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正是此意,便笑了笑道:“可会耽搁你的差事?”
“不会的,就这么点子事,一会子奴婢回来做就是,不会误事的。”烟儿急急地说道,生怕锦娘不让她送一般。
锦娘便跟着烟儿出了屋,四处看了看这院子,随口问道:“你们三少爷平日里都在哪里看书啊,我先前看过一本《大锦游志》没看完,却总找不到那书了,好想看呢,也不知道你们三少爷这里有没有。”
烟儿听了便有些为难,默了一会子才道:“三少爷的书房不在这院里,在前边呢,过了那片竹林子就是,二少奶奶要去么?这会子三少爷像是在呢。”
锦娘听了忙道:“不了,不了,下回他去那边府里时,再让相公找他讨就是了。”笑话,嫂子进小叔子地书房,让有心人知道,还不拿唾沫水淹死她了,她不过想知道知道方向,更兼想看看地势环境而已,心里始中忐忑不安着,就怕冷华庭会出什么事。
烟儿直接把锦娘送出了园子,锦娘又对烟儿道:“啊,烟儿,忘了告诉你了,有些东西是不能一起吃的,比如说:菱角就不能和猪肉一块炒,吃了会肚子痛,甲鱼和苋菜一起吃了会中毒,可要记着,别给你姐姐错吃了东西啊。”烟儿听了连忙点头,对锦娘是更加敬服和感激了。锦娘又说了些别的炖汤之法,便回了院。
一回府,倒是看到冷华庭正好生生地坐在穿堂里,冷着一张脸像从冰窟里捞出来一般,锦娘顾不得他的脸色,高兴地扑到他面前,上下左右查看了一遍,除了脸色黑如锅底外,一切都好,便放了心,越过他向里屋走去。
随知还没跨出半步,便被他揪住了后襟,扯得她一个趔趄,仰倒在他的怀里,他一伸就就拧住了她的鼻子,咬着牙道:“如今你是越发的胆大了,我一不在家,你就乱逛,没事你跑那边府里去做什么,不知那里都没好人啊。”见她憋着嘴不肯呼气,又怕憋坏了她,便松了她的鼻子去拧她耳朵。
锦娘也顾不得四儿在,等他一松手便奋力向上一蹭,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虽是蜻蜓点水,但也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软软凉凉的唇一贴上,他便浑身感到一阵麻意,立马脸都僵了,心也扑扑直跳了起来,跟着就脸红了,当着下人的面呢,这小妮子还真敢做……不过……心里甜甜丝的,像喝了密糖一样……哪里还舍得下狠手拧她,低了头就不敢再看她,那脸红得,像是被拧耳朵的人是他一般。
锦娘促狭地笑着,看他原本冷若冰霜的脸如今像打了腮红一般,粉嫩得娇艳欲滴,明明就很想看自己,偏偏一副含羞带怯的样子,心里却在得意,总算也让自己给捉弄他一回了,但不能让这厮回神,一会他明白了定没好果子给自己吃。
于是狡猾地自他身上滑了下来,拉了他的手道:“相公,你练功完了呀,累不,咱们进屋去吧。”
冷华庭仍是羞涩地低着头,脸上故意装出几分严肃来,翘起的嘴角却泄露了他的心里的甜蜜,锦娘看着这样秀色迷人的他便错不开眼,一边推着轮椅一边就在念叨:“妖孽呀,妖孽。”
心里却更是得意这妖孽是属于她的。
到了屋里,锦娘急忙问他:“探到什么了?”
冷华庭听她一问正事,才深吸了口气回了神,无奈地对她耸耸肩:“他哪里去问别人了,我跟着他一直回了东府,他一个人进了书房就没出来,倒是看到二叔回来了一次,在书房里与他像是吵了几句什么,我离得远,没听清楚,可能这事二叔也是知道一些的,三叔那老混球都能看出些什么,就更不用说二叔那精明的人了。”
锦娘一听就皱了眉,问道:“相公,你说会不会是二叔他们在害你啊,我总觉得他们一家怪怪的。”
冷华庭听了也是怀疑,对锦娘道:“二叔原也和大哥一样,是不许练武的,所了,他自小就勤奋读书,要说他要害我,总又没个名目……只是他们确实与那个人走得近……这事,我还得再探探再说。”
锦娘便说起玉儿失踪的事来:“……相公,玉儿可就是那下毒害你之人,只是,那背后的主子没找着,这会子突然失踪了……他们不会将她灭了口吧。”
冷华庭听了一点也不惊讶,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扯,贴在她耳边说道:“你既知她是证人,我总得将她好好留着,将来,总有一天要站到明面上去,把我失去的东西给夺回来的,这个人,还有那刘姨娘的大舅兄,都被我藏起来了,放心吧,死不了的。”
锦娘听得双眼瞪得老大,眨巴眨巴着半晌才道:“相公,你想得真周到呢。”
这一招还真是高,不仅只是留下了活证,更会让对方慌了手脚,这两个人定然都是直接参与者,那背后之人如今知道他们出了事,当然会想着,要么灭口以绝后患,要么也是在自己的控制下,堵了他们的嘴,可如今突然失踪……会让他们更快地露出更多的马脚来,看来,自己这相公怕是早已在筹谋了。
锦娘这样一想,就开心了起来,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一副崇拜仰慕的样子,看得冷华庭又羞红了脸,微微低了头去……
锦娘就伸了手去捏他的耳朵,促狭地笑道:“相公,你方才……可是害羞了?”
冷华庭听得一滞,恼羞成怒地捉住她的手就要去胳肢她,锦娘立马弃甲投降,求饶道:“相公……别,我说错了,我怕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