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贴身的侍卫也跟着骑马追了过去。
却说冷华庭,在宗仁府大牢里没发现任何的蛛丝蚂迹,心中一沉,便率兵先回了孙府,他心里有些莫名的担心,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至亲的人,会不会又遇到什么危险,心里最牵挂的是锦娘和扬哥儿,自然便先去了孙府。
到了孙府,老相爷早就等在二门处,一见他来了,脸上带了欣慰的笑容。
冷华庭大步向前,看老相爷神情稳重平静,心中稍松一口气,忙向老相爷行了一礼。
“事情可还顺利?”老相爷笑着问道。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如今六皇子和刘妃已然被抓起来了,剩下的事情,太子殿下会处理好的,孙婿此来是……”冷华庭强按制住想要见锦娘的心情,躬身对老相爷说道。
“哈哈哈,你去吧,年轻人的心,老头子理解的。”老相爷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冷华庭不由意思的一拱手,谢过一声,便飞快地往锦娘院里跑去。
锦娘正焦急地等在屋里,六皇子虽然是拿走了自己的印信和那毒针,也不知道他不会不主真的动手,这一个多月来,天天对着那虚伪之人演戏,可还真是累了,最难过的便是冷青煜那小子,没事也过来掺合一下,害得自己差一点就穿了帮,相公怎么还不来啊,也该来接自己和扬哥儿回府了啊。
二夫人这阵子每日里必来劝解锦娘,锦娘是耳朵都听出茧来了,又不好与二夫人明说,只好也演着戏,二夫人一劝,她就骂冷华庭如何的忘恩负义,如何喜新厌旧,如何负情负心,边骂还边抹泪珠儿,看得张妈妈和秀姑几个伤心不已,又难过得很。
只有扬哥儿照吃照睡,偶尔看到他娘亲哭鼻子抹泪,便嗷嗷叫着要锦娘抱,然后便会抱住锦娘的脸一顿乱啃,张开无齿的嘴吧,给锦娘露一个大大的笑脸,锦娘好几次没有忍住,噗次一声便笑了出来,看得张妈妈和秀姑向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锦娘每每如此时,便叹了口气,捏了扬哥儿的鼻子骂他小捣蛋,扬哥儿却是在锦娘的腿上乱跳乱蹦着,笑得灿烂无比,锦娘瞧着他如冷华庭一样精致的眉眼,心里便感到既甜密又幸福。
这会子,二夫人又如往日一样来劝锦娘了:“我说锦娘啊,娘都跟你说了上百遍了,你总要听进一句去吧,都一个多月了,你还窝在娘家,哪有总住在娘家的理儿啊,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还真想闹翻天不成?这样只会害了扬哥儿的。”
锦娘抱着扬哥儿没有吭声,今天过后,六皇子怎么也不会再来府里了,再装也没必要,所以,她便只顾抱着扬哥儿玩,拿着他的小胖指玩捉虫虫,扬哥儿早被秀姑教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他一点也不乐意玩这个,锦娘捉他的手,他便使劲扭,乱抓乱挠的,不让她捉住,不时的揪起锦娘的衣襟去蒙锦娘的脸。
二夫人见锦娘母子玩得不亦乐乎,根本就没听清楚自己说什么,不由叹了口气,横了心道:“不能这样子了,明儿个我便请示老太太,着人将你送回王府去。”
锦娘脸色平静得很,淡笑着说道:“他不接我,我就不回去,娘,您就别操心了,男人啊,不能惯着的,我可是给了他不少时间了,再不来,哼,我就不要他了,带着扬哥儿浪迹天涯去。”
“你敢,再胡说八道看我如何治你。”锦娘话一完,二夫人正气得要又教训她,便听到屋外传来冷华庭的声音,二夫人一听,喜出望外,两个冤家总算见面了,只要见了面,好生说合说合,解了误会,消了气就会好了。
锦娘听到冷华庭的声音,自然心中大喜,担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他能如此快便赶来,看来,宫里的事情进行得很是顺利,至少是成功了一大半的,现在,怕是只等着太子登基了。
只是,好不容易盼到这厮来了,一进来第一句便是说要治自己,哼,自己不在府里的日子,他可是与落霞两个逍遥自在,风流快活得紧呢,虽然知道那不过是在演戏,但锦娘心里仍是不舒服,见那人长身玉立地进来了,抱起扬哥儿,扭头就往屋里去。
二夫人一见便急了,刚要去扯她回来,冷华庭已经一个箭步便跨了过去,回头安慰了二夫人一句:“娘亲不要着急,无事的。”说着,人便闪进了里屋去。
二夫人看得张口结舌,望向秀姑,秀姑撇撇嘴,什么也没说,拿着给扬哥儿做的棉绒帽又缝了起来,边缝边问道:“二夫人,扬哥儿如今的吃食越发的大了,总说请奶娘,请奶娘,可是就是一直没请,这事啊,可不能再拖了,扬哥可是正长身子的时候,饿着他可不好,再说了,这样扯起奶水来,夫人的身子也难养好,您可是府里的当家主母,这事,您有经验,得上心的帮帮呢。”
二夫人听着点了点头,又看了眼屋里,心里仍有点放心不下,张妈妈却是笑着劝道:“无事的,他们在府里头也这样小闹过,一会子就会好的,亲家夫人不必太焦心了,您没看到,咱们夫人自吵了嘴赌了气以来,有哪一顿是气得吃不下饭的?哪一天会是气得睡不着觉的?她该吃,该睡睡,哪里就是心情不好,要与二爷和离的样子啊。”
二夫人一听也对,便放下心,对秀姑道:“你说的这事,多立马就去找人办了去,府里的家生子里头倒是没有出奶的,怕是要到外府去找,就是怕……人靠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