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华庭听了哈哈大笑了起来,“娘子害什么羞,生孩子是每个女子必经的呢,嗯,当然,我也得多努力努力才是,光让你一个人,还真是生不出来啊。”
这厮越发的油嘴了,锦娘羞不自胜,腰身一挺自他身上站了起来,也不管他,提了裙就闷头往前走。
冷华庭自己推着车在后面大喊大叫:“娘子,羞什么,为夫又没有说错啥,一起走啊,娘子,你不管我了。”后头那句便是带了哭腔,锦娘听了便回头,果然这厮又是瞪着一双清纯无辜的眼睛,嘟着红润丰满的小嘴儿,一副受了委屈又被大人遗弃的孩子模样,她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就不会换一招么?可是……自己还就吃他这一套,看不得他那副小鹿斑比的模样儿。
又乖乖转身,老实地过来推他,这回他也不笑她了,只是时不时地回头看她,眼里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王妈妈并没有真晕,碧玉也给她请了大夫,将那发簪弄出来,也包好了手,只是痛得她嘴角都在抽抽。
不时地就骂碧玉两句出出气,碧玉听了也不气,随便她骂也不还口,只是守在那屋里,谁也不得进去,刘婆子来探过两回,都被她冷冷地赶了出去,那刘婆子像急得不行了,在屋外转了几圈,后来便走了,碧玉想,怕是又给某些人报信去了吧。
锦娘推着冷华庭一进门,王妈妈的骂骂咧咧的嘴便消停了,她实在是怕二少爷得紧,今天可是惹了魔王了,这一顿打怕过不去的。
谁知锦娘在她屋里慢悠悠地转了个圈,什么也不说,又推了冷华庭出去了,像是这王妈妈屋里旅游了一趟似的,看得碧玉和王妈妈全都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得很,难道少奶奶不想问王妈妈的罪?
王妈妈却觉得胆子又壮了起来,定是王妃仍是舍不得自己的,少奶奶怎么着也得给王妃几分面子,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嗯,得想个法子见见自己的儿媳一面,有些事情自己动弹不得,交待了她去做便是。
锦娘出去时,睃了一眼碧玉,碧玉很机灵地跟了出来,锦娘便附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碧玉听得连连点头,不久后,锦娘便回了自己院子。
第二日,锦娘一大早便起来了,与冷华庭两个去给王妃请安,却意外地看到冷华堂正与上官枚一起先来了。
这让冷华庭看着都怔了眼,锦娘不知道内情,只当是冷华堂在哪里玩过后又回来的,只是看上官枚的神色清爽得很,不像是在堵气,看来,冷华堂一回来定是又想了啥法子哄得她开心了,唉,女人啊,再聪明,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也会变成傻子的。
冷华堂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外,看不出有其他异样,冷华庭便忍不住朝他手腕处多睃了几眼,但广袖掩着,他又是垂了手的,什么也看不到,心里越发的起疑,脑子里便想着要怎么让他露出原形才好。
“小庭可是来晚了哦,大哥在这等了好一会了呢。”冷华堂看着缓缓进来的冷华庭,满面笑容地说道。
冷华庭懒得理他,仍如往常一样两眼看天,无视他的存在。
冷华堂也不气,仍是一脸温润的笑,锦娘却是上前福了一福道:“恭喜大哥,过些日子就可以迎娶新人进门,大哥院里又添新人,得享齐人之福。”
冷华堂听了笑容便有些僵,微偏了脸看了眼上官枚,果然上官枚原本笑吟吟的脸上又带了怒气,只好干笑着对锦娘道:“弟妹多礼了,不过一个侧室罢了,无甚可喜的。”
他这话也是在轻侮锦娘,他要娶的侧室可是锦娘的姐姐,他越是不在意,锦娘作为娘家人便会越是没脸,不过,锦娘无所谓,她对孙玉娘那号子人不关心,冷华堂看不看得起孙玉娘,与自己无关。
上官枚听了倒是又翘起了嘴角,骄傲地向锦娘挑了挑眉,一时王爷王妃都出来了,两对夫妻便同进上前请安,王爷一看冷华堂,先是一喜,立即又沉了脸,“你个孽子,这几日都在哪里胡混去了,快说!”
冷华堂听了垂手站立堂前,老实应道:“回父王,儿子……那日与宁王世子几个……去了西山玩呢,多喝了些酒,醉了些时日……”说着单脚嘴跪地,一副请罪认罚的样子:“儿子下次再也不敢了,请父王饶了儿子这一回吧。”
王爷看他脸色苍白,确实像宿醉刚醒的样子,也不像在说慌,心里稍安,只希望他不要是庭儿所说的那样就好,玩闹嘛,少年人心性而已,再大一些就会改了的,况且,堂儿平日也还端方守礼,不会真像那宁王世子一样,变成个混人。
“这次就算了,以后你再不可与宁王世子厮混在一起了,你好好一个世子当着,与那些污七八糟的人搅在一起作甚,没得丢了我简亲王府的脸,再者,你数日不归,总该有个音讯送回家才是,让父母忧心便是不孝,看把枚儿急得,那几日都要掀这府里的屋顶了。”王爷半骂半笑,倒让冷华堂松了口气,父王对他还是很信任的,也关心,前几日心里的酸楚便更是消散了不少。
上官枚也被王爷的话弄了个大红脸,垂了头,娇羞地拿眼腻冷华堂。
一会子小丫头沏了茶上来,每人上了一杯,冷华庭端着茶,突然对王爷道:“爹爹,明儿起,就让娘子帮着娘管帐吧,我娘子是嫡媳,以后就得她来掌家,这屋里,谁也没我娘子能干。”语气里全是小孩子气的无理霸气。
说得王妃就凝了眼,庭儿今儿是怎么了?先前王爷是说了让锦娘帮着掌家,但那也是要以自己的名义,怕的就是上官枚会闹呢,平日不多嘴的他怎么会把这事给戳到明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