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香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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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躲过的杀机

第四十九章--躲过的杀机

阳光斑驳地洒在树林里,像变换的光圈跳跃。

蓬肥的松树长出了浅绿的幼芽,深浅相间,透着好问的松香。

高大的槐树,椭圆的叶子柔嫩的仿佛透明,光线穿过的绿,美的摄人心脾。而槐树下的浅荫,让人如沐绿浴。

草芽细密,在枯草中如水墨画里点缀。折断的枯枝,自自然然地在那里横着,好像还能瞥见它落下来的一瞬。

受了惊扰的慌忙爬行的蜥蜴,跑进草丛,不忘回头窥望两个陌生的来客。

“这片山真干净。”有杰用手打着眼罩望着远处。

“不见一片垃圾真是难得。”李炜大大咧咧地说。

“那个是苏长巨的窗子。”有杰指着大富运的煤场,“他从窗子能看到我俩。”

有杰绕道一棵大树的后面,从背包里掏出望远镜看着。

苏长巨正坐在窗边的老板椅上,背身窗子和沙发上的两个人说话。

“如果是他,你看苏长巨的姿势能说明什么?”有杰把望远镜递给李炜。

“他背窗坐着,看不出什么。”

“他一定能看见我们,这样坐潜意识地回避。”

“他在招待客人,沙发上有两个人。”

“也不一定是客人,他随便叫两个谁上来都行,一会还可能借着送客溜之大吉。”

两个人说着来到了那块大石头跟前,有杰在地上随手捡起一根枯枝。

地上散乱的蔫吧树叶,让李炜心有余悸。

“那个毒雾粉应该散尽了吧?”

“经过一夜风吹,应该没事了。”

大石头后面的一大片草丛被扑腾的路七八糟,五六小摊手掌大小的石头赫然堆着。李炜看了不禁后怕。

“有杰,如果我们不走肯定会遭到袭击。”

“一群胆大妄为的人。”有杰愤怒地说。

“有五六个人。”李炜点着石堆。

“不一定这么多,有可能故意多摆的,干扰我们。”有杰看着石堆不屑地说。

有杰弯着腰用树枝在草丛里拨弄,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血迹。

“哪里出血能很快止住?”

“应该是手吧。”李炜猜测说,“安排附近村里的协查队员看看谁的手受伤。”李炜边说边掏手机。

“就怕抓的那个人还被控制着,再查查附近的人家有谁昨晚夜没归宿。”

李炜再用望远镜看,苏长巨办公室已经人去楼空,模糊能看到关上的房门。

两人在山坡上试图再找到点蛛丝马迹,但在空旷的旷野上看不出半点有用的信息。

山坡上棋盘似的种着树,所有的间隙裸露着,没有看到山洞。

“有杰,我们要不要再去大富运看看。”李炜放下望远镜说。

有杰没有理会,向着头天晚上追赶的路反方向走,走到一条分叉去山后的斜路上停下来。从这条路能看到山后的村子离这里很远,那种狂奔的速度不可能跑这么远,超过了人的极限。豹子爆发速度的奔跑仅仅是100米。

“那个逃跑的人是从哪里出来的呢?”

“会不会是从大富运院子里跑出来?”李炜说,“这附近实在没有其他住人的地方,总不会是野人吧。”

“我们是在山坡上发现的那个身影,如果从大院出去,在值班室能看见。”

两个人往下坡走,这片大石头集中,好像每快都摇摇欲坠,有几块稍小点的差点滚落到院墙上,在墙壁近处立着,而院墙内就是高大简易的彩钢瓦房从南到北八九间的样子,几乎靠近北墙。他们打算从西侧绕到大富运。

西侧墙上有一个小朱漆铁门,有点脱色,铁锁也生锈,看起来很久没用的样子。

值班的是个中年男人,有点肥硕,带着眼镜,看不出半点斯文,正趴在手掌宝上看球赛。

“苏老板出去了,今天不回来了。”中年男人粗鲁地拒绝有杰和李炜,意思警察又怎样?

有杰掏出电话,佯装要打,接着转身对胖男人说:“我手机没电,借你一下。”

有杰有苏长巨的电话,但怕油滑的他不接。

胖男人不情愿地递过手机,有杰翻看通话记录,找到了名为“苏总伯伯”的电话,不是苏长巨给他们的那个。

“是我,有什么事?”电话里传来苏长巨拉长的盛气凌人的声音。

有杰接着把电话给了李炜。

“你好,我是刑警大队的李炜,请你协查点事情。”

“好,好吧。”苏长巨立马变了语气。

很快苏长巨的宝马车停在了大富运,苏长巨不紧不慢地走出来,他今天穿了一件咖啡色毛衣,里面依然是小立领的白衬衣。

“不好意思,今天来两个朋友,我从茶社赶来的,到我办公室谈吧。”苏长巨摸着油光粉面的脸说。

有杰指着值班室隔壁说:“我们简单问一下就走,那里就行。”

“昨天晚上我在家看男人的电影,《燃情岁月》。”苏长巨推的干干净净,表示对那件事毫不知晓。

“今天也没有谁给我说这件事,看样子他们也不知道。”苏长巨也替工人推的干干净净。

“苏老板好像怕这件事牵连,我们觉得可能是一场普通的纠纷,说不定是小俩口打架,但是既然有人报案,我们就要调查,离你这最近当然要问你了。”有杰夹棍带棒地说。

“是,对。”

“可疑的是不知道那个被追的人从哪里跑出来,更不知道是谁,你熟悉这地方的地形,请帮忙一下。”李炜说。

“其实往东往西都有散落住的人家。”苏长巨在窗子旁指着说,“但要我说从哪里来,我也不好猜。”

“那好吧,现在我们没有一点头绪,如果你们谁发现了什么,请打电话给我们。”有杰瞥着苏长巨的手机说。

“看不出苏长巨异样,会不会我们多心了。”李炜扶着方向盘说。

有杰没有说话,脸上又是那种冷冷的表情。

“有杰,我觉得你怀疑一切。”

李炜说这句话出于肯定,他的搭档里还没有这样执着的人:“凡是推敲,凡是怀疑,凡是耐心探究。”

“我是怀疑--排除--肯定。有时候我觉得探案就像在画圆,等那个圆圈画的足够大,把所有该用的都归纳进去,这个案子的调查包容才算丰满。回过来再一点点把没用的东西清除,圆圈又会变小,等小到圆圈的东西环环相扣去无可去的时候,答案自然会一目了然。”

有杰歪着头说。

“你很懂逻辑学。”

“一点点。”

两人聊得正欢时,李炜电话响了。

“有杰,协查来了信息:昨晚,附近没有夜不归宿的村民,也没有谁身上有伤,附近卫生室没有给谁包扎的记录。”

“看来,逃跑者也是个谜。”有杰无奈地说。

“那个人会不会也是个失踪者?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李炜突然来了灵感。

“我觉得有道理,以后要留意其他地方报失踪人员的信息。”

有杰和李炜的车开出大富运后,胖男人电话里传来苏长巨的咆哮辱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