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练琴:重回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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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触动琴弦

我的高中同学都忙着闲逛,与姑娘约会,他们痴迷《浪漫的勇士》,嘲笑比吉斯兄弟

一支歌舞乐队。译注。。报纸上成天都刊载危险的头条,一会儿是能源危机,一会儿又是伊朗人质事件。我虽然参加聚会,阅读报纸,可是我的心却在别的地方。在这段学习的日子里,我走遍了图书馆,查找关于艺术家生平的书籍、书信、回忆录,想从这些东西里了解他们的一切。我搜肠刮肚想要找到些辞藻来表达我的所听所感。我感觉音乐家、画家、诗人与我同在。和所有文艺青年一样,我在里尔克的《给青年诗人的信》中找到了我想要的。里尔克谈及艺术家的敏感和秘密的内心世界时说道:“诗人,注定要将内心最强有力的力量激发出来,而普通人往往都抗拒这种力量,努力使它们不要发声。”

“是的!”我颤抖着说。我的父母听不到,也感觉不到它!他们使这种情感静默了,把它们丢给了别人。他们为了获得舒适和稳定,把最重要的东西牺牲掉了。但是我,选择站在了另一边。在那一边,音乐和诗歌成为了我们的秘密语言。很显然,艺术家(音乐家)用声音表达出了每个人都能听见的最细腻的情感,但是却鲜有人鼓起勇气去感知并理解它们。和上学、聚会、无尽的家庭生活比起来,说出这些真理,成为一个艺术家,是最终极的召唤。显而易见这条路是艰辛并且孤独的。是啊!怎么可能不是这样呢?要成为一个艺术家,就得承受不稳定的生活。“当一个年轻诗人的内心正在遭受他所信奉的神带给他的劫难时,他怎么可能去祈求安宁?”里尔克说得太对了。

音乐看上去给予了我一个不可抗拒的交换。如果我努力工作,拼命练习,一个情感和音响都焕然一新的世界将对我敞开。这是一个本真的世界,只有我能体会到。对于我的父母、老师来说,我看上去像个好学生。学校里的图书馆管理员认为我早熟并且积极性很高,或许认为我只是装模作样。不过我并不觉得自己是早熟或装模作样,我感到迫不及待,自己还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学到。巴赫!贝多芬!我被这些神明击中了。我也梦想着成为他们那样的艺术家,我对这种潜在的可能性充满了狂喜。