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关于人性的思考
有杰在本子上画了张路线图：苏妹--雷自立（焦小俏）--苏长巨--田玉河--小六子--苏二--杜黑九--苏良--阿姨，人名作为站名上了路线图，并在站与站之间画了箭头，虽然纵横交错只要认真推敲就能看明白。
李炜无奈道：“还是好远啊！”
有杰并不急躁，指着箭头说：
“设计案子的人希望自己是个机械师，虽然步步胆战心惊但一切按着自己的计划行使是最完美的。我们是打断计划的人，如果一个环节错了其他就会像诺米骨牌一样全盘皆输，现在我们已经慢慢就要要绞断某个环节了。”
“人性真的无法猜测，为了一己私欲拿别人的命如草芥。”李炜想到了小六子和杜黑九，两个大男人正值壮年，都是家庭的顶梁柱，上有要赡养的老人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男人没有了曾经兴盛的家一下就会跌进深渊，不由得愤怒。
有杰冷笑道：
“这还不是最卑鄙的，卑鄙的是设计害死人的人，会把受害人的死归罪于意外事故，把自己打扮成无关的人。小六子和杜黑九的死亡，医院里都查不出原因只能归咎于身体潜在的疾病，也就无法立案。”
“他们是钻法律的空子还是钻医学的空子？”
有杰的手指着几个站名说：
“是钻人性的空子。人是群居的动物，最怕被排斥被否认，想满足私欲想得到别人手里的东西，又怕外界唾弃，所以才悄无声息的害人。这样做无非是让外界评说起来与某谁谁没有关系，看起来只是刚好巧合的样子，以后即便被证实了，也给世人留下一个悬疑的口舌。可能还有另外一种极端，为了虚荣可以不顾忌公德不择手段，畸形的理解生活笑贫不笑娼而不管财富来路在是否正途。”
李炜听了有杰的“怪论”笑道：
“你说的恐惧人性好像大过法律的样子。”
“法律是天高高在上，而生活中并不需要时时看天，可能只在阴晴圆缺的时候想起来看看，眼睛大部分会盯着周围，盯着别人的生活盯着别人的口袋，这是人有时候忽视法律存在的原因。”
李炜想想有杰的怪论似乎也有道理。
现在的成功好像已经定义为以财富的多少来衡量，财富来路不清可以洗白，洗白后照样登高堂入华屋，就像白骨精摇身一变真的就变成了有血有肉的真人。现在的悲剧在于孙悟空的火眼金睛少了，艳羡白骨精华美外表的人多。崇尚金钱成了一小部分人的通病。
但是，像苏长巨这样神秘的成功人士想不到会被两个执着的小警察咬住不放。
这是他没算计到的地方。
有杰的钢笔在记事本上胡乱点着好像犹豫的样子，这可不是李炜眼里的有杰。
“如果可以我想去苏长巨童年生活的地方去看看。”
李炜很是奇怪，L县至今未对苏长巨立案，飞镖案虽然在进行但是因为八年的时间湮灭了太多的证据，进展的并不顺利。贾辉的案子调查过后也就不了了之，苏长巨总有完美的证据搪塞警方。郑重其事的调查苏长巨需要理由。
李炜看着一脸纠结的有杰问道：
“你怀疑苏长巨的哪一方面牵扯到了童年时期？”
“全部。一个人童年成长的环境决定他以后走的路。”
“田玉河也是那个环境成长的，你看起来蛮欣赏他。”
有杰点点头，“确实如此，我觉得田玉河是个执着于兴趣和生活的人，他的言谈话语间没有太多粉饰，不像苏长巨圆滑的不可接近。这也是我的疑问，为什么同样环境成长起来的人差别会这么大：一个脚踏实地，一个利于熏心；一个清澈明朗，一个神秘莫测；一个不掩饰爱好热爱生活哪怕是一束蔷薇都能让他回忆起美好，一个鬼鬼祟祟总于诡异的事件扯上干系。”
李炜听了有节的长篇大论慨叹：
“这也不奇诡，民间有这样的话：即使父母疏于管理，还是会有孩子成大器，这叫树大了至直，这看个人的修行。”
有杰赞同李炜的观点，但还是满怀疑虑：
“我一直对苏长巨和田玉河的长相觉得奇怪，一个貌似潘安一个神似武大，像武大的苏长巨遗传了父亲。田玉河可能像母亲，美貌的江南妇人为何嫁给了北方做雇佣的苏良，是让人疑惑的问题。”
李炜翻翻眼皮说：“好像是，我记得之前有人说过兄弟俩的长相。但这与案子好像没有多大关系吧。”
“可能吧，但是弄清事实才觉得安心。”
“我们要去南方总得有个借口，头们不会无缘无故批准。”
有杰笑笑：“是，何况苏长巨是你们L县的人，至今未和我们那里的苏妹扯上明显的关系。”
李炜想了一会说道：
“陆队重提了苏长巨投资资金的事，我这里可以申请去南方重新调查，你那里我无能为力。”
有杰和他击了一下手掌，顽皮地说道：“我也保证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