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宫女才明白,原来扬哥儿一进来,便直扑到小公主的摇蓝边,看护公主的嬷嬷也知道皇上与简亲王爷的关系亲厚,小公主了生下来,便有人传,扬哥儿会是将来的附马爷,便没怎么管扬哥儿,只是在一边小心的看着,任扬哥儿逗着小公主。
小公主原是在睡,扬哥儿一来,便叽叽歪歪的跟小公主说话,“小妹妹,我来看你了哦,我还给你带了糖果果来了哦,你要不要吃呢?”说着,小手便在身上掏,还真让他找出一粒糖果来,捏着便要喂小公主,但小公主太小,哪里能吃糖,而且,小公主睡得正香,被他吵了瞌睡,睁开眼就要哭的,但睁眼一看扬哥儿那伸进来的大脑袋,也不哭了,伸了爪子便向那张离得太近的小胖脸挠去。
结果,想要喂糖讨好自家小媳妇的扬哥儿便毫无形像的大哭了起来。
皇后听了一点面子也不给扬哥儿的哈哈大笑,扬哥儿哭得更凶了,抽噎着对皇后道:“皇伯娘,扬哥儿要变丑了,呜呜,不要啊,我要比爹爹美,我不要变丑啊。”
“臭小子,男子汗变丑一点有什么关系。”锦娘无奈地就拿手指戳扬哥儿的脑袋。
“不要嘛,娘亲说,爹爹丑了就不要爹爹,那扬哥儿丑了,小公主也不会要扬哥儿的,呜呜,我要小媳妇。”
锦娘听得只差没有捂住儿子的嘴了,皇后听了果然笑得更厉害了,“啊,我说小庭为啥总是那样漂亮啊,原来是怕弟媳不要他了哦,也不知道他每日里用了些什么香露,怎么就比女人的皮肤还要白净呢?”
锦娘听得心都要提起来了,这话若是传到自家那别扭相公耳朵里,指不定又会怎么治自己,他可是最不愿意人家说他男生女相的,儿子啊,你今儿可是来害我的么?
果然皇后话音未落,外面便传来皇上爽朗的笑声:“啊,小庭啊,你就告诉你皇嫂吧,平日里,都是用的什么香露呢?是不是弟妹专门为你调制了啊?你可不能藏私哦。”
冷华庭有脸黑如了锅底,当着皇上的面又不能发作,只在殿外就拿眼瞪某个缩着脑袋的小女人。
扬哥儿一抬头,看到自家爹爹进来了,仰着小脸便想要告状,却见爹爹的脸好黑,不由瞥了嘴,老实的没有做声,只是扑到皇上脚前,扬着受伤的小脸给皇上看,“皇伯伯,扬哥儿变丑了没?”
皇上弯腰将他抱起,亲了他一口道:“没有,咱们扬哥儿可是第一小美男哦。”
扬哥儿立即绽了个大大的笑脸,抱着皇上亲了一口道:“啊,皇伯伯好香哦,皇伯伯也擦了香露么?皇伯伯比爹爹香多了,爹爹的脸臭臭的,好黑哦。”
皇上立即听得一脸黑线,他严重怀疑,这小子在为他爹爹打报不平,帮他爹爹报复自已呢,自已脸上哪里香了?这小子分明就是空口说白话呢。
不过,某人的脸臭脸这会子倒是缓和多了,看自家儿子的眼神都温柔了一些。
皇太子原是在抽泣着,一看扬哥儿在嚎,倒是止了哭,这会子看扬哥儿被皇上抱着,好生羡慕,父皇都好久没有抱过自己了呢,不由抬了头,眼巴巴地看着扬哥儿。
扬哥儿身子一扭,忘了脸上的伤,从皇上身上扭了下来,牵了皇太子的手道:“乾哥哥,你为什么也哭了?也是被小妹妹抓了么?”
太子想起被太傅骂的事,眼睛又红了,但当着皇上的面,他不敢再哭,只是紧咬着牙,大力摇着头。
“不是哦,那是谁惹你了?”扬哥儿张开白胖胖的小肉手,整巴掌罩在皇太子脸上搓了一把,很关切地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哦,来,我帮你擦擦。”
皇太子脸上的泪水本不多,但被扬哥儿这一搓,倒是连着鼻涕一起搓了出来,他素来爱干净,宫廷礼教又严,怎生受得了鼻泪糊糊的面,一时难受得又要哭,但想起扬哥儿说的流血也不流泪的话,又生生忍住,一旁的皇上实在看不过去,扬哥儿哪里是在哄自家儿子,简直就是在变相的欺负他嘛,拿了帕子,很细心地帮儿子擦干脸,却是好笑地问扬哥儿:“你小子,什么流血不流泪,这都是在哪里学来的,你可真是个小人精。”
“三姨父教的哦,他说扬哥儿是男子汉,不能随便哭哦。乾哥哥,你不是男子汉,你哭了。”扬哥儿骄傲地对昂起头,对皇太子道。
也不知道方才嚎得最凶的是谁,脸上的泪水都没干呢,冷华庭也受不了自家儿子的厚脸皮,悄悄地走到锦娘身边,关切地问她怎么进宫了,今天有没有呕吐之类的话来。
皇上在一旁看着便有些出神,小公主不知为何突然哭了起来,将他的神思唤回,奶娘抱了小公主去喂奶,皇上也走到冷华庭夫妻身对面,在皇后身边坐下了,也探询地看着锦娘。
锦娘便将冷华轩与冷婉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只是只字未提宁王与赫连勾结的事情,她想宁王以前或许曾经叛国,但是,如今西凉国力远没有以前,而大锦如今在新皇的统治之下政治日渐清明,自己曾经提过的好几条治国之策皇上都在逐渐的实施当中,让她很有成就感的同时,也感觉大锦的生活环境越发的改善,国力也逐渐增强。
那宁王现在就不可能再与西凉有勾连了,何况,赫连一死,很多证据也跟着消失,就算冷华轩想要告,怕也难得告得倒,徒增了冷婉的伤心罢了。
皇上听了倒没怎么在意,他一直对冷华轩映像不错,就是在冷二背叛那时,他也一力担保冷华轩,并委以重视,并没有将冷华轩连坐,但他的婚姻皇上却是不想插手,因为宁王如今与一帮子人阻挠着新政的推行,所以,对宁王府的打压,等彻底解决了西凉后,就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