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宁儿知道是多了些事,惹得皇上不大开心,不过,皇上就算不看在宁儿的份上,也看在宁儿肚子里龙种的份上,让宁儿当担心一些可好,那清倌是从什么地方出身的,皇上心里是再清楚不过的事,那‘回艳楼’里出来的人,哪一个不是一身妖气,怕是皇上还没有尝到乐子,朝中上下已经流言纷纷了。”宁妃咬着唇,假装是委屈,遥远自知这事的轻重也不说话,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皇弟上午兴冲冲的跟自己提起的事便有些恼火,不明的怒火让他一时不能控制的就上了那人的床,现下想来,怕这也是‘回艳楼’里清倌勾引人的一种本事。
“行了,爱妃,朕有些累,先回宫了,你也好生休息,莫要亏了肚子里的孩子。”遥远的表情有所缓和,宁妃也不再相逼,知道到适而可止,见遥远已经摆驾要回宫便送了出去,再回到自己宫中开始想着法子从那宫女口中套出今天的事。
“皇兄,你可是让我好找,皇兄,反正那人你也不要了,而且宁妃那般漂亮,皇兄便把人赏给了我这个做弟弟的也没有人会说的嘛,皇兄……”一路找来不见人,果然还是在宁妃的宫里找到了,来人欣喜万分,但却也注意到遥远的脸色,铁青的脸,那是怒气要暴发的前兆。
“皇……兄,你……不会跟宁妃吵架了吧,这样,我帮你们做中间人,不过你要是跟宁妃合好了,就把那个……那个人赏给我可好?”
“遥极,你是中了那贱人的迷药了吧,不然一个清倌能让你如此公然的来求索。”遥远冷着脸盯着自己的弟弟,表情却像是要杀人,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却又被激起。
“皇兄,什么清倌不清倌的,清倌也是人好不好,更何况,那个宁镜他还是宁妃的亲哥哥……若不是因为宰相大人有私心,他又怎可能沦落到青楼去卖身?”遥极不屑,知道宰相一家的做法后,他已经想要杀人。
“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哪里有胡说,都是纪非凡他亲口告诉我的,要不是宁妃母亲病逝把这个秘密吐出来,怕是那个姓纪的老头一辈子也以为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生出了一对龙凤胎,不过好像现在他也赶去冷宫看自己的宝贝儿子了,哎呀,皇兄,你就把人赏给小弟不行,反正当初你也只是看他跟宁妃像,才宠幸了一次,现下宁妃已经是你的了,就把他赏给小弟了好不好?”遥极左右不肯放人,只要是想到宁镜的脸,都兴奋不已。
“你说……那贱人是纪家的人?”遥离冷着脸问,有些事原本他还不明白,一听这话心下已经清明了不少,原来他是纪家的人,还跟自己的女人是龙凤胎出生,这样便正好可以解释,皇后为何会痛恨他了,先前可以装作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如何,听遥极一句句道来宁镜的身世,原来是宰相相中了他母亲,但他母亲已先有了未婚夫,宰相用强的方式将人要了,不到三个月就想着法子将人弄到了自己府里,后才发现女人已经有了身孕,可也因为爱极了这个女人,便忍下没有让人打掉孩子,那女人产下一对龙凤胎后,宰相只说生了一个女儿,另一个男儿却让人抱到了青楼,这便是宁镜,但事实上宁镜的母亲对这件事却一清二楚,她恨宰相到了极处,亦如宰相爱自己至极一般,知道宰相将自己的儿子送到了青楼,没有不开心,反倒是过得比以前还好,她便是要让宰相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一直到死时方将这个秘密吐出来。
“所以啊,皇兄,你把人赏给我好不好,我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欢得紧,皇兄,把人赏给小弟好不好?”遥极不依不挠的缠了一路,却没有发现这路有哪里不对,待发现时,人已经到了冷宫。
宁镜安静的躺在那张破床上,双目紧闭,面色惨白看不到血色,纪非凡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轻泣的声音传到遥远的耳内,遥远蓦然想起太多的事,多到他一时无法承受,连宰相跪到地上也没有给句话让他‘平身’。
“宁,是我们对不起你,宁,你醒醒好不好?宁……”纪非凡轻轻呼唤着宁镜的名字,宁镜没有动一下,遥极白着脸,小心的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经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