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皇上还是皇子之时,一次微服出巡,与秦祖之偶然相遇。两人一经樊谈,竟是一见如故,从此便成了莫逆之交。原本,先皇并不是当时皇位的继承之人,不过,在秦祖之的辅佐之下,他们运用连环计策,终是将当时的太子搬倒,并自己登上了太子之位,进而登上了皇位。
不过,‘狡兔死、走狗烹’,先皇即使与秦祖之的情义再深,也敌不过自己的心魔。在他登位之后,虽是仍旧重用秦祖之,但是,由于当年争夺皇位时难免用些不光彩的手段,秦祖之都是主要筹谋者,先皇忧其泻漏,对其心存了嫌隙。而此时的秦祖之,也因与皇上相交多年,加之又辅佐皇上多年,所以为人也有些恃宠而骄了。
先皇登位的十五年后,南宫国突然发兵来袭,皓月国未有防备,竟是让南宫国连下了三个城池,皇上因此大为脑火,即命平远王晏康出兵御敌,晏康接旨后,立刻点兵出征。而与此时,一个叫‘赵明’的大臣,向皇上进言,说此番南宫国攻城,定是有人暗通款曲,否则南宫国怎会如此快速度的攻占三个城池,并肯请皇上下令让其彻查此事。皇上听此,觉得有理,便指派赵明进行彻查。可令秦祖之未有想到的是,就是因为这番彻查,却是送了其一家百余口人的性命。
赵明,原是一方知府,但是自先皇登基后便平步青云,官职越坐越大。其中的原因很简单,只因为其是当时的皇后,现任太后娘娘的一位远亲,曾有恩于太后的娘家。因此,为了报恩,太后从中助力,才使其最终登上高位,成了先皇的左膀右右臂。且值得一提的是,他一生中育有一子一女。其子,便是前段时间世子押解回京的古月城城主——赵崇武;而其女,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皇后娘娘——赵皇后。
赵明自成为先皇的助政大臣后,便一直与是秦祖之政见不和。秦祖之看不贯赵明的阿谀奉承;而赵明也看不贯秦祖之的‘文者清高’。因此,二人当时在辅佐先皇之时,争执不断。先皇对于两人之间的矛盾,一直是不加理会。因为,先皇欣赏秦祖之的才学,知其是辅国良将;但先皇也喜欢赵明的歌功颂德,奉承之语。所以,两人到是一直相安无事。直到南宫国进攻皓月国之时,赵明看出了皇上在长期受秦祖之的‘忠言’刺激下,对其产生了不满,所以才弄出这么一个通敌的明堂,以期能够搬倒秦祖之。
当然,后续的一切,均如赵明预计的一般,皇上因为边城连连告急,本已心急如焚,又看到秦祖之的通敌物证及人证,当下毫不听秦祖之辩解,立即下了满门抄斩的命令,可惜秦祖之一心为国,却落得个身守异处的下场。常言道,功成而身退。如若当初秦祖之能够早早放下功名之心,退居山野,做个逍遥文人,却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赵明当日在接了圣旨后,为了怕皇上收回成命,便立刻火速度赶往秦府,将其一家一百三十二口全部抓获,并于第二日,午时尽皆问斩。当时赵明以为,自己已经是斩了草,也除了根。可是,他至死也未成想,秦家在一个忠仆的努力下,最终保留下来一个女婴,这位忠仆便是张妈。
话说张妈原是秦府的下人,一直在秦府侍候多年,早年,在秦祖之的长子出世时,便是由张妈带大的。后来,在秦家遭遇大难的前一年,秦夫人又产下了一个女婴,由于秦夫人平日里极为信任张妈,所以这刚产下的女婴,便也由着张妈代为照顾。
在秦府出事的前几日,碰巧张妈向夫人告了假,回了趟老家,准备便卖了家产,以后就一直在秦府侍候,再不离开了。却哪知回来时正赶上赵明带人前去抄家抓人,这才让她躲过一难。不过,看着秦家遇此变故,张妈痛心已极,她决心不管如何,一定要救出小少爷和小姐,于是她当日便找到了自己的一个同乡,时为衙房守卫的张景,请其通容,将两个孩子救出,并将自己身上所有的积蓄,包括回乡变卖田产所得的全部银子,都交予张景,以利其上下打点。可惜,张景尽了全力,也仅只救出了襁褓中的小姐。而秦祖之的长子,于第二日与其父母共同被问了斩。张妈悲痛不已,但是为了襁褓中秦家唯一的血脉,她还是坚强的活了下来,并经人介绍,入得了平远王府,做了仆妇。而秦家之女,也被她改名为‘三丫’,以同乡之女的名义,留在了身边。这‘三丫’便是后来的可乐,而这就是可乐的身世。
皇上之所以知道这些,完全是因为当日与可乐在大佛寺中相识,后来又在接触中慢慢对可乐产生了情素,因而生出查寻可乐来历的念头。他的最初打算便是探明可乐的真实身份,家境背景。然后设法给可乐安插一个‘显贵’的身份,以利日后将其接入宫中,不至落了人的口舌。甚至于皇上都考虑到,日后为了可乐,废了现在的赵皇后,然后立可乐为后,使可乐一生荣宠。
可是,让皇上未曾想到的是,在查访可乐身世的时候,竟让他意外的查出了这段往事。皇上因此而感到惊呀之余,更多的却是欣喜。
秦祖之在世之时,当时的皇上还仅是个皇子,但因其一直对秦祖之的才学敬仰有佳,所以每每会到秦祖之府上,与其畅谈国之大事。而秦祖之也颇为赞同时为皇子的皇上的为人,对皇上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至使两人终成忘年之交。只是当时秦祖之出事之时,皇上因代父在外巡视,未在都城。加之秦祖之被问斩之时,十分急促,当身为皇子的皇上得知消息之时,秦家老小已均无一人生还了。所以,皇上对此,追悔莫及。可是,如今竟查出可乐是秦家之女,他对可乐的情宜,也便因此而更深了一分,更加坚定了其对可乐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