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枚一听,又气又急,不过她也是有些畏冷华庭的火的,他才只是一下,便将刘姨娘弄趴下了,谁的面子也不给的,算了,这事回去找相公商量去,相公一定有法子的,只是相公昨晚一晚没回,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才自已出门时,还不见回,问了跟着的小厮,也说不清楚,她不由心里更加的烦燥了,于是,也不行礼,便径自走了。
三太太见了就撇了嘴,对王妃叨叨着:“我说王嫂,您也是太好性儿了,世子妃可越发的不将您瞧在眼里,临走连个礼都不行,哪里将咱们当长辈看了,哼,仗着有个太子妃的姐姐就不得了了,这府里横行霸道,真真不像话。”
王妃听了便叹了口气,对三太太道:“我有什么法子呢,她可是被大家伙宠着的,我还没说她半句,就有一大帮子的人来为她出头,唉……”
三太太也听出王妃的意思来了,府里头最宠上官枚的可不就是老夫人么?以前上官枚最是喜欢巴着老夫人,王妃真要说她点什么,老夫人还就护着,王妃也难做呢,不过,老夫人最是怕三老爷,小庭两个帮了三老爷,自己也得帮帮王妃才是,一会子得去佛堂看看老夫人,三老爷受的窝囊气也得让老夫人知道知道,别总被那些个会巴结的虚假小人给蒙骗了。
三太太正要去佛堂看望老夫人,这时她的丫头寻了来,禀报道:“三太太,不好了,那春红姨娘上吊了。”
三太太一听就跳了脚,骂道:“那个死狐媚子,成日介就知道争风吃醋,看不得老爷喜欢别人,上吊就上吊吧,死了干净。”一转头,看锦娘正吃惊地看着她,三太太又尴尬一笑,不好意思地对锦娘道:“唉,小庭媳妇啊,那个,三婶子也不是想要整治你送来的人,只是那妮子确实性情儿不好,与院里其他人都合不来,成日介爱闹呢,这个……她若真死了,就当三婶子欠你一个人情吧。”
锦娘心里正乐着呢,春红那丫头摆明了就是恨自己的,芸娘调教出来的人就是厉害,一来就把春红给往死里逼,面上却带了丝哀色,对三太太道:“唉,她可是我母亲送的,原想着给了三叔她会有好日子呢怎么就……我还真是对不起母亲啊。”
三太太听了就更不好意思了,嗫嚅着对锦娘道:“那个……要不……哎”
“无事的,三婶,人既是送给您了,生死当然就由您来管着,是她自己命不好呢,也怪不得谁去,我……我只是怕……”锦娘忙又安慰三太太道。
三太太听了心里慰贴得很,这庭儿媳妇可真是懂事呢,心里仍是不安着,一时就想对锦娘好,附了身贴近锦娘道:“庭儿媳妇,你有事去三婶子那去坐坐,三婶子给你说说事,唉,小庭也是个可怜孩子,以后,你们两,可得小心着点呢。”
锦娘听了眼睛一亮,看来,三太太也是知道一些事的,若是能从她嘴里套出些真相来……
这样一想,锦娘忙起身去给三太太行了一礼,说道:“原也是锦娘不懂事呢,早该过去拜访三婶才是,三婶您千万别见怪就好。”
三太太连声应着不会云云,又急着府里头的事,给王妃行了礼,就匆匆走了。
锦娘自王妃处告辞,推荐着冷华庭走在回屋的路上,寒风溯溯,吹得树枝咯吱作响,眼看便要到年节下了,园里仍是一派枯树萎草的光景,早开的茶花却是如孩儿的笑脸一般,迎着冬日随风摇曳,看着让人舒心。
锦娘的心情很好,今儿一番作派,总算将刘姨娘打了一顿,也算是出了前些日子的一些郁气。
冷华庭似乎知道她心情不错,边走边随手折了朵茶花递给锦娘,锦娘心中一暖,想着前世时,她活了二十几年也没个人送她花过……
一附身,锦娘低了头去,想要他帮自己插在鬓间,随知他大掌一揉,将她梳得好好的一头秀发弄的乱七八遭,“丑就丑了,还要戴什么花,又笨,不知道这花戴着像媒婆么?”
锦娘一腔喜悦便被他给揉散了,嘟了嘴就拿眼瞪他,气鼓鼓地抢过那朵茶发,一顺手就插在了他的发髻,嗔道:“让你变媒婆去。”
一抬眼,懒懒的冬日洒在他俊美无凡的脸上,犹如镀上了一层金粉,灿烂耀目,那朵初绽的茶花在他娇艳的容颜下竟是黯然失色,倒是衬得他人比花娇,更加娇美夺目。
不服气都不行,在这厮面前,花都失色,何况自己,想着他说的媒婆,突然就没形像地大笑了起来,指着冷华庭道:“相公,若是你去做媒婆,相信一桩婚事也谈不妥。”
冷华庭看她笑得明妍,眼里也抖了笑,却知道她定无好话,歪了头斜睇她:“哦,为何?是担心你相公我的口才不行?”
锦娘笑着摇头,伸了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摇着,“非也,非也,你若去说媒,男家会抢了你做媳妇,女家会关了你做上门女婿,见了你这妖孽模样,哪里还看得上别个,哎呀呀,你就是个红颜祸水,祸水啊。”
说着作势就要跑,却哪里有他快,脚步才迈开,就被他一把扯住往怀里一带,两手一伸,就掐上了她的腰。
“哦,我是祸水?好,看我怎么祸害你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两手找准了锦娘身上的的痒点就胳肢起来,锦娘哪里受得住他这专业的胳肢技术,立即就软了身子,笑得花枝乱颤,嘴里哇哇乱叫,不住的求饶:“相公,饶了我,祸水我也喜欢啊,祸害我吧,祸害我吧,呵呵,不要啊,我错了,你不是祸水,是天下第一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