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瞿西哲淡淡地说道,从盒子里拿出一条披肩走上去前,把它披在琉璃的身上,而后又瞄了瞄,好像少点什么,就折回房间里。
几分钟后又走了出来,安静地站在白琉璃的旁边,从盒子里拿出一条和那条紫色的琉璃手链一样的白色透明手链,帮琉璃戴在手上。
“这不是那条手链吗?怎么变成这种颜色了?”白琉璃吃惊地问道。
“漂了。”瞿西哲微怒地应道。
“什么?紫色不是很好看吗?”白琉璃反驳道。
瞿西哲冷眼望向她,而后甩了甩手,拉着瞿子轩往门外走去。白琉璃嘟囔着,不满地跟在后面。难道自己说错了吗?紫色不是更好看吗?干嘛非要把它给漂白了,多费劲啊。不过着漂功还真是不赖,漂得一点痕迹也没有。
瞿子轩呆呆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没辙地看着后座的白琉璃,别说他老爸会被她气死,他也看得想吐血。琉璃这种东西能说漂就漂吗,这样也看不出是爸爸特意买的,真是天底下最无知的鸭子。
黑色的宾士在那座哥特式的建筑前面停了下来,白琉璃看着那些摆得整整齐齐的各式名车,宝马,法拉利,保时捷,居然还有劳斯莱斯,有钱人就是有钱人,连亲戚也是那么上乘,怪不得穷人与富人之间的鸿沟会那么难以跨越。
“走吧。”瞿西哲不悦地望向发愣的白琉璃,伸出的手臂已经快在冷风中结成了冰了,而这个丫头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哦。”白琉璃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那只搁在自己面前已经有好几分钟的手臂,心脏好像又开始不正常地跳动了。瞿西哲眉头拧得更紧,眼睛狠狠地瞪向她,琉璃这时才不好意思地挽着他的手臂,可是他那温暖的臂弯老是影响自己的心脏运转,这样迟早也要做个换心手术。
瞿子轩得意地看着鸭子挽着父亲的手臂,虽然两个人高度样貌悬殊太大,不过看起来却很温馨,如果老爸的脸色再柔和一点就更完美了。感受到一点正常家庭温暖的瞿子轩,甜滋滋地握上白琉璃的小手,琉璃木讷地看了看,而后反过来拉起他的小手。其实这样好像也不错,白琉璃心里突然有了这种想法。
一身紫色优雅长裙的夏紫馨,虽然年过四旬,不过看起来还是风韵犹存,或许有钱人懂得保养就是有这样的优势。站在母亲身边,身着一套白色无尾礼服的瞿西骏,脸上是强挤出来的笑容,可是在见到挽着哥哥的手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琉璃时候,心还是不免刺痛起来,脸上那抹强挤出来的笑容也在瞬间消失殆尽。
“妈妈。”瞿西哲脸上微微一笑,叫道。
“伯,不,婆,不,妈妈。”白琉璃几次口吃之后才吐出一个比较中听的称呼来,瞿子轩倒是给她捏了一把冷汗,而瞿西哲可是严中闪过一阵暴怒,这么不愿意叫,就算喜欢的是西骏,不也是同一个妈生出来的。
“小叔。”白琉璃尴尬地叫道,眼睛却望向别处。
瞿西骏捂着心痛看着一身礼服的琉璃,哥哥的眼光果然不差,就是这样粉粉淡淡的颜色才适合琉璃,不过他还是比较喜欢自己为琉璃选的那件小洋装。设计师就是设计师,眼光可不会比一个外行人差,瞿西骏暗自较量着,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做这种徒劳之事,琉璃不是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了自己了吗?这样难道只是想挽回一点自尊心吗?
瞿西骏安静地看了一会儿白琉璃,没有说任何的话就离开了,任由一脸尴尬地琉璃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瞿西哲心情糟透地一把把琉璃扯进自己的怀里,押着她的肩膀走向别处。夏紫馨疑惑地看着这三个人之间的怪异,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假山后面,瞿西哲把白琉璃推到一块冷冰冰的石头上,双手钳住她的双肩,脸色铁青地说道:“你是想在我母亲面前让我丢脸是吗?还是你已经和西骏苟合在一起了?”
“瞿西哲,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白琉璃眼色凶狠地说道,想不到居然用苟合这样的词语才羞辱她和西骏。西骏是对自己有特别的心意,那又怎么样,做哥哥的就可以这样来羞辱自己的弟弟吗?
“注意我的言辞还是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瞿西哲目光狠虐地望向低着头的白琉璃,不悦地用大手钳住她的下颚,逼迫她望向自己。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不需要你提醒。”白琉璃忍住怒火说道。
“是吗?如果你知道自己的身份,怎么还会和西骏眉目传情啊?”瞿西哲冷冽地说道,心里却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像是有一把刀子划过一样,抽痛不已。
白琉璃无奈地望向他,眉目传情?他是不是太多年没有检查视力了,居然连这样的欲加之罪也造得出来,果然不是一般的总裁,或许他的霸业也是他用那无赖的手段得来的。
瞿西哲见白琉璃一语不发便更加的恼怒了。是默认吗?他问着自己心里的那个声音,如果不是她为什么不反驳,她平时不是最喜欢顶嘴的吗?现在怎么成了哑巴呢?一阵醋意浓浓地升上瞿西哲的心头,突然低头,一个劲地吻到琉璃那个展露在他面前的红唇,使劲地吸允着她口中的撩人的味道。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琉璃一下子失去了抵抗能力,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张贴在自己脸上的俊美容颜,脑中一片空白。而琉璃的不抵抗倒引起瞿西哲的身体的灼热,本是钳住她下颚地大手伸到她的腰际,把她的身躯贴近自己的身体。
“啪!”瞿西哲的吻刚一离开白琉璃的唇就得到了一掌的犒赏,雪白的脸上顿时多出无根手指印来。
“无耻。”白琉璃擦了擦嘴角,愤恨地说道。在瞿西哲还来不及思考的时候撒腿就跑得远远的。瞿西哲愤怒地一拳打在石头上,连血丝流了出来也毫无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