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含血喷人?是么?呵呵。”
笑着对上玉擎彻,林遗音笑颜淡淡,眼中有着种衅然,有着种深意而幽的蔑视。
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秘密,此时却有了第三者知道,玉擎彻本该杀人灭口,可是当他看着眼前那张令他每每魂牵梦绕的脸,他的大脑,停止了思考,只是忍痛着脸,张着嘴,想说话,但却又复杂的,不知该说什么……
玉无轩紧紧的盯着玉擎彻,深邃的眼眸几番变动。而这时候,小桃和莫一齐站到林遗音身后,那凌人的气势,散发出汹汹的斗志!
“柳圣司联合玉先生,一同害死了如霜圣司,为的就是想要登上圣司宝座!她真是太无耻,太冷血,太丧心病狂了!这种人,连自己的亲生姐姐都下的了手,这天下间,她还有什么是做不出的?呵,居然被这种人当了我们圣族十六年的圣司,耻辱,简直是耻辱……”
顿时间恍然大悟,事实摆在眼前,虚假的天枰已经开始倾斜,被蒙骗了十六年的人们,此时似乎已经明白了过来,不由的底下非议,人声鼎沸!
似乎有种大势已去的感觉,但却还想做着垂死的挣扎,柳霜霜此时怒的咆哮一声,口中爆道:“放你们的屁!说我谋害柳如霜?有什么证据!哼,她有神迹,我也有神迹,虽然我的很淡,但这就能说明我就不是圣司了吗?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证据?你以为我没有吗?柳霜霜,你难道不奇怪何以你这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吗?因为我是……柳如霜的……女儿。”
一句“女儿”,平地惊雷,惊起震撼无数!
闻言后,柳霜霜一滞,脚下一软,身体不由自主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眼瞪的大大的,失声的张大嘴巴!
“女、女儿……”
玉擎彻后退,一副踉跄的样子,只见他死死的盯着林遗音,眼睛一眨不眨,脸上满是措愕的神情,愣愣的直站着。
女儿……她是如儿的女儿?和谁的女儿?怎么会?怎么会……
“原来,她是如霜圣司的女儿啊?也难怪会和如霜圣司长的一模一样!朱砂神迹居然传承,这简直是前古未有的事情?这一定是上天的安排,是冥冥中自有的主宰!”
“对,她是圣司!是我们的圣司!如霜圣司的女儿,才是我们圣族,第二十六代真正的圣司!”
“柳霜霜是骗人的,她是骗子!是害死如霜圣司的凶手!我们一定不能放过她,要她血债血偿!”
“对……”
坛下人声鼎沸,声讨激烈!一旁,燕月燕星傻了,之前他们猜测过林遗音的多种身份,可就是没一种会如此!原来她是圣司,是天下凌驾在任何皇权之上的圣司,她、她……
终于明白了真相,心中情绪波澜!尤其是燕星,此时他望着林遗音,望着她那可望而不可即的身影,终于慢慢的,慢慢的露出了个笑脸,真诚的,真挚的……笑脸。
是啊,燕月说的对,这天下间,只有殿下那般的人,才可以配得上她!所以,他放手了,真心诚意的放手,没有遗憾,只有祝福……
勾了勾嘴唇,心中释然,燕星抬眼,对向前方。
而这时,林遗音勾起笑容,表情玩味,在看向柳霜霜时,满口奚讽的说着:“害我娘亲,夺我圣位,这笔血账,如今已经十六年了,今日,你说你该要怎样偿还才好……我的小姨?”
冰冷的话,慢慢悠悠的说出,听得柳霜霜心头一阵发冷!
承受着众叛亲离的感觉,面对着四面楚歌的境地,柳霜霜心中憋屈,猛的一下仰天大笑,话语嘲笑道:“笑话!众所周知绝殇之毒服下后,中毒者就算武功再高,也绝对活不出半月!那么试问如果柳如霜真的喝下绝殇,那她又何有命存活?还生出你这么大的一个女儿来?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柳霜霜以为自己抓到把柄,声色俱厉的质问道!而与此同时,玉擎彻也茫然的抬着眼,紧紧的盯着林遗音,像是想知道其中原因,一脸迫切!
林遗音笑,笑的灿烂,笑的轻蔑,只见她听了柳霜霜之话,微的扫过她一眼,嘴角弯弯,话语淡淡:“因为……我娘在喝下绝殇之时,她的腹中……已经有了一个我。我替她承受绝殇之毒,让她的生命,可以活的更久。”
什么!你说什么!有了你?有了你!在喝绝殇之前?替她承受一切!
惊雷阵阵,接连不息,柳霜霜顿时间,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只剩脑中一片空白,茫然的,机械的,无意识的转向玉擎彻,震撼去看,表情惊楚,犹如同死!
她是、她是……她是玉擎彻的……女儿!女儿!
柳霜霜愕然,震的一副不能自已的样子。
而一旁的玉擎彻则猛晃着身子,连步后退,瞪大着双眼,紧紧的盯着林遗音,满目激动,脸上不知是喜是悲的交织着,纠缠着,失声挣扎:“你说什么?你说你娘在服毒时就已经有了你?你说你代她承受着绝殇之毒,所以她才有命生下了你?那你、那你……”
语不成调,身体顿时的抖了起来着,玉擎彻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心不由的猛的揪起,生生的,抽着疼!
如儿,如儿的女儿,如儿和他,的女儿……
仰头,闭眼,脑中一片空白!
玉擎彻知道,今生他是柳如霜的第一个男人,他拥有了她美好的一切,所以她的女儿,如果不是他的,却又会是谁的?
他有个女儿?他居然有个女儿?在他以为他失去了世界十六年后,他居然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
天哪,女儿?他和如儿的女儿?这一辈子,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如今竟然这般生生的摆在他面前?这叫他,叫他……
心,激动极了,但同时却又痛楚极了!他和如儿的女儿,十六年后第一次相见,可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她想杀他,而他……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