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些的好?她的意思……是说他不自重?呵!
听闻这句话,玉无轩微有一愣,但只有一瞬间,他便恢复之前温润和若的神情。
有趣!实在有趣!还从没有哪个女子能在他这般刻意的引诱下推开自己!这个林遗音,当真和以往不一般了呢?
呵呵,原本至今日之行,他只想完成和秦修宜的赌约,让那小子以后别在自己面前提起秦沁宜。可不想有人偏偏要耍手段,欲擒故纵,那么如此,便怪不得他了。
俊眸微微而眯,似乎在忖思着什么,玉无轩心中玩味,一脸浅笑。好吧,既然某人想玩,那他就奉陪到底,反正对于女人,他有的是手段,也不急在一时……
“音儿这是在怪我,不肯原谅我……”身子被推离,玉无轩静静而站,眸底无限深情,似乎还夹有着些许的痛。
见此,柳欣然心下冷笑,站直身子,迎面而看,“玉公子,男女授受不亲,你这般对遗音,遗音将来还怎么嫁人……”
言语中有些挑衅,神色清冷的很,见着这样的柳欣然,玉无轩失声,轻轻笑了出来:“原来音儿是怕嫁不出去啊?呵呵,那你看我……”
又是那般魅惑的眼神,似乎这个男人什么时候都对自己充满自信!柳欣然嘴角轻勾,面有轻嘲。
“遗音觉得玉公子很好,和大姐简直就是上天入地,举世无双的一对璧人!玉公子,遗音很感谢你今天能来看大姐,你瞧她刚才,笑的多欢啊……”
故意奚落玉无轩,让他自视不凡!柳欣然扬眸轻笑,话语埋汰:“玉公子,我想时间也不早了,林府景色匮乏,实在没什么可看的,不如我们早些回去,以免让大姐牵挂。”
言语中满是拒绝,说罢没有一丝留念,柳欣然抬脚,就要往来时的方向走去。见此,玉无轩淡挂浅笑,并不加阻止,而是微微的转眼,静静而看:“情之所起,一往而深……音儿既然今日不肯原谅我,那我便只好明日再来……”
笑说中,玉无轩抬首,望着那漫天纷落的梨花,轻轻伸手,接住一瓣,微微凝看,那样子美的不似凡人,飘然出尘中,俊逸无边,风雅无限。
但即使如此,柳欣然看也不看一样,径自的转身,潇洒离去,只留着那一抹修白静静的在清风中,微笑而立……
“小姐,小姐,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厨房中,林大小姐林若心头发糟蓬,衣衫脏污的左右忙碌,弄的房里一片凌乱,狼藉不堪。
“小姐,芡实糕不是这样做的。”见到这模样,一旁的小菊实在看不下去,不由的出声提醒,满头黑线。
“去,死丫头!你懂什么?我问过奶娘了,就是这么做的!”认真中,林若心开口,那样子不容置疑,一认到底。
“哈,好了!好了!做好了!”
掀开锅盖,蒸气直上,朦胧中,林若心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做出的糕点,心里别提有多开心!
“恩,虽然样子不是很好,但却含着我的心意,想来玉郎他应该会喜欢吧?呵呵,我得快点给他端过去,不然他可就要饿坏了。”
甜蜜中,林若心一阵手忙脚乱,一向养尊处优的她,何时服侍过人?所以动作上自然生疏僵硬。
“咦,贱丫头!玉郎人呢?他去哪了?”当兴高采烈的林若心捧着糕点站在柳欣然的面前时,人去楼空的景象让她不禁拉下脸来。
“他走了。”
“什么?走了!哼,你个贱丫头,说……是不是你缠着玉郎,把他吓跑了!”心里很愤怒,满腔热情尽付出流水,此时的林若心心情哪里会好?所以怒火中,她上前要打!
“大姐,玉公子是饿狠了,左等右等都等不来你,所以先行回去了。但不过他说了,大姐你如此厚爱,他心下十分感动,所以明日再来,届时与你一谈风月。”
“什么!玉郎要与我一谈风月?真的吗?真的吗!”一听柳欣然这般说,林若心顿时怒气全消,心花怒放的连声问道。
见此,柳欣然点了点头,微笑说道:“是啊,不信大姐可以自己去他。”
“信,我信!哈,玉郎要跟我谈风月,玉郎要跟我谈风月……”林若心红着脸,满心幸福的念道,双手娇羞的放在面前,不断的扭拧着,十足一副发情的模样。
“对了!我得再去写一封情信,等明天玉郎来了,我好当面念给他听,他一定会很喜欢的!”忽然想起了这事,林若心说罢飞一般的冲了出去,不顾身后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菊,哭丧着脸拼命追着。
柳欣然一阵恶寒的看着这情景,头顶一行乌鸦飞过,不过当她想起今日玉无轩的种种表现时,不禁表情又变的深邃:玉无轩,你在玩把戏……
经的张媒婆一闹,黄家的婚事算是黄了,柳欣然回房,乐滋滋的躺在床上,悠然的闭着眼睛,笑意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边房内有人欢喜,但那边的情况可就不同了。只见林二小姐林若洁拐着受伤的脚回到房里,这还没关上门,就已经开始大发脾气!
“该死的黄顺开,还想要本小姐?做他的春秋大梦去!”愤怒中,林若心一把拂下桌上的茶具,然后在听到一阵哐啷声响后,满脸恶狠狠的说道!
“洁儿,别生气了,娘是不会让嫁给那个糟老头的,你放心。”二姨娘由后赶来,看见这满地狼藉,不住的上前开口劝慰道。
闻言,那林若洁不听,又是一阵胡乱发泄,将屋子里的东西砸的乱七八糟的,边砸还边不住的骂道。
“该死的姓黄的!该死的张媒婆!敢说我是庶?瞎了你们的狗眼!”
一把抓住屋内的一个半人多高的青瓷花瓶,林若洁狠狠的用力一推,顷刻间只听“啪”的一声,花瓶倒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那蹦起的碎片差点划到二姨娘的身上,引的她一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