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也是久****了,身子特别敏感,一碰之下,骨头就有些发软,他的手在她身上点火,让她如喝了一杯烈酒一样灼烧了起来。
而冷华庭更是忍耐得长久,不见她还好,一见到她,自己便仿佛会化身为狼一样,只想一口便将她吞拆入腹就好。
两个滚烫的身子粘在一起就再也难分开,心灵与身体的统一慰贴,让两人沉迷其中,不愿醒来,正是干柴烈火烧得正旺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两人耳畔响起:“娘亲,尿尿。”
犹如一盘冷水直接浇到了两人头上,锦娘率先清醒过来,忙扯了扯被冷华庭揉成一团的衣服,转过身为去抱扬哥儿,冷华庭幽怨地看着儿子,自他出身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恨这小子,早不尿,晚不尿,在这紧要关头突然要尿,会死人的啊,臭小子。
扬哥儿睡眼惺忪,却看到了自家床上,娘亲的身边多了一个人,这个看着有点熟,却好像不认识:“娘亲……”他站在床边,边尿尿边问锦娘,一脸的好奇。
“是爹爹呢,扬哥儿,快叫爹爹。”锦娘这才想起,儿子有半年没有见到冷华庭了,自然是不认识他了的。
冷华庭的脸黑如锅底,搅了自己的好事就算了,这小子竟然还不认识他老爹,真该打屁屁。
扬哥儿歪了头,看眼前之人神情不善,咧嘴一笑,甜甜的喊了声:“爹爹……”声音清脆,有如甘冽般直沁入冷华庭的心菲,刚才的郁恼一股脑儿在这一声呼唤中全消散了,一伸就,便将儿子抱进了怀里,这可是他最思念的两个人呢,他的心肝宝贝啊。
可谁知,还没腻歪一秒钟,耳朵便被扬哥儿揪住,而且是一揪住就不肯放手,虽说不是很痛,但也知道那小子在惩罚自己呢,眼睛不由就看向锦娘,锦娘无奈的去扳扬哥儿的手,哄道:“真的是爹爹呢,扬哥儿揪爹爹,不是好孩子。”
扬哥儿却不肯松手,奶声奶气的喝道:“娘亲,他瞪我呢。”
锦娘听得一脸黑线,不知道自己怎么生了个睚眦必报的小子,总算扳开了他的手,还好,他只是揪,并没有掐,自己讨好的看着黑沉着脸的冷华庭。
“让丰儿把他抱出去吧,娘子。”冷华庭微挑了眉看着扬哥儿,故意说道。
锦娘听得一怔,微笑着点了头,“好啊,扬哥儿,以后你就跟丰儿姑姑睡去。”
扬哥儿听出他娘亲很听眼前这个人的话,立即便换了脸,讨好的抱住冷华庭的脸,在他脸上糊了一口,甜甜的又叫了声:“爹爹,扬哥儿怕怕。”
冷华庭的心又软了,拍着他的小脸道:“知道是爹爹,还要揪我?”
“不揪了,不揪了,我揪如花去。”扬哥儿欢快又讨好的对冷华庭道。
冷华庭听得一脸黑线,把自己当小狗儿了呢,这小子,得治治,不过,不在这一时啊。
总算又哄着扬哥儿睡了,夫妻二人还是将扬哥儿抱到了秀姑屋里,回到屋里又继续未竟的事情。
关押了好几个月的朝庭重犯冷华堂终于被皇上下旨处以凌迟极刑,那一日,上官格哭得死去活来,落霞在屋里陪着她,小心的劝着,行刑那天,上官枚一口气没有接上来,竟然晕了过去,没法子,锦娘只好又请了御医回来为好诊治,自己也没有出府去,就在家里料理着一应杂事。
冷华庭穿着便衣在看热闹的人群中间,他自己带回来的一千军队全部换了服装,混在人群里,小心的观察着人群里的动静。
冷华堂被关在一个大木笼子里,放在马车里,缓缓拖向菜市口,他四肢全废,早已不能站立,只能坐着,好在,有人为他清洗一净,给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他的脸很瘦,原本温润清朗的眸子已经变得呆滞,眼神定在一处,便没有动过,那里面,只有死灰一片,没有了半点生机,街上的百姓对他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他似乎麻木了,什么也听不见。
有人朝他丢烂菜叶,他也没反映,整个便像一具行尸走肉,百姓们丢着也无趣了,便只跟着跑,边跑边吆喝着玩。
菜市口外早已有不少衙役守在两边的道上,不许闲人靠近行刑台,冷华堂被刽子手拖到了刑台上,有人开始解他的衣服,让他只着一件中衣,并将一张近似渔网的东西套在他身上,綑紧,刽子手拿出一把小而薄的刀片来,在上面喷了一口酒,只等时辰一到便要行刑。
大锦已经很多年没有实行过如此酷刑了,所以,看热闹的特别多,人群里,有几个身着普通服侍的人在向刑台靠近,行刑官正襟危坐,神情却有些萎顿,似是没睡醒似的,打了呵吹,看了下沙漏,自签筒里丢下一块令牌,高喊一声:“行刑!”
人群里立即暴发出一阵欢呼声,大家高喊着:“好!”有如戏院里喝倒彩一样,冷华堂躺在刑台上,脸上表情依然木木的,半点害怕恐情也没有,刽子手熟练的将手中的小刀玩了个花式,正要下刀。
有人在人群里涌动起来,不少百姓被人推着往刑台上挤,还有些人被推倒了,哭喊声,吵闹声全响了起来,刽子手不由停了手,看了眼台下。
一时间,台下的百姓有人被踩踏,有人被挤倒,有人在打架,闹成了一团,冷华庭静静的站在人群里注视着人群的变化,果然,有人突然飞身跃起,纵上刑台,一剑向那刽子手刺去,那刽子手似乎早有准备,就地打了个滚,便逃过了那一剑,那纵上刑台之人也不继续,回手将冷华堂一抄,背到背上便要逃,人群里,还有其他同伙也开始动手了,有人故意在人群里制造混乱,冷华庭见那人终于来了,虽然那人的是张陌生的脸,但他敢断定,那劫囚之人便是赫连容城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