既然知道天冷,为何还在练武?”舒辰扬淡笑如昔,多了一丝温暖,“爹爹担心母亲,所以让我来看看。”

舒清皱了皱眉,旋即无奈地笑道,“扬儿,母亲没事。”声音依然沉郁。

“母亲,是因为雅王成年晚宴之事?”舒辰扬敛去了笑容,出尘的容貌中,多了一种冷厉。今晚,雅王成年,圣德女皇宴请群臣,而母亲,是唯一没有收到赴宴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