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的这一系列反应给搞糊涂了,燕如歌皱着眉头,不由的开口低问,心中疑惑:“父皇,这是何意?”
“何意?你小子再给朕装!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看上的那个女子,她额上有朱砂神迹,这很明显说明了她就是圣族圣司,代表着天下皇权的圣族圣司!呵呵,歌儿,你很不错,居然还有这么一手,连圣族的圣司都被你找到,也难怪乎你开始不肯告诉朕她的来历。”
“圣族自星落灭国后,就已从世间消失,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从此行踪成迷。但想不到我儿这么有本事,居然能找得到他们的所在,收之为己用,实在是妙哉,妙哉!”
燕豫北开心的说着,兴高采烈!
可是闻言燕如歌却满是震惊,身子僵硬,俊毅的脸上也皆是不敢置信!
什么!音儿是圣司?她怎么可能会是圣司!
目光,不断的颤动,满是斗争与复杂,燕如歌不说话,一脸沉默,而燕豫北却是心情极佳,不由的大为称赞道:“好,好!歌儿,不管怎样,你都要稳住这个女人,让她跟着你,将来为我们的统一大业锦上添花!哈哈……”
燕豫北大笑,笑的是那传说,因为只要拥有了圣司,那就等于拥有天下皇权,这于他们沧漠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喜讯,是一个惊人的意外!
燕豫北得意,已满是皱纹的脸上更加深壑,见此,燕如歌紧握着拳,心中波动。
他没有这样想过,从来没有想要利用林遗音圣司的身份来为自己谋取些什么!甚至,他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身份,她是圣司?她是圣司!
不想被误解,想要将之都弄清楚,燕如歌此时上前一步,双眼紧看,口中急切的问道:“父皇,会不会是你搞错了?单凭额间的朱砂,怎么能定论音儿的身份?”
“不会,绝对不会!对于神迹,朕是绝对不会看错的。圣族圣司,是历代君王争相接近的对象,所以对于象征他身份的朱砂神迹,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每一代君王典籍中,都有着对神迹的记载描述,一抹艳红,不点而朱,微泛光泽,隐隐透亮……”
“歌儿,那个女子,她一定是圣司,怎么你会不知道吗?没关系,不管你知不知道,如今我们既然确定了她的身份,那便就要将她收之为己用,这样我们沧漠的天下则不远矣,多年的夙愿即将达成!”
燕豫北显然有些失态,面对如此大的诱惑,他就是平时再沉稳,但也有着些些的失控。
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想象着自己君临天下的样子,燕豫北仰头,不住的哈哈大笑!而在这笑声中,燕如歌微摇着头,向后退去,似乎并不能接受自己父亲这样的想法。
“歌儿,这几日你就别忙政事了,好好去陪陪那个女子,切记定要将她牢牢掌控于手!”
对自己儿子的魅力还是很有自信,燕豫北大手一挥,扬声高道。
可是听之燕如歌没有理会,而是后退的转过身而去,一脸落失魂的走出门外,正撞上了前来端茶递水的季情。
“呀,太子殿下,请恕罪……”
茶壶险些打翻在对方身上,季情此时一见,连声告起饶来。
可是见此燕如歌看都没看她一眼,径自向前走着,没有一点反应。
季情暗恨,经过了昨晚之事,她对燕如歌已充满的愠怒,再者刚才又见了林遗音,听说了他们那日当街之事,不由的便将这愠怒转化成愤恨,恨不得一同杀之而后快!
搞什么搞?为什么天下间的好男人都要喜欢林遗音那个贱人!玉无轩如此,凤芷如此,现在就连燕如歌也如此!难道只要是她季情看上的男人,她林遗音都要来抢吗?
哼,林遗音,给她等着,她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的,一定要她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打定主意,站起身来,季情迈脚向里走去,目标直对燕豫北。
既然诱惑不了儿子,那就对老子下手,反正凤萧的命令也是他们两个,她如此也当算是从命了!
虽然燕豫北老奸巨猾,并不易上手,但却是比那燕如歌好搞多了,不像块顽石,水火不侵,刀枪不入。
昨夜她勾引不成,被汪德全拉到燕豫北面前,照理说他应该治她个办事不利之罪,以示威严。可是不想他却并没有如此,而是在静静的打量了她一番后,将她调至前殿,伺候于他身边。
燕豫北没有办她,很显然是对她有意思,那么她就该好好的把握这个机会,将他控制在手,以策其用!
心中暗想,脸上露出了笑容,季情倒好了茶,端在手中,一走一扭一婀娜上前,身姿摇曳:“圣上,请用茶。”
“哦,是季儿啊,呵呵,你可真是知贴心,知道朕现在渴了,就侍奉上前。”
接过递来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燕豫北今日高兴,不由的话多了起来:“季儿,你如此一个可人儿,凤萧他怎会舍得送你来前来?何不留在自己身边,好好享用一番?”
“圣上过誉了,季儿没你说的那么好,不过是苦命之一人,背井离乡而已。季儿低贱,从不敢有什么奢望,如今能伺候圣上,已是季儿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不会再想其他。”
旁敲侧击的给燕豫北暗示,说着自己心中此刻只有燕豫北一人。
闻言后,燕豫北高兴,喜上加喜的笑出声,兴致极高的上下打量季情,一脸略微淫邪的表情。
“昨夜之事,是歌儿那小子做的不妥,放着这么个美人儿在前他居然还能无动于衷,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不懂惜玉怜香!”
微笑的看着季情,似乎心里有想法。见此情形,季情心中偷乐,但表面上却状似害怕的说道:“不不,是奴婢做的不好,没有入太子殿下的眼。”
“哦,你做的不好?那行,你且再表演一遍于朕看看,看看是否真如你所说的那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