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不知道,自前晚墨阑清和清平公主欢好后,墨阑清就觉得有些不舒服,这两日来,非但不见好,却反而有愈演愈重的趋势。窦太后心里担心,害怕他会就此出什么事,于是找来御医整治。
可是御医不懂蛊毒,不明就里,于是为了推卸责任,就胡说八道了一通,说可能是二皇子此次的行为冲到了墨阑清,让他龙体不得安宁。而且更有甚者,居然还添油加醋,说是二皇子可能对墨阑清下了什么咒术,害的墨阑清查无此因,但就是一病不起。
墨阑清是窦太后的心头肉,听到这话,自然是气愤万分!于是她二话不说便冲到了暗室,想对墨阑溪发飙,可谁知正碰上了墨阑嫣带林遗音等人前来会面的场景,不由的怒火直冲,晴天霹雳!
“哼,你这个妖孽,快还我儿健康来,不然可别怪哀家心狠手辣!”
在窦太后的心中,墨阑溪从不是他的儿子,因为他的存在,是她一生的噩梦,她不愿看到这个噩梦,也不愿想起这个噩梦,于是她从心里告诉自己,她没有他这个儿子,她这一生,只有墨阑清一子!
紧握起拳头,面色不好,窦太后怒的一声,将咒术之事说出。闻言,墨阑溪笑笑,笑的好不讽刺,原来他的母后,从头到尾都觉得他是个妖孽,所以他会害人,他会那所谓的咒术,去加害她唯一心爱的儿子!
讽刺着脸,定定的看着,已经没有一句话好说的了,他墨阑溪既不想解释,也不想说明,一切都由它去吧,他无所谓。
“母后,你搞清楚,咒术这种东西,你何时见过了?你这样不分事实的冤枉二哥,是故意想至他于死地吗!”
墨阑嫣说话很不留情面,一针见血。
闻言,窦太后微翘起嘴巴,一脸严肃的说道:“如果能用这个妖孽的命来换清儿,哀家又何乐而不为?”
“御医说了,清儿病因不明,但身子却一天比一天的虚弱,这其间肯定是中了这个妖孽的咒术,不然又何至于此?”
指着墨阑溪,一点母子情谊都没有,窦太后一副欲置对方于死地的样子,直看的任何人都心寒!
林遗音双眼微转,心中不满,而此时的玉无轩则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幽幽,一脸叫人看之不透。
窦老太后愤怒相向,一脸的毫不轻饶,只见她逼向墨阑溪,像是对待自己的仇人般凶相毕露。
“说!你到底对清儿下了什么咒?哀家规劝你,你最好快些解了,不然的话,哀家可是要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句“死无葬身之地”,惊了所有人的心,也碎了所有人心!试问天下,有哪一个母亲会对自己的亲身儿子如此?林遗音怒了,不由的握紧了双手。
“母后,你实在太过分了,你怎可如此对二哥!”
再也忍受不了窦太后这般过分,墨阑嫣猛的站到了她的面前,然后双眼直瞪,不让其再做靠近!
可是有时候,人一旦做了什么决心,是什么都阻拦不住的!于是在愤怒之下,窦太后一掌挥向墨阑嫣,在重重的将她扇倒在地时,口中冷冷的说道:“哀家做事,还轮不到你插嘴的份。先皇只给你了密旨,但没给你可以对哀家嚣张的资本!”
狠狠的看着墨阑嫣,看到一旁墨阑溪扶起她,窦太后冷笑,眼色幽狠的闪着暗光,阴毒无比:“溪儿,不要怪母后,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太不知分寸。你想害死清儿,想取代他的圣上之位,母后告诉你,你休想!这件事,绝不可能发生……”
“我没有想过他的圣上之位,也从来不稀罕什么圣上之位!母后,你其实是知道我的,我意不在此,根本不需要争!”
“这么多年来,你的眼中只有皇兄,没关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当是我和阑嫣一样,从小娘亲早逝。”
“母后,你不认我这个儿子,我也就当没你这个母后。我墨阑溪,一向随意,放纵不羁,你看不惯,不理我,我也不需要你理,不需要你看惯!只是阑嫣,请你不要伤害她,她并没做错什么,不需要承受你这样的对待。”
扶着墨阑嫣,第一次淡淡的开口,仿佛是已历了几世,一颗心自嘲不已,苍老不堪。
听着墨阑溪的话,窦太后稍微站定了些,似乎在想着什么,可是这时候,门外突然来了急报,一个御前侍卫模样的男子猛的上前,对着门外跪了下来,脸色急切,神情慌张而道:“启禀太后娘娘,圣上、圣上他恐怕撑不下去了!”
“什么!什么叫圣上他恐怕撑不下去了?明明刚才还不是好好的吗?”一听这话,窦太后大惊失色,连忙着急的转身相问。
而这时,侍卫一个拱手,声音悲愤:“回太后,圣上刚才确实还是好好的,可不想现在却是呕血不止,御医们止都没法止住!那清平公主看后,花容失色,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心中悸动,居然是被吓的哭了,连声说道不是她,是二皇子逼她这么做的,让圣上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但就是千万不要来找她!”
什么?果然是他!
一听侍卫讲述,窦太后脸猛的皱起眉,直指着墨阑溪,一副索要性命之状:“你这个妖孽,哀家杀了你!”
还是太后,竟然随身带着软剑?此刻,所有人都没想到窦太后居然是会武功,而且看那架势好似还不算弱,直让在场者,都不由的吃了一惊!
因为这一突变,大家都始料未及,一时间没能有所反应,于是便见窦太后挥着剑光,在一道刹那中,直向墨阑溪的胸口刺去,毫无有所留情!
自己的亲生儿子,居然也能这般的绝狠,当呼啸的剑尖划过空中,直刺入墨阑溪的衣服,以及血肉时,玉无轩一个闪身抬手一挥,打掉了窦太后的手,直让得她猛的退后两步,定定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