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雍王借兵,本是一石三鸟之计,一来可以试探你是否会真的去借兵,若是你没去借兵,那么就可证明你是奸细。若是你借了兵,则我就可以用那些兵压制奸细,最后一点,是因为借兵是暄王殿下安排的,他本来是想借用这次机会,扫除政敌。”
白翎羽说到这里,不由看了看四周,确定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之后,他才继续道:“后来我们觐见皇上,却察觉到里面有人。试想有谁见不得我们非要躲起来,而且不会被侍卫抓住,答案或许也只有你了。”
“是啊,昔年跟皇上有过交情,而且曾经帮助过他的人,除了公子,也只有我了。是我的失误。”翟绝微微闭眼,并没有输了的气馁。
“而且,我和雍王私下里有些交情,所以只要是我要的兵,定然会头戴黄丝巾,这点淀昀也知道。你带来的兵的确在外面,可是没有人头戴黄丝带,这是你暴露的一个重要原因。”
“第三点,一开始我也没想到,直到刚才我才想明白。”白翎羽总算抬起头,他直视着翟绝,缓缓道:“我们之前拟定的计划中是要让清尘被皇帝误以为是绘壁郡主,可是在清尘表演那么好的时候,皇上却把目光过多的放在了引月身上,这意味着什么我想不用我多说了。”
“所以你将这些连起来,就认定是我了?”
“不,其实不是认定,我只是迟疑,证据还没有充分到让我确信你是内奸。”当初定下计划的时候,连沈清尘都发现这计划并不周全,只因事起仓促,很多细节都考虑不到,若不是白翎羽很了解皇帝的性格,这事情根本不会这么顺利。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公子怀疑到我头上,知不知道真相就已经是时间问题了,更何况,我本该死在八年前,能多活八年,足够了。”翟绝恢复了漠不关心的样子,白翎羽看着这样的他,想到了八年前他对他说过的话:“在下已是行尸走肉,公子救或不救,于我而言已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